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历宣公十五年,八月十四。
齐国东州境一向被誉为鱼米之乡,草丰水美,却已足足三月未曾下过一场透雨。东州人赖以为生的蟒河水涸百余里,竟是一勺水都盛不出来。
旱灾未尽,蝗灾和瘟疫已有紧随其上之势。尽管东州总督衙门第一时间开了全州大大小小三十余处粮仓赈灾,然四百万石粮食于东州及周边成千上万户的百姓而言仍是杯水车薪。一时间人心惶惶,传言甚嚣尘上:齐国自衍圣公分封开国至今,从未遇到过如此严重的天灾!如今景象,焉知不是今上穷兵黔武,纵容太过之错!
流言未歇,新灾又起。乞巧刚过,一道天雷之后,燕国大公主所住宫室莫名起火,花费数年精心修葺的宁安宫化为焦土。于是朝野上下又将矛头对准了这个才不过十六岁的姑娘头上。
明日便是八月十五,齐都雍丘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而自东州来的奏报却是让中宫上下焦灼不已:东州仍是滴雨未下!
收到奏报的齐王匆匆阅了一遍,挥手打翻了内侍刚递上来的安神汤。不顾才寅时的天色,着人将钦天监监正谭斌召进宫。一番问询过后,对方的言辞却让齐王怒急攻心,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浸透了案上的纹花鸟永州墨。
齐国诏狱内
雨越下越大,有水珠穿过窗楞,砸到已被押送入狱的谭斌脸上,他抹了抹脸上的雨水,仍是目不转睛地向窗外看去。
安静的牢房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过了片刻,他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一声叹息:“何必呢。”
“帝女星自西冲日,是大不祥,民不聊生,三个月来滴水未下,这是上天示警!”谭斌起身,坦然看向身后的人。
燕晴瑶又叹了一声,四边站着的狱卒马上上前,将谭斌压倒在地。谭斌跪下了,脸被按在湿漉漉的石砖地上,背却耸得老高,狱卒对视了一眼,四只脚立时踩在了他的背上,他不得不压下了身子趴了下去。
燕晴瑶踱到了谭斌身边,看了看四周泥泞的地面、脏乱的杂草和大大小小的水坑,撩起下裙蹲了下去:“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你家有老小,何必如此坚持。”
对方头上长长的流苏打在脸上,微微有些痒。谭斌闭上双眼,不再作声。
“本宫知道宋将军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你们为何不想想,如今东州大旱,一旦蝗灾瘟疫横行,边关又能支撑几日?”
谭斌避而不答,双眼却流下两行泪:“公主对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并不认识宋将军。”
燕晴瑶起身理了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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