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转过身来,每一步都藕断丝连地和船板黏在一起。
它的五官精致,称得上是漂亮,却僵硬如才完成的大理石石刻,大片裸露胸口上正戴着那条颅钟项链,钟表盘里正盛着颤颤巍巍的血滴子,看起来血族的能力正在它的身体内转化,它也对这条项链犹为满意。
鱼照晚垂着脑袋,紧张地握着被她背在身后的背包包带,她不敢抬头,但余光却知道它正在看她,虽然它的眼神空洞,没有什么情绪可言,但被一只怪异生物盯着着实让人不太舒服。
她携带颅钟项链的初衷仅仅是方便而已,毕竟最开始就是打算来旅游的,现在却成了她带来的唯一保命物件,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它确实挽救了她的小命,不然现在大海中就多了一具尸体。
而在背包夹层中她还摸到了一样东西,是那条破腰带,因为当时和慕容烨没讨论出什么结果,她顺手又将它包好塞了进来,这件事几次三番却还是不了了之,也就给忘了。
它还在盯着她,似乎对她尤其充满兴趣,甚至行动轨迹已经变成了只围着她一个人转,鱼照晚真怕它突然开口让她当它的首席大祭司,这样她真的就只能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为了保住小命先跟学院对着干再说。
不过它并没有提出这种要求,它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正前方的舱壁上挂着的人皮裤筒上正慢慢浮出一副地图,线条粗犷简朴,只有寥寥数笔,更像是小孩胡乱涂抹的简笔画,地图上某个用墨水浸染的地区大约就是它要去往的地方。
她很“幸运”地赶上了启航日,但凡再早一两个星期都很有可能因为怪船尚未修复的缘故在那座小镇中持续轮回一段时间。
它伸出手,指尖扣在了地图上被墨水浸染出的那一点,然后船体内部便传来了犹如肺部被风灌满后然后又舒张开来的声音,随着风起,舱壁上的红黑物质也开始剥脱,直至露出四方形的一块块透明薄膜,玻璃窗般嵌在上面,甚至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湛蓝大海。
如果此时有人在外看的话,会发现大西洋中央凭空出现了一艘巨轮,它的外观看上去和其它旅行团的豪华游轮别无二致,只是整艘船的造型颇为复古,雪白的船身上刻满了凸起的浮雕,船首的巨大鲛女像瓷白如玉,眉眼生动,偶尔还会因为海风吹拂眨眨眼睛。
只是甲板上空无一人。
鱼照晚实在没想到自己就这么成为了一名水手,现在加勒比海盗的经典BGM就在她脑中嗡嗡作响,看这架势是要驶向世界尽头去寻找失落的宝藏。
但下一秒,她的脑袋就因为撞到船壁发出格外清脆的一声响,船似乎因受到阻碍停下了。
好听就是好头,鱼照晚骂骂咧咧就要看看是谁影响了她的水手事业,与此同时,她的学院手机在包里发出了极其微弱的振动声,在晃荡的船舶中几乎感应不到,是要紧贴着才能感受到的声音,这是经过特别设计的,防止出现恐怖片中因为手机铃声引怪的低智问题。
振动声意味着,寄生建筑已经和外部世界互通了,又或者是,同样拥有学院手机的人闯进了寄生建筑的领域,正在给她发消息。
“学院实习就像被丢进Gersir间歇泉,以为会爆发,结果只是干等着咕噜冒泡被做成温泉蛋。”
“埃纳尔有的时候你也应该着点调,把C级任务说成B级这么低级的错误都能犯你让总部学长怎么看我们,别人会以为北欧分院都是群因为天天叉鱼把脑子叉坏的人。”
“这么讲的话我们两个没一个正确,你没看见学长把上传到一半的实习指导报告直接扔进回收站然后换成高危建筑初步预测表吗?”
“现在已经不是高不高危的问题了,如果小学妹因此有什么事的话我们三个都可以以死谢罪了。”
.......
此话一出,两人彻底陷入了沉默,西尔万望着显示屏上那座冰川内的小镇影子表情严肃。
“怪不得画出来的点位分析图始终混乱不堪,海市蜃楼这种具有迷惑性的伪装手段原来是真的。”
“接上级最新通知,我们俩的实习就此结束,任务重新评级结果:A级,任务移交总部处理,分部配合一切指示,分院的A级学姐马上要到了,当务之急是整理出所有资料然后配合学姐封锁它可能出现的所有海域。”
埃纳尔掏出手机,晃了晃。
手机上只有寥寥数语“别乱动,收到按SOS”
鱼照晚按手机按键的动作偷感很重,她现在在船舱内,只能看到侧面的情况,具体慕容烨在哪儿她根本不知道。
但她有感觉到这艘船极其细微地振动了一下,随之又平稳下来,似是像之前所说的那样因为诡异建筑等级较高所以对灵魂图腾的敏感度也会更高的缘故,它在一瞬间有些躁动不安,但没有出现太过强烈的排异反应。
很有意思,这次进来的恰巧是他们俩,一个属于灵魂图腾太高冷自己不乐意显化,一个属于显化了也可以暂时隐藏当成F级灵魂图腾来用,总而言之似乎骗过了寄生建筑的眼睛。
不过很快她就通过把脸压在那层肉膜上的某个诡异角度看见了他,她有点无语,多少有点假了,大冬天的开了艘破渔船过来在冰面上钓鱼。
怪船没有任何异样,除了慢慢驶近渔船时船底有细小的类似于磨牙的声音窸窸簌簌地响起。
但那些古怪的声音仅仅只持续了一分钟不到便消失了,怪船静静地从渔船旁边驶过,它放过了它,这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猎手放过猎物的原因只有两个,一是猎物实在不合它的胃口,二是它遇见了连自己也无法把握的猎物。
小破渔船在海浪中颤颤巍巍,甚至被那些碎裂的巨大冰块撞到时都能直晃悠,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把自己撞沉。
可船头坐着的人一点也没有动,他穿着黑色的冲锋衣,被竖起的衣领遮住了半张脸,几缕发丝被海风吹得横掠过脸颊,仿佛是没看见这艘巨轮一般。
直到渔船即将从她所在位置的船舷下划过,鱼照晚才发现,他一直在抬眼看她,透黑的瞳孔被冰面映出细小的光斑,让人想起冰封海面之下暗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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