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时闹钟响起来,他已经在卫生间呆了十五分钟了。
江策给他涨工资,他理应为他将工作做得更好。
苏辞青拿着电脑去找陆特助,陆特助问:“江总看过了?”
苏辞青点头。
“江总看过就没问题。”陆特助点开文档,“你做了多久?”
“一晚上。”苏辞青听别人说话时很认真,陆特助在谈起“江策看过”时,语气里的信任感,让他思绪短暂跑偏。
就像是,江策看过那就100%没问题。
是一种无需理由的盲目信任。
是因为江策能力太强吗?
陆特助鼠标在屏幕上顿了顿,“一晚上?这比其他人交上来的东西完整度高太多了,研发部搞了三个月还是无法统一标准,江总选中你加入项目真是有眼光啊。”
“我怎么没想到从无障碍语料研究部门找人呢。”陆特助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似的放松后靠,“这个卡点终于解决了,后面需要你做的事情还很多,你决定好来秘书处了吗?”
被夸赞,苏辞青欣喜又疑惑,“你们和我交流可能会不方便。”
“不会,我们都会学手语,这是江总对我们的基础要求,做这行怎么能不会这个,对了,你有空吗?我自己学起来有点问题。”
三句话不离江总呀.....
秘书处和江策的上下级和其他部门差别好大。
苏辞青陪陆特助练了一会儿手语,就到了下班时间,他们昨晚都熬夜加班,今天中午提前下班。
苏辞青去了十层,和季远说了升职的事儿。
季远又拉着他下楼买咖啡,“工资呢!!!你提了吗!”
苏辞青比了一个三。
季远:“才上涨百分之三十啊,不过也不错,马上破万了呢。”
苏辞青摇摇头,“是三倍,只是暂代秘书,不能涨太多。”
“!!!!”季远,“我要喝最贵的咖啡!!”
苏辞青给季远买了一杯,等到下午才和季远一起下班,一路上有说有笑。
独自上公交后,苏辞青的大脑重新被妈妈的期望和婚期占满,好心情泡沫似的破掉。
房间垃圾桶里的残羹剩饭生出异样气味,,柯向文昨晚也没回来。
不过柯向文回来也不会收拾房间。
苏辞青把西服外套和衬衫脱下来,熨平放进衣柜里,换上旧衣服打扫卫生。
再去菜场买了他最爱吃的肋排,做了一份排骨面,就爬上床补觉。
他睡醒一觉起来,柯向文也没回来。
另一边,江策让人法务团队和京大政法的老师联系,单开一个新项目,针对聆科投产的合规研究,点明带上学生,其中就有柯向文。
收到导员的消息,柯向文从学校跟车去了周末的封闭研讨。
这可是大项目,聆科是新产品,又是针对残疾群体,一定会成为业内的标杆案例。
他们学校的学生出去大多是法务或者律师,提前打响名气很重要。
不用投入成本,只需要用他的才智和才华,就能年少成名。
不过到了现场柯向文才知道,找来的学生不止他一个,法学院好几个专业都有,知识产权的也来了。
研讨的内容也不是他一个本科生能理解的深度。大部分时候他们只是旁听做记录。
看清这个项目没什么学生表现的机会,大家顿时失了兴趣。呆了一天半,都有点坐不住。
柯向文还孜孜不倦地听着,周五晚上找老师讨论议题,回房间通宵整理成一份假想推演报告,从他的专业出发,考虑到了许多可能会遇到的问题。
在报告中,他规避了作为一个助听器使用者的使用体验,他担心学校和企业放会因为他是个听障而看低他。
午休时,柯妈妈打来的电话,问他为什么和苏辞青吵架。
柯向文和他妈如实说了,“苏辞青他妈就是想贪咱们家礼钱,苏辞青傻了吧唧的,我可不,我一定得要回来。”
“傻小子,钱能有辞青重要吗?你不要因为这件事,伤了辞青的心啊。”
柯向文低低哼唧了一声,想起他砸碗时苏辞青被吓坏了的表情,“反正他又不会生我的气。”
“向文,我提醒你啊。”柯妈妈温柔笑着,“辞青妈妈偏心他弟弟,如果你再欺负他,他寒心了,可能就真不跟你结婚了。”
“谁稀罕呢。”柯向文嘴硬。
