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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深夜话

小说:

他又在装绿茶了

作者:

月倾温

分类:

古典言情

叶新台现在怀疑,李怀真于宫外与叶净渊结识一事,同样是局。

叶拭微似乎看懂了他心中所想,说道:“其实我想,阿姐或许可以和李问渠接触试试。无常寺中初遇,那人身上衣服被血染透,正是濒死之态。”

叶新台听懂了她的暗指,依旧犹疑。

叶净渊叹了口气,笑着道:“兄长,我已十七,许多事起初看不明白,但过些时日,等到路被堵死的那刻,难道还能看不懂吗?”

叶新台抬头看她。

叶净渊还是笑着,说:“今日晌午,我问过母亲了。她起初不肯说,我一直问,她还是告诉我了。”

叶拭微扭头看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最后只伸过手去,抓住了她的。

一时无言,三人对坐,三人怅然。

好似从此刻起,这屋子便自成一方天地,囚做牢笼,困住了每一个人的心和嘴,让他们无法再言语,连心声都不被允许。

许久之后,叶净渊先有了动作。

她给每人倒了杯茶,笑着说道:“不若今日,我们兄妹三人,以茶代酒喝上一杯,庆祝从此以后,真正长大成人。”

她是这么说,但叶拭微知道,她并非是要庆祝长大,而是难过于从此以后,她只有他们二人可信。

几乎是同时,叶拭微和叶新台拿起面前茶杯,和她手上的杯子一碰,轻轻撞响,一饮而尽。

叶新台离开了,带走了那只杯子,留下了一句话——四皇子那边你无须担心,我会替你安抚,但你也需找个时机,同他说清此事,不要再让他留有他想,也防止有一天,他会因此,视你为仇敌。

屋内只余下叶拭微两人。

叶拭微挪了挪位置,坐到叶净渊对面,摇摇茶壶,里面已不是很多。

她倒出两杯,拿着壶走到门外,找到吟夏,附她耳边说了两句话,这才回去。

叶净渊看着她轻笑,“去要酒了?”

叶拭微脚步一顿,也笑了笑,但嘴硬说:“阿姐方才说过,今日我们以茶代酒,那就是茶。”

叶净渊便说:“好,是茶。”

她表情几乎瞬时敛起,忧愁丛生,不知是在说什么,“指鹿为马,张口即诳,谁不会呢。”

吟夏很快送了茶壶过来,叶拭微接到手里,闻到了十分浓郁的酒香。

她拿了干净杯子,分别倒出两杯。二人各执一杯,倒也没碰,不约而同送到嘴边轻抿一口,顿觉凉爽。再一细品,酒味醇厚绵长,细细回味,竟觉甘甜,不由得想要饮下更多,于是一对视,立刻便从对方眼神之中看清楚其间意味,同时朝前伸臂——

“砰”

茶杯碰上,两人顿时都乐了,笑哈哈地饮下了这杯被指作为茶的酒。

叶拭微不常喝酒,此刻便有了微醺之感,一只手臂横放在桌子上,下巴靠过去,抬眼看叶净渊。

“阿姐,方才听你和兄长说,起初李怀章向你示好,你是愿意和他来往的……”叶拭微问:“是真心话吗?”

“自然。”叶净渊说:“我在你和兄长面前,几乎不说假话。”

叶拭微看着她,笑了笑,眼中开心溢于言表。

叶净渊也学着她的样子,下巴搁在手臂之上,趴在桌子面,这样一来,两人平视,谁也不用仰着脖子,舒服多了。

叶净渊说:“那时,先皇后病重,大皇子一并被幽禁于长明宫内,长达三年时间。后宫上下一应事务,全仰赖当时还是皇贵妃的吴皇后照料,几乎没人不知,她将会是先皇后薨逝以后的继后。李怀章同样受宠。”

“一次宫宴上,他对我示好,祖父和父亲同我说——那是五皇子,一个很受陛下宠爱的皇子,且人品端正,性格温柔。父亲还说,他很有可能会是太子,而我们叶家尊荣富贵,我必然成为皇妃,若能同五皇子结亲,皇后亦可想象。”叶净渊说到这里顿了顿,“祖父那时还斥责他,厉声质问他都在说什么,怎能如此教诲我,实在是失了为人臣子的本分。”

她又停下了,另一只手揉了揉心口,眼角也湿了一些,叶拭微便又倒了一杯酒给她,顺着她的话往下问:“阿姐是听从父亲的安排,同五皇子来往吗?”

