景栩回去的路上,等第二个红灯的时候,想起刚才温夏说完“我微信通知你”后逃跑的背影,无声扬起嘴角。
他其实完全不用问的。
但她下车后,大脑未经思考就问出来了。
现在仔细一想。
他觉得自己。
好像。
是在期待着跟她的下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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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夏上楼后心跳一直平稳不下来,脑海又循环播放着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一切,一帧比一帧清晰,到最后脑子居然自动放大和慢放一些细节。
大脑不受控制地想,景栩的嘴唇摸起来真软……
意识到自己想了些乱七八糟的,她在原地生无可恋地转了几个圈,停在镜子前指着镜子中的自己严肃道,“温夏啊,你在干什么!不准想这些有的没的,听见没有?”
两秒后:“看吧,温同学的自制力还是不错的。”
十秒后:“说不想就不想。”
一分钟后:“根本没办法不想。”
两分钟后:“太尴尬了。”
真!的!太!尴!尬!了!
她还是想一头撞死在牙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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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之后,两人就没再联系过。
温夏的实习生活十分忙碌,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实习生的杂活也多,每天几乎腾不出什么时间来做其他事。甚至面试时谈好的双休,温夏也没体验过。
她猜测景栩也很忙,之前好像总能看到他来青外找宋陆鸣,从那天之后就没再见到过他。
温夏偶尔闲暇,也会对着手机里和景栩的聊天框发呆。
她不是没想过约景栩吃饭,但想出的无数理由似乎都不太过关。
他不主动联系,她不敢联系。
在那一天,两人的关系似乎有出乎意料的进展。
但也是在那一天,他们的关系也就此停滞。
景栩的确很忙。
工作室最近接了市实验高中新校区图书馆设计的活儿,最近忙着和校方接洽。充分了解完校方的需求后,景栩和工作室的同事冒着冷风实地勘察了几天。
这天实地勘察结束才中午,景栩没吃午饭,直接去了停车的地方,想开车回家休息。
这几天几乎都在高强度工作,现在闲下来,脑子就活跃了。
刚坐上车,安全带还没来得及系,他听到温夏的声音:“景栩,放首歌吧。”
他往副驾的位置看去,发现那个位置空荡荡。
他愣了一下没多想,只觉得是自己确实得好好休息了,都出现幻听了。
这么想着,他不自主地打开手机想看看有没有新消息。
他记得那天温夏说,“下次”不会太远。
手机上新消息倒是挺多,但他往下滑了会儿才找到温夏。
从那天过后,温夏一直没联系过他。
他心里极快地闪过一抹情绪,却来不及察觉。
回家的路上经过了一家木工手作坊。
这家店在车窗外一晃而过,景栩本来没怎么在意,但在车开出去几分钟后,他在路口转弯,折了回来。
停好车,走到店门口时,推门的手却凝滞了一瞬。
他居然折回来了。
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他把车开出去几分钟后,脑海里莫名闪过那晚温夏哭得眼眶红红的模样,在大脑做出决策前,他就已经打了方向盘转弯了。
景栩推门进去,立刻有人上前:“欢迎光临。先生,您之前有过做木手工的经验吗?”
他倒是常常跟各种木材打交道,但做这种小手工,还是第一次。
于是他摇摇头:“没有。”
店员把他带到一张又长又宽的木桌前,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工刀和各种木材,最旁边的地方摆着砂纸和夹具。
没过多久,一个带着画家帽的男人过来:“你想要做什么类型的手工呢?对于选材有想法吗?”
景栩很少有被问住的时候,但此刻他有些回答不上来。
因为他确实没想好要做什么。
他想不到可以做什么,片刻后起身表示歉意:“不好意思。”
画家帽微微一笑:“欢迎下次光临。”
这事儿只是一个小插曲,景栩并未放在心上。
回到家,他随便冲了个澡后倒头就睡。
醒来时已经快要零点。
一天没吃东西的他看了眼时间,起身去厨房煮了碗面。
回房间后,景栩受不了身上的油烟味,又去冲了澡。
此时的他毫无困意。
自从创立了工作室,他作息常常昼夜颠倒。
家里大,即使他早出晚归在家里开派对都不一定会对家人有影响。但和家人住久了他们难免担心他的工作状态对身体不好,他就干脆搬出来一个人住。
此时房间里没什么声音。
在安静的环境里,人难免思维活跃。
温夏喝醉那晚发生的事儿此刻一帧一帧浮上脑海。
最后定格在她说“我想蹭蹭你的好运气”。
他像是想起什么,起身一阵翻箱倒柜后,翻到一个精致的蓝色天鹅绒盒子。
盒子里安静躺着一枚硬币。硬币的两面,一面是年轻的英国女王,另一面是英格兰玫瑰和三叶草。
这枚硬币还是早年间外婆在英国留学时收到的礼物,他工作室正式成立那天,外婆把这枚硬币送给了他。
外婆说,这枚幸运六便士代表好运。
他想把这份好运送给温夏。
休息了一天,景栩又回了工作室。
堰青的风越来越刺骨,出了趟国的宋陆鸣一回来就立刻给景栩打电话,连寒暄都没有直接提要求:“晚上给小爷办个接风宴,地儿你随便挑。”
景栩接到电话时,正好开完一个视频会议,和工作室的伙伴们商讨出初步的设计概念。
宋陆鸣说完,他揉揉眉心,轻轻合上因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和熬夜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本来想说一句“你不就出了三天国,接的哪门子风”。后来想想,宋陆鸣爱玩爱热闹,连生日都要庆祝两次,平日里哪怕没有由头都要组局,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行,晚上七点,老地方见。”
宋陆鸣:“好嘞!”
景栩在撂电话之前多问了一嘴:“还请了哪些人?”
“没了,就和你。”宋陆鸣听起来大概也是没休息好,“等我休整两天再请大家出来玩。”
景栩出门前,把硬币装进兜里。
或许吃完饭,还能拐去青外一趟。
因为这段时间两个人都累,这顿饭结束得很快,甚至和上次聚一样,没品尝老板娘送过来的桃花酒。
宋陆鸣问景栩去哪,景栩低垂着眉眼淡淡回了句:“青外。”
宋陆鸣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随口接了句:“去干嘛?”
这是短期内,景栩第二次被问住。
见他迟迟没回答,宋陆鸣察觉出些不对劲。
以前的景栩,有事就说事,不会支支吾吾半天,甚至有点遮掩的意味。
“怎么回事儿?”宋陆鸣八卦基因觉醒,“有情况?”
景栩懒懒掀着眼皮睨他一眼,没说话。
要说有情况,现在这个程度肯定还差得远。
他不会因为一个模糊不清的念头,就匆忙表达些什么。
这样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对方,都是非常不负责任的做法。
宋陆鸣很少能看得透景栩,现在景栩不愿意多说,他也不会胡乱瞎猜。
景栩往前走两步,看到本来想去青外偶遇的人。
之前听她说找了份工作,算一算她应该入职了一段时间。
这个聚会要么是跟新朋友,要么是跟同事。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身边站着一个男人。
看起来是同龄人,两人有说有笑,男生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她。
甚至在大家站在路边打车时,男人还特意去买了热饮给她暖手。
景栩距离他们并不远。
他可以很清楚地听到那群人的起哄声——因为男人只给温夏一个人买了热饮。
宋陆鸣自然也看见了,“什么情况?”
“不知道。”景栩目光瞥向那处,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看见温夏礼貌一笑,接过了那杯咖啡。
宋陆鸣没想看久,他催着景栩:“走吧。”
两人一起去了车库,在路口分开后,景栩开往了温夏所在的位置。
此时街边已经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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