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么火急火燎的?”魏王妃问道。
她下意识以为是魏王出了事,毕竟程俏那小崽子在马球场上打马球,不可能给她惹事,于是她顺着自己的想法问道:“可是大王那里有事?”
“不是!”仆人急得直跺脚,“不是大王,是二娘!”
“二娘怎么了?”魏王妃腾地一声站起身,眼神里带着一丝慌乱,有些惧怕地喃喃自语:“二娘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她绝不会出事的。”
应太夫人神情一缩,跟着担心起二娘来。
二娘虽说不是她女儿生的,但名义上就是她的外孙女,她一碗水端平,如何疼程含然与程灵然,就如何疼二娘。
应家三位夫人用团扇遮面,目光关切。
仆人连忙摇头,安抚魏王妃:“二娘没事。”说着,他抬眼窥着魏王妃的神色,见魏王妃眉目缓和不少,接着道:“是二娘的夫婿崔十七郎,他已病入膏肓,就快......”后面的话仆人不太敢说,语气迟疑。
“哦,原来是这样啊。”魏王妃抚摸着胸口,大舒一口气,放心不少。她说道:“崔郎子有事就有事,只要有事的不是二娘就好。”
可能别人会以为二娘年纪轻轻的守寡是不幸,但她现在却觉得是二娘的幸。二娘与崔净夫妻的确情深,但崔净的病愈发严重,二娘日日夜夜照顾夫婿,她看了心疼却也没办法。
仆人闻言汗颜,一时竟不知如何回魏王妃的话。
魏王妃先前的担忧和惧怕消散了,“我还以为二娘照顾崔郎子,照顾得积劳成疾,可把我吓了一跳。”
仆人笑得勉强。
魏王妃清清嗓子,肃容吩咐身侧的婢女寒梅:“去把郎君娘子们叫过来,今日恐怕不能玩尽兴了。回去收拾收拾,我们明日赶去博陵。”
若崔净挺不过这一关,作为娘家的魏王府,定然是要派人出面的。要是博陵崔家的人闹事,她也可为二娘撑腰,顺带将二娘接回来。
名叫寒梅的婢女身穿一件绿衣,容貌很是清丽,闻言向魏王妃叉手行礼应是。
那边的马球也打得差不多了,分出了胜负。
这一回是红队获胜,寒梅赶来时,红队三人正在挑选彩头。
寒梅叉手对众人见礼,叫着程俏三兄妹,沉声道:“方才王妃得到消息,二娘的夫婿崔郎子病重,明日启程去博陵。三郎、五娘、六娘,待会儿换身衣服就该动身回府了。”
在场六人俱一惊。
程灵然一回到王府,二姊就已经出阁三年了,她和二姊见过的面屈指可数。血浓于水,无论关系亲不亲厚,听见二姊夫婿病危,她心里不会多好受,先前得到彩头的喜悦已变为难过。
程含然感觉到头变得昏昏沉沉,问:“二姊她没事吧?”
崔郎子的身体,他们都有数,最担心的莫过于程欣然。
他们心里盼着崔郎子能够痊愈,这样程欣然便不会郁结于心。
寒梅叹一口气,“婢子也不知,不过二娘没有大碍,估摸着这段时日都没怎么休息罢。”
程俏闻言便笑了,“我就说二姊不可能出事。”
结果这话引来郑楹的嘀咕,“崔郎子都快不行了,你还笑得出来。”
魏王府出了点事,程俏兄妹即刻便要回府,几人玩乐的兴致也没了,各自说了些话,相互告别。
一回到魏王府,魏王妃嘱咐好程俏兄妹三人,便走向王府正院。
正院里,传来黄夫人断断续续的哭泣声,紧接着是高夫人的劝慰,偶尔再传来两声魏王的叹息。
魏王妃抿唇,提起裙摆进了正屋。
她无视魏王的存在,多年的夫妻,他们之间不需要那些繁琐的礼节,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黄夫人的情绪。
毕竟程欣然是黄夫人所生,黄夫人关心女儿,泪水已染红了眼眶。
魏王坐在正位之上,一言不发,似是在思考些什么。
高夫人和黄夫人坐在下首,对面坐着尤慕和沈柚。
她们见魏王妃进来,忙给魏王妃见礼,两个小媳妇已站起身搀扶魏王妃了,魏王妃摆摆手,“你们坐。”
二女这才作罢,坐回到原位。
黄夫人单手撑着头,正掩面哭泣,高夫人在旁轻拍她的背。
魏王妃轻声叫着黄夫人的名字,“淑宁,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二娘是我们的孩子,听到这个消息,我跟你一样地难过,可是我再难过能改变什么呢?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黄夫人身子动了动,慢慢抬起头来,一双被泪水浸湿的眼睛缓缓睁开,颤声道:“二娘......二娘她以后怎么办?没了夫婿的女人,就像浮萍......”
魏王妃不爱听这话,很快反驳黄夫人,“谁说没了夫婿的女人像浮萍,她这一生难道就是为了一个男人而活吗?她是一个人,不是浮萍,她不必依靠谁生活,她本是就是自己的依靠。”
高夫人闻言轻轻点着头,表示赞同。魏王也深觉有道理,附和道:“阿绮这话说得不错。”
黄夫人呆呆地问:“那二娘今后的日子,该如何?”
“自然是回府与爷娘团聚。”魏王妃回答得极快,“崔郎子恐怕就这几日了,到时候我们去博陵将她接回来。”
“可是按律,崔郎子病逝,二娘得为他守一年的孝,之后才能归还本家。”黄夫人不太相信二娘能回家,说话也一顿一顿的。
“接回家,一年闭门不出,也算是全了她和崔郎子的情谊。”魏王妃淡淡道。
自二娘出阁起,她就不怎么看好二娘和崔郎子的婚事。
因为她知道,二娘当年和怀信两情相悦。
怀信亲自求到她面前,只为让她转递自己的心意给二娘。她将原话一五一十地说给二娘听,还说了不少怀信的好话,二娘听罢迟迟没有回话。
但她是过来人,她看得明白,二娘含羞低头,就代表二娘心里也有怀信。
她本想着把这个消息告诉魏王,结果魏王晚上回来,跟她说起博陵崔家,他属意三房的十七郎崔净,询问她可否属意崔净。
她摇头,说二娘不喜欢崔净,喜欢的是她母家侄儿应洵。
可那个时候的魏王很武断,一口否决二娘和应洵,说表兄表妹之间的情谊,极有可能是兄妹之情,不是儿女之情。
她气不过,当场和魏王争执。
二娘听到消息,急急忙忙跑来,梨花带雨地求着阿耶阿娘不要吵架,自己愿意嫁给崔十七郎。
这样的婚事,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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