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君岛育斗一袭月华锦缎,以温润如玉的目光坦然迎接各路审视和探询,就连圣上都忍不住夸赞其仪态端方,一时间风光无两。
仁王酒意上头,肆无忌惮地传音给幸村,调侃君岛育斗一张琴都要同入江奏多一般高。
幸村不动声色,余光瞥见场中入江奏多恶狠狠地回头,给某只醉酒狐狸记上了一笔。
要说君岛育斗怀中抱着的那张琴也属实特别——那是一张焦尾琴,火烧过的痕迹像女子抽身离去时决绝的衣袂,琴面纹理细腻,较一般的琴色淡上很多,乍看上去如凝脂。
适时,得了天皇的令,为首的阴阳术师平等院起身上前,以酒为印,在自己案前的地面上绘制出一个图案,又自袖中取出一面经幡置于其上。
而后口中念念有词,几息间,自经幡之上浮现出几缕青烟,像是被什么力量保护者或者禁锢着,皆在空中扭动挣扎,却不曾散去。
做完这一切,平等院抬手像场中两位选手示意,“此间俱是没有恶意但却不愿消散的魂灵,请二位自行选择以为,以音律渡之。”
君岛育斗接了一礼,回身看向入江奏多。后者避开他的视线,随手一撩,示意他先请。
得了冷遇,君岛育斗也丝毫不介意,面色如常,大方上前走近平等院所设阵法,抬手缓缓深入那青烟,很快便托出一团烟雾来。
附一离了阵,便自君岛育斗的手中飘离,径自落在场地中央,幻化成了一个小孩的样貌。
那孩子蜷缩着,形状瘦弱不堪,身上遍布着溃烂的脓疮。
君岛育斗深吸一口气,缓缓盘坐在那魂灵前,将琴横置于膝上。
他的手指轻触琴弦,一阵悠扬的琴音如水般流淌而出。婉转轻柔的音韵中,那孩童茫茫然坐起身来,垂着眼睛摆出拒绝的姿态。
君岛育斗极有耐心,琴音更加轻柔,像温柔的妇人的手,慢慢将那孩子环抱。
乐音绕梁。
在众人沉浸其中时,君岛育斗终于隐约听到了一道稚嫩的声音,“我不做恶,大人若有顾虑,将我打散了便是,无需渡我。”
君岛育斗的眼神专注而慈悲,琴音的节奏微微加快,仿佛在开导这道年幼不谙世事的魂灵。
“大人错了,我没有恨,只是不愿再世为人。”顿了顿那孩子补充道,“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
话音一落,君岛育斗的琴弦径自猛然一颤,他连忙稳住琴音,就这那跑弦的音一转,便是惊蛰一道,春雨淋漓。
春雷声中,那孩童仿佛受到了某种指引,抬头愣愣地看着君岛育斗,眼中尽是迷茫。
君岛育斗趁机加快了弹奏的速度,琴音如泣如诉,窥向过往前尘……
公元660年,朝鲜半岛风云四起,新罗想要统一半岛,向唐求援。
唐朝平灭百济后,倭国日本帮助百济企图复国。天智天皇遣四万两千余人的军队和千艘船队远征,在周坚城外白江口同大唐名将刘仁轨大战数日
倭军最终几乎全部覆没,此战后倭国元气大伤,地方势力伺机崛起,一时间各地争乱难平,百姓民不聊生。
葵剑太郎便生在这乱世。
他的父母在他年幼时便因战事双双离世,自他记事起,便一直跟着老爹。
老爹是在街角残羹冷炙堆里救出他的,那时候他周身已经青紫,旁人无不断言这孩子大罗金仙难救。
但老爹精通医理,愣是用药汤把这孩子灌活了。
但却是烙下了病根,剑太郎一向体弱多病,老爹也始终悉心照顾,为他配药调理。
不过几年,受地方动乱波及,剑太郎便跟着老爹开始游历四方。一路治病救人,其间剑太郎也正式拜老爹为师,修习起了医术。
师傅对剑太郎极为严苛,从辨认草药到研习医理,每一项都要求他做到尽善尽美,但剑太郎只道师傅是在磨练他,亦不敢有丝毫懈怠,脏活累活一力承担,绝无怨言。
某日,师徒二人路过一座小城,城外零零散散扎着灾民的帐篷,而城墙上竟然无一人看守,而城外的人似乎也无意进城躲避灾难,这在当时实属诡异罕见。
剑太郎见师傅面色凝重,便主动提出前去探查,却被一把拦住,他的师傅不动声色,靠近了城外空地中心的营帐,寻到了两个兵士穿戴的人言明了自己药师的身份。
那两个大头兵当即大喜,将师徒二人应入帐中,焦急地请老大夫为他二人检查。
在过程中便探得这城中因缺粮少食,百姓不得已捉鼠为食,不知何时就生出了疫病,这病来势汹涌,患病者周身遍布浓疮,至今无一生还。
不足三月,城中患病者已过半数,其余的康健之人这才不得不弃城出逃,安顿在郊外。
剑太郎看着师傅的两腮骨骼肌肉绷紧又放松,半晌长叹一声,决定进城去治疗患者阻断疫病。
他命令剑太郎在城外等候,剑太郎当然不肯,执意要跟着师傅一道前去救人。奈何无论剑太郎如何争辩,师傅就是不肯带上他。
最终惹得师傅火冒三丈,甩开了他拂袖而去。剑太郎害怕师傅生气,只一路远远跟着,直至目送老人家佝偻的背影消失在城门内。
“医者仁心啊……”旁观者无不叹服,自发围在剑太郎周围宽慰,还有人从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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