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病魔”,被剥离凋零时发出的痛苦声音。
“嗬…………”
人类在某些极端条件下也是可以看到咒灵的。
虽然只有短暂的一瞬,但幸村精市确实具像化的感知到了,这最近导致自己病情无限恶化的罪魁祸首,在消失前最后的哀嚎。
他也几乎在那一刹那,重新掌握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虽然仍旧不太灵敏。
随后,这个帮他去除命运施加在身上的累赘的深夜来客,短暂地触碰了他的手臂。
或许是夜晚温度低,那只手的温度也很低。
“……”
幸村精市听到了一声克制的叹息。
他现在可以正常睁眼起身了,但又有些困扰自己该以怎样的姿势“醒过来”,因为对方似乎不知道他一直清醒着。
而且对方深夜拜访的做法,看起来并不想被他察觉。
直到那人收回手要离开,想要看一眼对方的幸村精市,迫切地握住了那只手腕。
夜间的病房静悄悄的,白色的窗帘被夜风高高卷起,像是升格拍摄的电影镜头,幸村精市看到了一个戴着黑色口罩与兜帽的人。
对方夜色下难辨颜色的瞳孔,猛得紧缩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一把甩开病床上少年的手,在窗帘落下前原路从窗口翻了出去,身姿无比矫捷,动作无比熟练,像是平时没少这样做。
“……等…一下…!”
幸村精市顾不上地板冰冷,光着脚有些踉跄地追过去,撑着窗台往下看去,下面只有绿化带早已不见人影。
不是梦。
鬓发被窗口的风吹动,看似柔弱的少年凝视自己残留触感的手。
‘而且那个声音,好熟悉……’
他拨开被风吹得相互纠缠的发丝,将垂落的头发别到耳后,回忆自己听到的那一声叹息,沉静幽深的眸中掠过一丝诧异。
白天才听人说了不少话,幸村精市对那个音色有印象。
‘怎么会……说起来他白天就……’
被称神之子的王者,肢体的控制权似乎回到了他手中,不能称之为全然康复,但情况已经好了太多了。
幸村精市望着远处似乎不再那么遥远昏沉的夜景,眉宇间染上些许柔软的恍悟:‘原来是这样啊,所以才一直有些失礼地盯着我看,旁边其实有什么无法直视的东西吗?’
凑过来的动作也有些过于热情跟自来熟了,对方的确本应该跟切原不一样,是更有分寸的类型。
谈话期间比划的动作也有点多……
零零碎碎的可疑之处得到解释:所以是白天没能解决,晚上特地过来跑这一趟吗?
刚才被抓包时全身僵硬的惊吓反应,也跟他的幼驯染弦一郎一样的笨拙有趣。
幸村精市忍俊不禁的同时,目测了一下这里到地面的高度,有些担忧地低声言语:“这么高跳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幸村精市现在很注重自己的身体,没有让这种光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还站在窗口吹风的不利状态持续多久。
他正要回床边去披件外套,紧闭的病房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了。
“你好,打扰了。”
来人目光在病房里凌厉地扫过,落在里面唯一的病号服身上,修长的眼睛眯起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或许,刚才有人来过吗?”
幸村精市不徐不疾地披上外套,坐回床边疑惑地看过去:“你是……”
今晚第二个来探病的人,他确定自己此前从未见过。
身穿全黑的陌生制服,绑着丸子头,下身是宽大的阔腿裤,从年龄判断应该是某所学校的制服,但幸村精市又有些不确定。
毕竟一般的学生没道理这个时候出现在医院里,是跟前脚刚走的真田鸠见有关系吗?
“我是附近病房陪床的,刚才路过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求救。”
长了一张擅长骗人的脸,夏油杰糊弄普通人的话术也的确十分娴熟,他捕捉到了病床周围的残秽,十分新鲜想必才刚被祓除。
奇怪,有谁先他一步动了手?
“可能是我神经有些衰弱听岔了……”接到窗任务前来解决诅咒,却发现自己来晚了一步的夏油杰,视线落在敞开的窗户上。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病号服少年的双眼,再次确认道:“刚才真的没人来过吗?”
病号服少年思索了一下说:“我突然惊醒感觉自己身体轻松了很多,就想到开窗透透气,况且现在这个时间也没人会来看望……”
幸村精市面带温柔的微笑,毫无破绽地打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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