叶净渊饮下那杯酒,她酒量不错,并未有醉意,笑着摇了摇头,配合现在的姿势,鬓边步摇一晃一晃的,很有些可爱的意思。

“我是自己过去的,那时我十分愿意和他交好。”叶净渊扯出一个笑容,说:“那可是皇后,谁不想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此尊荣光耀无穷无数,富贵利禄不尽不休……太有诱惑力了。”

“我那时,是十分愿意的。”

“你说的是。”叶拭微点了点头,十分认同,“的确是很有诱惑力的……”

她给自己倒了杯酒,但没有喝完,只是轻抿一下,嗓音带着些湿润,问她:“后来呢,怎么又不愿意了?”

“因为先皇后死了。”叶净渊沉沉吐了口气,好像接下来的话要说出口,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事情,“这之后没多久,李怀章当着我的面,杖杀了他身边一个太监。那时,他十四岁,他就那样面不改色,下达了那个指令。我到现在都能记起来那个场面,他从议事堂出来,满脸阴郁,那个太监,只是在经过之时,抬头看了他一眼,或许都没有真的抬头,只是有过那样一个动作……可李怀章停在了他面前,一只脚踩上他的手,高高在上,淡淡地说:‘杖杀’……一条人命,轻飘飘的就没了。”

叶拭微顷刻间清醒了。

“他不知道我在那里,看到了这一切,更不知道,让我看到那一切的,是李怀德。”叶净渊说:“可我现在有些怀疑,到底是李怀德想要我看到这些,还是陛下想要我看到……”

叶拭微同样有这样的疑问。

她说:“我想,是陛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叶净渊便点了点头,说:“那天,是祖父带我进的宫,他和殿下在太和殿议事,我被宫女带走,在太和殿侧房玩耍,之后李怀德进来,带着我去看了那一幕。”

“阿姐有没有想过,或许现在我们仍在棋局之中。”叶拭微让自己暂时忘却白日里李问渠对崇文帝的控诉,也忘却后来李怀仁求亲一事,只从不掺杂任何情感的分析中寻找不当之处,“倘若当日无常寺相遇,同样是陛下设局,要你和李问渠幼时相识,之后这么多年过去,李问渠迟迟不回,是因为他孤家寡人,若留在宫里,怕是难以活着,这才直到成人才归来。”

叶净渊:“想过,但不知如何才能走出去。”

“兄长有句话说得很对,如果秦王薨逝,这场婚事便会直接作废……换种角度,我死亦然。”叶净渊摇摇头,“可我不想死。”

“现今并非死局,远不到我要用自己的性命来拼死离开的时候,一切都尚有机会,不当那么做的。”

叶拭微恍惚中摸到了一点头绪,但此刻她酒意上头,脑袋晕晕乎乎,那念头一闪而过,最后她什么都没有捕捉到。

叶净渊起身,抓住她一只手臂绕过自己脖子,抬手握住,另一只手环过她腰,扶住了她,将人扶到床上,让她躺好,给她盖上薄棉被。

看着她闭上眼睛,叶净渊轻手轻脚走到隔壁房间,躺到叶拭微床上。

一觉至天明。

叶拭微醒来之后,一看身边没人,便立刻去到隔壁,轻轻推开门,果然看到叶净渊。

她小心走进去,没弄出太大动静,叶净渊却还是醒了,惺忪睁开眼睛,抬手揉了揉。

叶拭微看到她眼皮似乎有些鼓,但没有点出,待她起床去清洁之时,才摸了摸自己的枕头。

湿漉漉的,还有些凉。

她收回手,当做不知道这事。

只在吃饭之前,拿着浸透冰水后拧干的湿毛巾,轻轻按在了叶净渊眼睛之上。

光透过窗照进来,空气中浮动着许多微小粒子,带着些金灿的光,昭示着今日天气晴朗。

叶拭微往外看,窗外日光灿烂,明媚耀眼。

赵寻真被光线刺到眼睛,睁开一看,李问渠和燕绍川一齐站到自己窗前,一人眼下乌青黑白分明,一人直打呵欠睡意惺忪。

赵寻真被吓了一跳,忙问:“你俩这是做什么?”

燕绍川捂住嘴唇,又打了一个呵欠,说:“师兄他疯了。”

赵寻真就偏头看向李问渠。

李问渠朝他咧嘴一笑,“你觉得,我当皇帝怎么样?”

赵寻真仰面躺下,双手扯着被子蒙上了头,“我就说我是在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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