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只怕是跑不掉了
二人谈笑风生间,宇文骁忽而垂下了眸子,用着深沉的眸色注视着面前的人儿。
他迟疑一顿,声线低沉,缓缓说道:“事到如今,禾衣,怪我不中用,若非是因为我的缘故你也不必受这夹缝气了。”
“将军为何要这么说……当初若不是将军将我拾起,救下我的性命,或许我现在已经撒手人寰了。”
禾衣眼睫轻轻地颤了颤,眸中掠过一抹绯色。
她望着面前病恹恹的宇文骁,他从始至终做错了什么呢?
又何必要和自己道歉呢?
若不是因为如今的梁成胤变成了霸道**的模样,他们也不至于这么的被动难堪。
“是我不好,因为我毕竟抗旨不遵,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宇文骁摇摇头,一张俊逸不凡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焦灼且无奈的神色。
他紧攥着自己的衣裳袖子,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这些时日以来,宇文骁时刻备受煎熬中度过。
他也知晓当时的情形迫在眉睫,若是不发兵的话,很有可能大家都会惨死在那。
但……
说到底,抗旨不遵这四个字重如山般!
当初若是没有发生过那些事,或许现在禾衣他们二人也不至于那么的难堪。
禾衣鼻尖一阵酸楚,她垂下了明眸,声音沙哑的说着:“将军,这本就不是你的过错,你又何必内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他蓄意向你要发难你我,又何须那么多的借口呢?”
她的话……倒是也没错。
只是,宇文骁抬起手,轻轻地帮她将额前凌乱碎发拂过挂在了耳畔:“只怕是你这一次入宫后,再想要出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你在宫中务必要事事小心谨慎。”
“好。”
禾衣回答的干脆。
她借口说自己要去外面给宇文骁准备剩下几日吃的药包,便起身出了他的卧房。
一推开门,外头一阵寒风扑面而来,似乎也是因为心底那一片被触动,她再也难忍情绪。
禾衣的泪水夺眶而出,回京这么久,哪怕是先前她被人陷害,落入了慎刑司,也不曾觉得这般委屈。
反倒是因为宇文骁的一番话,她的心中久久难以平静。
让禾衣意想不到的是,宇文骁竟然帮她准备的这般齐全。
几乎是事无巨细,将他凡是能够想到的一切全部都给准备妥当。
禾衣一回到自己的屋子,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些秋冬用来御寒的衣裳……被褥。
有些东西,宇文骁大致是不知晓,是没办法带入宫中使用的。
禾衣用手摩挲着床榻上放着的被褥,这些都是用的新棉花做成的,软和还保暖。
记得他们在北疆的时候,禾衣曾经和宇文骁二人在营地中谈笑风生。
宇文骁询问她想要什么,禾衣说,她只想要日后睡在软塌上,再也不用被塞外的寒风所摧残,最好还要用新棉花做成的被褥。
那会子塞外条件苛刻,没有那么好的棉花。
甚至只要能够用来御寒,什么羊毛褥子,那么难闻的气味儿,她也都忍了下来。
对于寻常人来说倒是没什么,可是禾衣她自幼时在皇城中长大,金尊玉贵,锦衣玉食。
一时间来到了这塞外苦寒之地,怎能受得住这般罪!
“夫人,这些都是将军为您准备的,他说,也不知您在宫中缺什么,不过咱们将军府上的菊花炭肯定是不缺的,您只管带着入宫去。”
门外进来的清沐,将那两大筐子的菊花炭给放在了门口的地上,笑吟吟的望着禾衣说着。
末了,她又调侃一句:“将军待夫人是真好啊!这菊花炭,几块就能让整个屋子暖烘烘的,今年天冷的也早,说是菊花炭又涨价了。”
“是。”
禾衣走上前来,望着面前的炭块:“不过这些都没办法带进宫去,你同将军说一声,还是留着让他在府上用吧,我入了宫是为陛下诊病的,内务府自然不得苛待了我。”
“这么说来也没错,不过奴婢前几日和您在宫中,见过内务府给咱们的炭火,都是最难用的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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