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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大计不成

小说:

池家有盗

作者:

予鳞

分类:

古典言情

池妧夜探贺府后,没有立刻回到芦荻山庄,而是选择了留在棉城。

她这人“口出狂言”惯了,那时只想唬住贺辛止,才说出“没有玉佩也能退婚”这样的傻话。

退婚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最近几天,她每天在酒肆中打听贺府的消息,大概梳理出一些脉络:贺老爷的发妻早亡,之所以不续弦,是因为算命先生说他再娶影响长子的气运。那时受宠的凌姨娘为了儿子以死相逼,贺老爷便打消了续弦的念头,没想到这长子的八字还是不够硬。

池妧想法大胆,不介意走歪门邪道,兴许设计一下贺老爷,这门婚事就黄了——公公“睡了”准儿媳,哪还有脸让儿子娶?

贺老爷缺个正妻,届时一定会求娶她,只要她一哭二闹三上吊,说接受不了妾室成群,年逾五十的老头,爹娘和哥哥绝不会勉强她。

娘的择婿标准挑剔着呢!

就是不晓得她看上贺辛止什么了。

“就这么办!”池妧沾沾自喜,坐言起行,着手实施她的“大计”。

她打听到贺老爷经常出入怡春院,在院里享受他的纸醉金迷,于是打扮成招摇的姑娘,来到怡春院里“以色侍人”。

贺辛止派去的手下见池家小姐只身进了青楼,吓得赶紧去贺府报信。

“你说,池家小姐进了青楼?”贺辛止以为自己听错,向小保确认了一遍。

“是,来报的人说,她打扮得特别漂亮,买通了门房,混进了城东的怡春院。”小保如实转述。

贺辛止不信她会为了退婚“沦落风尘”,这小骗子精着呢!如此一来,就剩下一个可能了——“我爹回城没有?”

“据说回城了,但是没有回府。”

果然!

小保的话在贺辛止心里激起了千层巨浪,他要担心的可不止媳妇变后娘。贺丰毅生性多疑,若知道池家贵女在那种地方“抛头露面”,这桩婚事极可能会有变数。

要不是媒人夸大其词,说池家小姐“端庄秀丽,大方得体”,贺家怎么会选择她来做未来的当家主母?

贺辛止一刻也平静不了,急于吩咐小保:“去找季红英,不管用什么法子,让她务必马上把怡春院转让给池恒。”说着,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奔向怡春院了。

此时,怡春院中,声色正浓,轻歌曼舞,香袖盈门。姑娘们个个如花似玉,千娇百媚,如那花间彩蝶,或艳或丽,各有千秋。

“大爷,快进来喝杯水酒……”

“洪大人,您怎么才来……”

“戚员外,奴家可想您了……”

门前迎客的姑娘们使尽浑身解数,把恩客留住,带到中堂里来。堂前有美人齐舞,皆挂金粉绘花披帛,飘逸灵动,翩翩若仙。

不少客人被舞姿吸引,落座观赏。

院里欢声四起,推杯换盏,有美人伴酒,自是人间乐事。

二楼雅阁前站着一人,一双水灵的美眸饰以银妆,眉间花钿点缀,魅而不俗,秀而不秾,宛如清池芙蕖,丽影浮光,摇曳生姿。

此人正是池妧。

她盯着一名身穿鹤氅的中年男子,缓缓地走进不远处的厢房雅座。

“放心,事成之后,我会信守承诺,把另外一百两给你。”她隔着门在外,像在对谁说。

“姑娘想好了,进了那扇门,名声可就毁了。”一名浓妆艳抹的姑娘从房内打开了半扇门,探出半个脑袋对池妧说。

池妧踌躇了有一会儿,显然对此事没有信心。

如此“兵行险着”,真的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吗?

这是一场赌局。

“毁了就毁了吧,我池妧绝不做笼中鸟。”她毕生所求,乃“逍遥”二字,贺家的浑水,她不想趟。

即便她并不讨厌贺辛止。

“红绫姑娘,贺老爷有请。”有丫头匆匆来报。

“知道了。”池妧假扮的“红绫”背对着丫头,戴起淡紫色的珠络面纱,方转过身去,有种视死如归的决然,“我这就去。”

丫头觉得今天的“红绫”有所不同,但又说不上来,只觉得她比平日更清丽脱俗,不落纤尘。

池妧避目,与丫头擦肩而过。

池妧勇敢地迈进了贺丰毅所在的房间。这时,她的这位“准公公”靠坐在长椅上,面相方正,眉眼狭长,拥有一种拒人千里的冷峻。他鼻上的肉头就像富贵的珠玉,圆润有余,亲切不足。

他端着酒杯,颇有欲望地盯着她,看起来很享受这种乐趣。

池妧原以为敬一杯酒就能顺利药倒他,然后假装一夜尤花殢雪,春宵与共。不料贺丰毅颇有兴致跟她玩玩,边饮酒边对她说:“来,跳支舞。”

跳,跳舞?

池妧愣住了,没想到他会整这么一出。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她终于知道贺辛止的腹黑来自于谁。

“是。”池妧温婉地欠了欠身,硬着头皮应下了。

她六艺俱残,歌舞双废,实在没有才艺可以展示。不过,考虑到马上拒绝会更加可疑,她只能勉力一试。

要不是需要红绫作掩护,这事就该由她本人来!

池妧缓缓起舞,腰肢轻摇,手脚划动,舞姿十分怪异。别人跳舞是矫若惊龙,鸾回凤翥,她则跳出了美女举缸,仙人指路的独特舞步。

贺丰毅越看越糊涂,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这是什么新式舞蹈?

眼看他就要对她的身份起疑,池妧急中生智,“哎呀”一声摔倒在地,佯装崴脚。

这回总能敬酒了吧。

恰在此时,房门突然被用力推开,进来一名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贺辛止。

“恕儿子冒昧,扰了爹的雅兴,实在是有要事相告,只能擅闯。”

贺辛止进门后对父亲毕恭毕敬,没有半分逾越之举。贺老爷见是自家儿子,没有动怒,神色比方才看舞淡然多了。“什么事?”

贺辛止这才回头,看了伏在地上的池妧一眼。短短数秒,两人的眼神快交流出“事故”来。

——别坏老娘好事!

——要不然我帮个忙,现在送你们入洞房?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老娘只想退婚!

——没门。

贺辛止伸手要摘下她的面纱,池妧扭捏不从,他不得已用口型提醒她二字——“池恒”。

尽管他没发出声音,池妧的心已经倏地悬了起来。

池恒的失踪果然跟他脱不了干系!

贺辛止趁她失神之际,摘下了她的面纱,故意“大吃一惊”:“小妧,果真是你!”

好大一出戏。

“爹,弄错了,她不是这里的姑娘,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池妧。”贺辛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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