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司空谨言便就带着褚祁风离开了村庄,考虑到少年的身体尚还在虚弱中,他并未选择御剑飞行这一交通方式而是去城中租了一辆马车,方便其休息调养。
离开时有村民前来相送,但也只是远距离地看着。许是还记着司空谨言此前所说的话,怕沾染了疫病不敢靠得太近。
司空谨言猜出缘由哑然失笑,将少年扶进马车后转身当着村民们的面,向他们居住了一晚的屋子施了法。灵力自掌心散发而出带着悠悠的白光瞬间笼罩了整个屋宇,也惊呆了围观的众人。
白光兜罩而下逐渐变淡化为虚无,司空谨言收回手,说道:“大家可以放心了,这间房屋已被我用法术祛除干净,不会留有疫气。”
用灵力法术祛除干净屋子没错,不过要除去的却不是所谓的“疫气”,而是昨夜那魔物留在此处的魔气。以及——
司空谨言向虚空一挥手,挥洒下一片金光灵气。灵力散落,自高空凝结下一层保护罩。
“此结界可保村中三年太平,疫病瘴气皆不可入其内。我此前曾言:世有因果循环,今日所积之德来日定有福报,这便是贫道赠予各位的‘福报’。”
昨夜魔族追寻而来司空谨言虽将魔物都解决殆尽,但它们所带来的魔气却依旧残留于此。于是司空谨言便撒下灵力金光祛除邪气护他们一番周全,用“行善积德”这一说法来解释他的这一番举动,再好不过了。
他负手而立端的是一副高深莫测之态,村民们此前本就因其所露之手而震惊呆愕不已,如今又听此一番言论,当下便就心怀感念激动不已,双手高举过头顶就要磕头跪拜。
见此,司空谨言脸上短暂地出现一秒钟空白,他显然没料到村民们竟要行如此大礼。连忙挥去一道灵力出来,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托举起他们曲下的双腿制止了他们的动作。
“咳,”司空谨言干咳一声:“此为诸位所积之‘福果’,我只是顺其机缘不敢居功。”
他说罢摆了摆手拂袖而过驱车远去,只留下一句:山水有相逢。
*
司空谨言早已同门派打好了招呼,告知自己大概回来的时间。虽然一路上他都有用加速符,但马车行驶的速度总归比不上御剑飞行。
三日后,他们才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范围内。
马车所停之处青山环绕,古木葱茏绿意盎然。阳光自云层穿透而下,折射出无数的光柱。山间云雾缭绕,隐闻鸟儿啼叫。
眼前的这座仙山便是逍遥门派所在的浮玉山。
司空谨言将马车停在了山脚下,转身掀开帘子同车厢内的褚祁风道:“我们到了,来,下车吧。”
一只略显苍白的手从里面伸出来,司空谨言拖着他的手臂将少年扶下了马车。
过去两日褚祁风的身体似乎更加虚弱了,寒冰蛊逐渐开始在他体内蚕食血肉精气了。
司空谨言又注入了一些灵力进去,帮助少年压制住体内躁动的魔息。
褚祁风对他道了一声谢,看着眼前云雾盘绕的仙山,面上闪过一丝踌躇似有些犹豫不决。
司空谨言大致猜到他心中在顾虑什么,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道:“我已向门派说明情况,你不必忧心。”
少年轻轻牵扯起嘴角,应了一声:“嗯。”遂跟着司空谨言向山上缓缓走去。
山间缭绕的云雾是隔绝外界入侵者的阵法迷雾,非本门派弟子或未持有通行令牌的外门弟子均会被拦截在外。
司空谨言带着褚祁风在山间小径一路蜿蜒而行,行至半山腰他突然停了下来,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在虚空中摁下。
眼前一片透明的虚空中突然显现出无数的细碎波纹,向四周蔓延开来逐渐形成一道半圆形的屏障。那悬在半空中的通行令牌散发出幽蓝的光芒,光芒与灵力相交汇融合自中间向两边裂开,逐渐开启一道可通单人行过的裂缝。
眼前的裂缝之门,便就是逍遥门派的结界入口。
若是只有司空谨言一人上山,自然是不用通行令牌就可直接回门派。但现下他身边还带着魔族少年,结界不会拦下司空谨言却会把褚祁风给拦截在外,所以他才要多这么一个步骤。
“走吧。”司空谨言同少年说了一声,让他先行进入自己也随后踏入结界。
一股无形的气流从他们刮过结界隐退,司空谨言踏出结界的那一刻,耳边就传来一阵阵欢呼雀跃声。
“大师兄回来了!”
“大师兄真的回来了!”
“竟然真的是大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一群半大的少年兴奋地涌上前来,热情肆意地抒发着自己的想念。
“大师兄你下山都快半个月了一直不回来,害的我们好不习惯啊!”
“对啊对啊!以前晨练早读都是你带着我们上的,结果你下山去了监督我们晨练的换成了小师兄。他是一点水都不肯给我们放,可把我们折腾得惨了……”
“前些日子看到你传讯说马上要回门派了,我们师兄弟几个都高兴的不得了。这不全都一大早就来这儿等你了!”
司空谨言被他们团团围住,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叙述吐槽,忍不住地捏了捏他们的脸蛋,笑道:“你们这哪是想我啊,分明是被宁之给约束管教怕了,才千呼万唤地盼着我回来。”
年纪最小的师弟举起手,反驳道:“哪有,这当中自然是想你想的占多数。”
司空谨言同他们说笑了几句,然后想起身后的少年忙把他拉上前来,介绍道:“这是我在信中提起的小孩,名唤褚祁风。我带他回门派住上几日,年纪也比你们大不了多少应能玩到一处,这几日好好招待人家莫要欺负了他去。”
褚祁风被司空谨言拉至众人面上隆重介绍,面对大家好奇探究的目光,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腼腆地打了一声招呼表明自己的来意。
他的声音太小了,说到后面几乎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不过也没人在意他说了什么,因为少年们在看清他的面容后眼底纷纷闪过一丝错愕与惊讶,这个人……竟与小师兄长得如此相像?
司空谨言也没打算同师弟师妹们解释得太清楚,他拍了一下褚祁风的肩膀示意他不想说便不用说了。
少年不明白大家看他的眼神究竟是何意,但作为社恐的他也不想多问什么,接收到司空谨言的信号后他无声地舒缓了一口气,闭口不再多言。
司空谨言选择性忽视掉小孩们眼底求知若渴的好奇心,只问:“宁之呢?”
怎么不见他人?若是往常,这个时候他不应该也同大家伙一样,早早等在这儿翘首盼他回来了?
“小师兄啊?”有人回道:“好像说是昨夜着了凉就卧病在床没起来,这不今早晨练都告假没来监督我们上课呢。”
司空谨言听到这脸上神色当场就变了,“他生病了?”
司空谨言也没心思在此久留了,他掏出储物袋递给其中最小的一位小师弟,那里面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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