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距离洞穴数千尺高的悬崖峭壁上,寻找冯秋兰两人的镖师们陆续返回队伍,他们面色凝重地向李镖头汇报情况。
“头儿,我们搜遍了四周,没有发现两人的踪迹。”
李镖头眉头紧锁,追问道:“你们可找仔细了?”
镖师们无奈地回答:“山崖底下全是光秃秃的岩石,我们搜寻了好几遍,除了石头什么也没看见。”
听到这个消息,李镖头心中一沉:“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怎么会找不到?”
其中一个镖师猜测道:“头儿,你说会不会有人在他们坠崖后救走了他们?”
李镖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你是说那位暗中助我们两次的前辈?”
镖师点点头:“确实有这个可能,他们一个修为低微,一个毫无修为,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李镖头望向天边的夕阳,沉吟片刻后说道:“太阳快下山了,你们先把队伍安顿好。等过了今晚,你们全部去山底下再仔细找三天,我会跟其他修士交代清楚。”
“头儿,如果还是找不到呢?”镖师们面露担忧。
李镖头叹了口气:“那就只能希望他们真的被那位前辈救走了。”
——
地下洞穴内。
“嘶——”
十指连心,冯秋兰痛得直抽气。
她鼓起勇气将倒卷的指甲剪掉,再撒上药粉,重新包扎好伤口。
处理完后,她小心翼翼检查男人的身体,见他呼吸平稳,四肢躯干无其他损伤,心中的自责和内疚才减轻少许。
她原以为对方会跟她一样摔得遍体鳞伤,想不到对方除了身上原本就有的伤口外,并无其他异常。
镖局东家曾提到过,这男人练过体,肉身强度非同一般。那么,他到底受过什么样的伤,才会导致现在身上这些伤口总是反复裂开又愈合呢?
冯秋兰将男人轻轻抱起,放进背篓里,让他舒服地靠坐着。然后,她把背篓抱在胸前,背带反背在肩膀上。
她再次施展金光术,就像之前坠崖时那样,用一层又一层的金光将自己和背篓整个罩住。
“得罪了,许道友。”
冯秋兰说完就抱着背篓,从大石头上纵身跳下。十米高的距离,裹在身外的金光只碎了一层,两人平安落地。
她抬头望了望,透过细长狭窄的洞口,依稀可见外面天光已暗,夜幕即将降临。
冯秋兰取出马车,将其放在地面上,打算在车内歇息一晚。
她将男人安置好后,考虑到车内并不隔音,自己也不会隔音法术,恐怕不慎发出声响会引来夜蝠的攻击,便用棉花将门缝窗缝全部堵得严严实实。
夜幕降临,冯秋兰躺在车厢内,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除了呼啸的风声外,什么也听不见。
她稍微放心,轻轻翻了个身,胳膊却不小心碰到旁边的茶几,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不过短短一会儿,她就听到外面响起扑哧扑哧的声音,像是翅膀在煽动。
冯秋兰吓得浑身一紧,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
她听到好几只夜蝠飞进来,绕着马车转了好几圈,估计是没有再听到响声,它们飞了一会儿就走了。
尽管身体很疲倦,需要足够的休息,但冯秋兰却不敢大意。她睁开眼睛,躺着一动不动,警惕地听外面的动静,一夜未眠。
直到天亮后,紧绷的神经瞬间溃散,她几乎是刚闭眼就昏沉沉地睡去。
冯秋兰再次醒来时,肚子饿得咕咕叫。
头顶的月光石已经熄灭,她打出一道灵气激活亮光,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大碗现成的牛丸汤粉,端着粉来到男人面前。
她先是给他喂了颗辟谷丹,接着夹了满满一筷子,自己嗷呜就是一大口。
“许道友,我们现在跟大部队走失了,也不知道李镖头他们会不会来找我们,能不能找到我们。”
“不管怎么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做最坏的打算,在保护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尽快从这洞穴里出去。”
“这次是我连累了你,你放心,如果不能跟大部队汇合,我一定会带你走出这个地方。”
冯秋兰一边嗦粉,一边含糊不清地跟男人讲话。
“我跟你说,我跌下来昏迷之前,听到有细微的水流声,虽然这洞穴里没有水,但我猜测附近一定有一条地下暗河。”
“这洞穴太深了,石壁又陡峭,我带着你的话,光靠爬是爬不上去的。”
“不过你放心,我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已经有了一条妙计,不说十分把握,八分把握还是有的。”
男人神念一扫,见她吃得双颊鼓鼓、满嘴流油。原本勉强凑合的一张脸,在粗鄙难看的吃相下,又显得丑陋不堪。
冯秋兰唏哩呼噜嗦完粉,舔舔舌头觉得意犹未尽,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大碗炸蛋螺蛳粉,继续大口大口吃起来。
酸爽的味道在车厢里弥漫,她边吃边继续说道:
“我这条妙计便是,凿开地下暗河附近的石壁,让河水流进来灌满这洞穴。我们再利用水的浮力,浮到最高处后,就可以轻易穿过那狭窄的洞口离开了。”
“怎么样?这个方法不错吧,我是不是很聪明?”
冯秋兰吃完后,一脸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嘴巴里的味道直接喷在了男人的脸上。
男人的胸膛突然剧烈起伏,呼吸一会儿急一会儿缓。
“咦,许道友,你怎么了?”冯秋兰拿出一杯酸梅汁,正准备解解腻,突然看到男人的异常反应,立马跟着紧张起来。
“怎么一下子呼吸不过来的样子,是不是哪里出状况了?”她凑到男人跟前,面露急切之色,可刚没说两句话,又见他莫名停止了呼吸。
冯秋兰心中一惊,连忙把男人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却没看出什么异常。过了一会儿,她发现他慢慢自行恢复了呼吸,不由得疑惑道:“奇怪了,这又是什么情况?”
冯秋兰全然不知,刚才的她在死亡线边缘反复横跳,差那么一丁点,就要亲身体验最干脆残忍的死法。
“算了,可能是什么后遗症吧。”
她观察男人一会儿,见他呼吸平稳,遂拿起酸梅汁,吨吨几口喝完,走出马车。
冯秋兰将月光石绑在腰间作为照明工具,开始贴着石壁走动,寻找水流声最响的位置。
大约过了两刻钟,她锁定一个最佳位置,拿出断掉的灵剑,用御物术驱动灵剑挖洞。
忙活半天,石壁才被削去薄薄的一层,她气喘吁吁地坐在满地的碎石上,累得大汗淋漓。
冯秋兰身上的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感觉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瞧着天色不早,她索性回到马车,倒了一盆清水,用毛巾仔细净了遍身。也不知还要在这洞穴里待多久,她储物袋里只存了两大缸烧开过的水,除去日常饮用,剩下的能省就省。
冯秋兰简单吃了些现成的食物,又重新倒了盆清水,给男人擦洗身子,进行日常护理。
她决定这段时间先不洗澡,但这个滂臭的男人绝对不行,他每天至少要有一次清洁。
冯秋兰对美食一向博爱,螺蛳粉、臭豆腐,再难闻的味道,她都可以面不改色吃地津津有味。
唯独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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