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周念念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了然起身，却不想听见了应诩道：
“问称职的地理科代表。”
应诩头都没抬一下，成微面上有些尴尬，手指紧紧地攥着课本：“应诩…我是不是打扰了你啊？要是你觉得我打扰你了，你直接说就好了，能不能，不要这样侮辱人……”
呆在一旁默默吃瓜看戏的周念念：“……”
所以这意思是，应诩让自己给她讲题，是在故意侮辱她？
她好歹也是老师钦点的课代表，怎么就侮辱人了？
应诩从课外书里悠悠抬头看着她，眼神里似乎全是不解之意：“侮辱？”
成微大概从小没受到过这般对待，一听应诩这般问立马将自己的想法托盘而出：“我排班级第四，她在班上排倒数第六，你让我问她题，不是侮辱是什么？”
不能说正数35吗？会不会说话？
虽然她这话有失礼貌，但是也算是事实，比起班上一堆尖子生，周念念这成绩确实不够格。
周念念轻咳了一声，“要不你给她讲吧，我，确实不太会…”
应诩盯着周念念，像是在思考什么。
周念念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还有五分钟上课：“要上课了，你快讲吧。”
良久，应诩缓缓吐出一句：“我没义务给别人讲题，更别说没礼貌的人。”
成微攥着书本的指尖有些发白，眼眶微红：“你……你太过分了！”
恨恨跺了跺脚，用书捂着脸跑开了。
周念念瞧了一眼成微的位置，发现她一回座位就趴在桌上哭，周围人都在安慰她，目光时不时地投在应诩身上。
一时间觉得有些唏嘘，第一次见到应诩这般对待人。
不对，好像见过。
初中的时候一个女生向他表白的时候他也是十分冷酷地拒绝了她，把那个女生气哭了，她当时还以姐姐的身份十分严肃地批评了他这种十分不绅士的行为，
应诩还因此在学校留下了冷酷无情的外人印象，各种有关他清傲的传言流传开来。
“你这样不行啊，别人又得说你清傲了。”
周念念原本以为应诩不会理会她，谁知道他轻睨了她一眼，
“你也就窝里横，在外就是个小怂蛋。”
周念念：？？？
“你才怂蛋!”
“我说错了吗？”
“说错了！”
周念念还准备再反驳几句，就听见一个男声：
“应诩，借一下你昨天的数学作业吧？我这步骤怎么都不对，借我看看你的行不？”
后桌蒋勋紧皱着眉头，看着应诩问道。
应诩没再和周念念争论这个话题，而是从桌洞里取出了数学作业本。
“啧啧，对男同学挺友好啊。”
周念念恶趣味地挑了挑眉，惹得应诩直接将作业本盖在了周念念头上：
“周念念，你是猪？”
气得周念念想给他一巴掌：“你才是猪!你是不是玩不起!”
应诩冷哼了一声：“说你是猪，我还觉得侮辱猪了。”
周念念：“……”
蒋勋瞧了他们一眼：“周念念，你身体没事了吧？”
“嗯…”
跟一个男生谈论这个挺怪的……
“那就好，昨天应诩可急坏了，你胃不好注意点饮食，养着点胃……”
蒋勋还在滔滔不绝，周念念悄悄看了眼应诩，正好撞见他目光。
所以他这是用她胃痛的谎话搪塞过去了？
有点小尴尬地转过头：“没事的，只是偶尔偶尔…”
蒋勋点点头，又看向应诩，
“今早我没来得及问，你昨天逃课干嘛啊？昨天老班来了，看见你没在问你去哪了，幸好我聪明善良帮你遮掩了，不然你今天还得去办公室一趟……”
“不是…提前下课吗？”
应诩不是说昨天提前下课吗？原来是逃课了？
“谢了。”应诩对蒋勋道了声谢，又看着周念念道：
“自习课而已。”
应诩的声音清清淡淡的，丝毫没有逃课被抓包的窘迫，反而周念念心底有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好像在破土而出。
丝丝清甜。
寸寸暖意。
好像…在生根发芽。
——
——
对应诩的“怨恨”是从小学三年级开始的。
那天空气清新，阳光明媚，小区里的王小虎捧着他心爱的游戏机，扭扭捏捏地走到她面前，
“妈妈说只要把自己最心爱的东西给女孩子，那个女孩子就会喜欢我，这个是我最喜欢的东西…我…我想把这个给你…”
王小虎性格好长得也很可爱，小区里的小朋友都喜欢和他玩。
那时候的喜欢太过单纯，我喜欢你所以我和你做朋友，没有半点其他心思，周念念想也不想地点了点头：
“好啊，不过我不要你的玩具。”
妈妈说过，交朋友不能抱有目的，虽然周念念不是太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如果她拿了他的东西再和他做好朋友，应该是妈妈说的意思吧？
嗯…虽然他的玩具真的好看，而且还是前两天在应诩家看到的那款。
“为什么啊？”王小虎有些受伤地看着周念念。
“好朋友之间是不能这样的，妈妈说拿朋友东西就不是朋友了，不长久的…”
“不是啊，我不是要和你做朋友，是那种一直一起玩…就是像你和应诩，不对，像爸爸和妈妈一样…”
周念念好像有些明白他的意思，脸红了红，虽然王小虎长的挺好看人也大方，但是…
“我们还太小了…”
“不小不小，再过几年我们就上初中了，我们可以先培养感情，还可以一起上高中，你想上哪个初中啊？”
明明同样是三年级，周念念却从未考虑过关于初中的问题。
为了面子，自然不能说没有想过。
周念念陷入了沉思，半晌，周念念才想出了一个较为满意的答案，
“我听我妈妈的。”
王小虎点了点头：“念念真是个乖孩子。”
周念念：“……”
这话听起来怎么感觉自己比他小了好多的感觉？
在王小虎期待的目光中，周念念明白过来缓缓开口：
“你呢，想上哪啊？”
王小虎骄傲得挺了挺胸：“我要去附中上学，我妈说听我的！”
周念念：“……”去就去，挺什么胸。
和他比起来，她好像不是那么的有志向。
“你真厉害。”
“嘻嘻。”
年纪小的时候，总是藏不住喜怒。
“你跟着走吧，我以后会很有钱的！我可以养你！”
很难想象三年级的王小虎同学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倒是没事，吓了周念念一跳。
“我…我听我妈妈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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