柯妈妈笑了好一会儿,“你说呢?从小就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辞青没开窍才那么容易同意结婚,听妈妈的,去和辞青道歉,你喜欢辞青,妈妈不在乎花钱,只要你高兴。”
酒店提供的早餐都是偏西式的,他只吃了一点,中午时开始想念苏辞青做的泡椒牛肉丝。
他趁着茶歇,把推演报告交给带他们的教授,教授看完后说确有可取之处,他和其他教授再斟酌,有机会会给企业方看。
还问了他的专业和班级,是哪个老师带的。
这一来,柯向文算是在老教授面前认脸。他心中一阵澎湃,老教授的资历可不是他那刚进学校的导员可以比的。
他激动之下,也掩住了情绪,不骄不躁地和老教授说,“教授,我哥哥有听说障碍,我写这份报告的时候有几个地方拿不准,我想回去找他了解一下,他在穿戴设备方面比我们正常人有经验得多。”
“你家里还有样例?那你快去吧,早日完善。”
“好的教授。”
苏辞青拿着教授的批准条,大摇大摆从封闭研讨的酒店里出来。
他到的时候,苏辞青正在午睡,他把人从床上扯下来,“辞青哥,我好饿,给我做点吃的吧。”
“想吃你之前做的泡椒牛肉,米饭要煮硬一点。”
苏辞青已经习惯柯向文急惊风一样的脾气,没提前天两人的争吵,吃了片止疼药缓解因为缺觉而引发的偏头痛,把冰箱里的牛肉拿出来化冻,开始切泡椒。
柯向文自己掏了点苏辞青腌制的酸萝卜解馋,边吃边说:“下午出去买婚戒,下个月领证前戴上。”
苏辞青利落的刀法慢下来,似乎是在观察牛肉的纹理。
“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妈给我打钱了,素圈的还是带钻的,带钻的不保值,不如买个Vespera的素圈,有面子....”
“我妈不会把礼钱给我的。”刀刃"咚"地斩进砧板。苏辞青甩了甩沾着肉沫的手
“我有的是办法。”柯向文不屑道。
苏辞青看着稀稀拉拉堵塞的厨房下水,残渣垃圾附着在下水口怎么也清理不干净。
拖拖拉拉做完饭才三点多,拦不住柯向文去买婚戒。
外头倒是不下雨了,阴沉沉的,一股山雨欲来的架势。
柯向文真带苏辞青去了Vespera。
他们前脚进去,后脚就有员工出来迎接江策。
迈巴赫的车门被摔出重响,员工只看了江策一眼,就不敢再抬头。
男人身量高,气压重,低沉冷冽的嗓音裹挟着难以抗拒的威压,淡漠的双眸扫过时,连空气都凝滞成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去二楼。”
员工不敢有异议,二楼本来就是用来招待地位尊贵的客人,他将江策带去面对CBD的顶级VIP室,江策却换到了走廊尾巴的那间,落地玻璃墙对着一层。
入座后,江策不发话,员工也不敢主动推荐。
江策的身份来他们店里发发呆,也足够他们省下一整年的宣传费用。
他们开罪不起,害怕也只能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在专业范围内,尽量离江策远一些,
手下人把柯向文的推演报告发给江策时,江策才发现柯向文不是他想象中的草包。
一个被父母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妄图和几个小混混合作就在京市买房买车,幻想一步登天的蠢货,却不是他预料中的无能。
竟能在封闭研讨中正大光明地走出去。
柯向文从研讨会出来两小时,苏辞青的定位就开始动,江策开车跟着定位器赶到。
看见柯向文领着苏辞青进店。
此刻还拿着对戒在苏辞青手上比划,江策的心脏仿佛被铁锤狠狠抡下,牙跟痒到发痛,恨不得把苏辞青吞吃干净。
苏辞青,一次次拒绝他的帮助,却不推开柯向文。
他不是爱逞强吗,不是想要独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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