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瞧她这副样子,轻笑一声,矜贵地开口:“在这儿待一刻钟,观察观察有没有后遗症就行。”说完,跟没骨头似的,轻飘飘地一歪,软软酥酥倒在贵妃榻上:“你这小孩儿,挺有意思。一个一年级的新生居然能念出石化咒把自己给石化了。”
温良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
“对了,你丹药课学到哪儿了?”
温良皮笑肉不笑:“昨天您似乎占了我们一节晚自习,您难道忘了?”
花重锦冷笑一声:“我教的班那么多······那什么,灵物的分类与性质你们学完没?”
“学完了,都讲到第三章安全炼丹了。”
“我想起来了,我昨晚是不是刚讲了炼丹仪器的认识与使用?”
温良点点头。下一秒一个晴天霹雳劈头盖脸打来,花重锦指着那排银光闪闪的小玩意儿:“你去把那些认一认。”
温良慢吞吞挪过去,头一次如此渴望拥有沈岑那个聪明脑子。
“从左到右依次认啊。”花重锦“好心”提醒。
“这是···绢筛。”花重锦没说话。
“这是马尾罗。”花重锦还是没说话。
温良转过头去小心翼翼看他脸色,被一个白眼瞪回去:“你看我干嘛,我脸上有字?看仪器!”
温良深吸一口气,指着第三副物件:“这是······石榴罐?”
“你再想想。”
“那就是······甘蜗子?”
花重锦腾地坐起:“到底是石榴罐还是甘蜗子?”
温良哼了半天,干脆破罐子破摔:“不知道。”
花重锦恨铁不成钢:“石榴罐肯定是石榴形,它有细管口、罐顶有小孔,甘蜗子只有个窝,哪儿有这些?你一天天到底在学什么?”
温良低下她高贵的头颅,诚恳地点头,每一根发丝都透露出悔恨。
花重锦凭空变出一本《初级丹药》,把教材摔过来:“好好背,背不熟就别吃饭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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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同学度过了先把石化咒施到自己身上后又被花重锦检验丹药功课的悲催的一天。
拖着疲惫的身子在莲池冲完凉回宿舍后,她直接飞身上床,大字摆开,一气呵成。
其他人早就回宿舍了。顾汀溪正坐在大紫檀雕螭案前敷着水膜;沈岑已经把作业写完了,现在在宿舍中间的错金银四龙四凤方案上看书;王不沽又不见了踪影,估计出门喝酒去了。
她回来的正是时候,沈岑很快看完了今天的书,接着和顾汀溪小声地说话聊天。
“……什么交换?”温良没听清楚,朗声问道。
“原来你没睡啊,不早说。”顾汀溪努努嘴:“听说明天有一批交换生要来我们学校。”
“交换生?从哪儿来的?”温良一下来了精神,在床上像蛆一样翻滚。
“东南西北都有可能。”沈岑慢悠悠地道:“按照学宫以往的惯例,估计又是些蛮荒之地或者隐士世家。”
“不知是她们厉害还是我们厉害。”温良已经自动想象出自己一挑十赢得无数喝彩的场景了。她翻了个身:“本王睡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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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最后一节课,在惯例的班会上,班主任何问渠讲完例行的注意事项后,终于清清嗓子,故作神秘地介绍一名交换生。
这名交换生从教室外进来,抿着嘴,下巴微抬,目下无人。他乌发织成小辫,穿一身五彩左衽长衫,外套银鼠马褂,脖子上挂着雕琢繁复的项圈和长命锁,腰间围一圈银饰,赤裸双足,手腕脚腕都套着银镯。整个人光彩四射,华丽无比。
“波金粟,南疆苗人。”此人惜字如金,艳丽的脸上一片慵懒之色。还没等何长老说话,他就倨傲地一抬下巴,自顾自地下讲台找位置坐了。
正好坐在温良旁边。
温良面色不变,实际内心已经开始疯狂吐槽起来。那少年像是能听到她心中所想,转过头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又扬起下巴,目光迅速移转过去。
???
温良对他的第一印象一下变差了。
下课,温良腾地起身,从波金粟旁风一般经过,准确地窜到隔壁班门口,没骨头似的倚着墙等姜风遥。
姜风遥随着人流出教室,一眼就看见歪歪扭扭靠在墙上的温良。他靠过去,用肩膀顶了顶她:“老大,吃饭去?”
“走!”温良带着他往传送阵走去:“我给你说……”一路上,她开始吐槽新来的那名转学生,只在传送时消停了一会儿——这消停还不是被迫的,传送那几刻本来就会让人头晕脚软、胃里胀气,无论传送多少次温良还是不习惯。
等以后学完轻功就再也不受这罪了。她安慰自己。
正在她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时候,小胖戳了戳她的背。
“怎么了?”温良疑惑,回过头一看,正对上波金粟那双妍丽冷艳的眼睛。后者也不说话,懒洋洋掀起眼皮从缝里白了她一眼,叮叮当当地走了。
温良耸耸肩。
晚饭依旧是乏善可陈的老几套,唯一变化的是餐后水果由三尺之梨换成了七尺之枣,味道相当一般——大概是农家学子的新作业吧。
温良和姜风遥的话题早已从波金粟转到辛樵为什么胡子茂密头发却稀疏上面去,并得出了修真界没有生发诀这一绝望结论,正在如火如荼地展开想象与讨论提出自创生发诀的可能性。直到顾汀溪从三楼下来提醒她们的修真常识作业还没写,两人这才结束用餐,跟顾汀溪一起去藏书楼找沈岑一起写作业。
是的,两个月过去。温良、姜风遥、顾汀溪、沈岑这四人已经混得相当熟悉,在沈大学神的倡议下,每天晚上没课时都会在藏书楼二层的自习室一起写作业。晏玠偶尔也会来,指导一下几人的功课,和沈岑交流交流超纲的难题。
姜风遥和沈顾二人是在炼器课上认识的,当时他和温良坐在沈岑顾汀溪前面一排,正在纸上下五子棋,冷不丁被谢成笑叫起来抽问。姜风遥一问三不知,温良更是两眼一抹黑。
正在此危急存亡之秋,顾汀溪福至心灵,问沈岑要来了正确答案,在两人站立如松的身姿后面偷偷告诉她们炼器用的五色火为青、黄、赤、白、黑五色,二人这才得以坐下,免于罚抄。
自此,四人建立了牢不可破的革命友谊。
晏玠与她们的相识则纯属意外。中秋盛典结束后,温良一行人没乘传送阵,而是抄了条近道,打算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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