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庄主托玉桃转交给池妧的包袱里,就有庄主夫人特地为“外孙”准备的衣服鞋袜。
母亲送来这种东西,当女儿的一看就明白是何心意。
不就是催她给贺家开枝散叶吗?好啊,散就散!来年给贺辛止纳十个八个妾,她就不信散不出去!
说来也巧,池妧正愁云苏苏没有换洗的衣服,娘就把小鬼的衣服送过来了。
她尝试着将衣服往云苏苏身上一套!
哎哟喂,不大不小刚刚好。
小鬼穿上新衣,似乎也很高兴,小肉手拉着衣角,眨巴眨巴着眼睛大叫“姐”。
云苏苏渐渐习惯了池妧的照顾,和她亲着呢!
池妧倒像个母亲,慈爱地将孩子抱在怀里,瞥见他耳后有一个星状的胎记,还打趣他:“小家伙,你是故意喝少了孟婆汤,这辈子来寻我的,是不是呀?”
她“捣鼓”了孩子一阵,又发现包袱的最底下还有一封信。
她好奇地拆开一看——并非信的内容有多么的“惊天动地”,而是背后的牵扯令人“胆战心惊”。
娘不过说了发现池恒拥有一处私产“怡春院”,让爹前来打听。可如此隐秘之事,爹娘尚且不知,贺辛止又是如何知晓的?
当初在怡春院,她以为那是解围的谎言,殊不知是深藏的事实!
怡春院的老板竟真是池恒!
“玉桃,看着小鬼!”池妧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心急地给丫鬟撂了话,匆忙跑往贺辛止的书房。
这几日,贺辛止都在房中“学”记账,无聊得紧。突然书房的门被“砰”一声推开了,扬起几分不真切的烟尘。
她再用劲一点,估计家具都得换。
见怪不怪。
“夫人不喜欢敲门也没关系,下次进门可以温柔一点,贺家虽富有,但换门也费时力,不宜多换。”贺辛止搁下手中的狼毫,和颜悦色地“说教”,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我来不是跟你扯这些。”这人看着温柔恬淡,与世无争,实则一肚子坏水,绝不能被他带了节奏。“你和池恒到底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怡春院的老板?”
这事不都翻篇八百年了吗?谁又提起?
贺辛止已经将她娶进门了,嘴上不用严实,该承认的,还得承认。“夫人这话问得好生奇怪……他是你兄长,自然是我妻舅。至于怡春院……夫人不是最清楚吗?我当初不使些手段诓骗兄长签下怡春院,我爹一查,这桩婚事就黄了。”
“你!”池妧的眼睛瞪得圆滚滚的,夹杂着震惊与愠怒,“是你在背后捣的鬼?!”
原来这门亲事退得掉!
那她岂不是……被骗进贺家了?!
“所以,我哥失踪那段时间,你一直都知道他的行踪?”
贺辛止笑而不言,权当默认。
“骗子。”池妧呲着牙睨他,恼得特别真实。
“彼此彼此。”贺辛止踱步来到她身侧,依恋的目光流连在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旖旎,“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爬上我爹的床,成为我名义上的娘。”
“我没想做你娘!我就想药倒你爹,逼贺家退婚罢了!”
“为什么这么讨厌贺家?”
“我不讨厌贺家,我只是不想嫁!”
“为什么不想嫁?”
“因为我从小——”池妧啊池妧,事到如今,你还作何他想?“反正与你无关,你这个骗子,我讨厌你!”
这话多少有点违心。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很清楚自己对贺辛止是什么感情。
她之所以在贺家留到此刻,除了顾及芦荻山庄的颜面,还因为……舍不得他。
池妧甩手要走,却一刻也帅不起来,被贺辛止环腰“捞”进了怀里。
“你再说一遍试试。”他俯首凝视,眸色深沉,眉宇间有三分恼意,仿佛她再说一句不是,他就要狠狠地吻下。
这种压迫感,既令人畏惧,又让人向往。
池妧的心跳莫名加了速,不知这种怦然源自他手心的温度,还是他眸中的倒影。
“我……我……”她在他怀中挣扎,被他锁得更紧。一个“文弱书生”到底哪来这么大的力气?“贺辛止,快放开我!”
“贺辛止?”他向来不满意这个称呼,特地在她耳边絮语,“夫人是记不住咱俩的关系,还是故意要引起我的注意?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洞房,择日不如撞日?”
“不是,我没有……贺郎!夫君!”此情此景,她就是喊“爹”也愿意。
他向来知道他的妻子没什么节操可言。
他轻笑她的可爱,将她“塞”到了案前的凳子上。“兄长之事,夫人可愿一听?”
关于池恒的?
池妧乖巧地点点头。
贺辛止负手而立,与她讲述池恒的经历。“我有一个义妹,生得如花似玉,人见人爱,兄长也不能免俗,对她一见倾心。那段时间,他是和我义妹在一起了。”
什么?池恒有喜欢的人了?
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怡春院呢,本是我义妹的私产,她为了助我娶妻,把那院子转让给兄长了。”
池妧是没细想哪家正经姑娘会做皮肉生意,还暗戳戳地笑:怪不得池恒会签下院子,原来是喜欢上人家姑娘了!换作以前,就是白送他一座怡春院,他也不可能接受。
“兄长此去桦城,应是去见我义妹父母了。”
他们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可喜可贺啊!
“原来是这样!”池妧高兴极了,恨不得马上飞回槿城告诉父母,“不行,我得赶紧写信回芦荻山庄,告诉爹娘我哥的婚事有着落了。”
“夫人先别太开心,我这义妹呀,大概不能嫁给兄长,她已经……唉,一切都是兄长一厢情愿。”贺辛止刻意误导池妧,“你房里那孩子,就是他们家的。”
晴天霹雳!
敢情池恒喜欢上有夫之妇了,人家还有孩子?!
真是“造孽”啊!
“那……那该怎么办?”她对池恒的担忧,比自己离不开贺家更甚。
“你先修书一封告诉二老,让他们劝劝兄长。”
“好,好,我现在就写。”池妧没了主意,对贺辛止言听计从,提起案上的狼毫蘸墨就写。
贺辛止看她写得专注,嘴角不禁扬起。
不把事情“闹大”,咱们云家小姐又怎么能嫁出去呢?
待池妧写完家书,贺辛止立即拿过信来一品。“字迹清秀,没有圈圈,夫人果然进步神速。”
“你!”池妧听懂了这番“讽刺”,一张脸顿时红了起来。
他不可能不知道,当初给他写圈圈信是为了退婚!
这狗男人竟然还记着,心眼真小!
*
贺家在城北的产业遭到山贼洗劫,此事很快传到了贺老爷耳中。
贺老爷决定让贺辛止出面解决。
作为贺家的继承者,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他将来又怎么带领贺家再创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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