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唇.瓣吻来那一刻,文曦浑身僵直。
她迅速往后仰头,却又被祈景澄更用力地压住后脑勺和后脖颈,他另一只手过去握住了她的背,他手掌宽大,隔着睡衣紧紧贴着她的脊背,力道不至于狠,但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执拗,只要文曦稍稍有想躲开的动作,他就会追上来实实桎梏住她。
文曦的呼吸彻底凌乱,察觉到唇上施来的力激烈无比,他以前亲吻时的那抹慢条斯理再没有了,他像疯了般,在她唇上碾着磨着。
她死死咬着牙关。
察觉到她的抵触,祈景澄更进一步,唇与舌一起过来,既像带着怒,又像带着恳求,在她毫不动容时,他吻来的动静近乎啃噬。
文曦很快觉得呼吸不顺,唇.瓣滚烫且麻木,她落在祈景澄心口的手用力往外推他,却因为两唇间碾出的一道喃喃声音有一秒怔忪——
“曦宝……你怎么忍心?”
就在她这一秒失神之际,给了祈景澄可乘之机,劲舌像冲锋的战士,终于突破她最后的防线,势如破竹地劈了进来。
文曦所有的抵抗都化成了泡影。
祈景澄的吻铺天盖地,像克制过久而极速又激烈地反弹,热烈、强势、流连忘返。
很快,文曦的呼吸被搅得凌乱,他的醉意似乎渡到了她口中,她整个人的状态从一根紧绷的弦逐步变松,随着祈景澄的进退而进退,随他的张弛而张弛。
除了她毫无主动的回应之外,两人唇舌之间的动静和以前没有区别:轻微的喘,啧啧的水声,凌乱而急促的呼吸。
过了许久,祈景澄的啃噬才稍有收敛,变得温柔、缓慢、极有耐心。
文曦睁着眼,眼中焦距并不如何清晰,但可以看见他微皱的眉心,以及闭着眼专注到有种虔诚的眉眼。
她心中泛酸,不愿承认,但心底有些想哭。
她不懂这种泣意的来源具体是什么,只是被包裹在熟悉又久违的气息里,她想干脆不管不顾就此沉沦下去,却又倔强地维持着绝对不能就此沉沦的一丝清醒。
但在祈景澄摁着她后月要的手用了点力,将她往上一提,同时捂着她后脑勺的另一只手下移,越过她的背,拖住她的臀让她整个人腾空时,她几乎是习惯性地,配合着圈住了他月要,坐上了他的腹.肌。
这一姿势一摆出来,两人同时僵住。
祈景澄口中动作一顿,睁开眼,像终于恢复了一点清醒,缓缓远离了文曦的唇。
她和文曦既迷离却又眸底泛冷的双眼对视上。
静了一会儿,祈景澄淡声:“他呢?”
文曦微微张着唇,大口大口呼吸。
第一瞬并没听懂祈景澄的意思,下一秒,忽然明白过来“他”是在说谁。
她被他抱在怀里,稍微居高俯视着祈景澄,看着他微蹙眉宇,醉眼里是因为伦理道德而染上纠结,她一言不发,任由他去臆想。
空气又静很久,祈景澄幽邃的黑眸紧紧看着她,文曦心中那股泛酸的、贪恋又不敢贪的矛盾再次放大,她看着这张熟悉的,既带给她人生无尽欢喜,又带给她无尽委屈的脸,竟忽然生出一种恶趣味。
其实她可以让祈景澄现在就滚,但她却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忽然抬手紧紧揪住祈景澄的领口,将他往她脸上用力一拉,像要将他一把拉进深渊。
她直视着祈景澄的眼睛,唇角扬着笑,声音暧昧又恶劣地问他:“你不敢做吗?”
祈景澄浓如墨砚的眸光晃了下,随即发了狠般,更疯更狂地吻住她。
很快,七年前八月的雨再一次落了下来。
同样在玄关开始亲吻,文曦有着同样坐姿,这种重来一次的熟悉激着某些压抑已久的神经末梢,让他的克制彻底覆灭,也让他的思念彻底倾泻,她抱着文曦提了步,沿着七年前的那条路线,大步走过客厅,笔直地进了卧室。
被面掀开了一半,另一半里还有文曦睡过的浅浅余温,以及,她虽然变了但依旧独特的香甜味道。
保持亲吻着她的,祈景澄俯身,将她轻轻放在被面上,他没给她坐起来的机会,庞大的身躯径直朝她沉了下去,依旧与她严严实实地相贴在一起。
文曦的睡衣很快从被面上滑了出去,纯白色蕾.丝小料的边缘被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住,他没犹豫,一把将它扯落,手指如拨琴弦,挑、拨、旋、转。
五年不见,彼此都难免生涩,祈景澄本就凶神恶煞的东西长势只增不减,尽管他没有着急,给足了耐心和温柔,但真正往里行进时,文曦依旧想往后退缩。
石更得似铁,烫得似火。
祈景澄没有让她逃走。
他缓慢但坚定,一寸,一寸,又一寸,直至彻彻底底跟她在一起。
他看着文曦的眼睛开始。
文曦很快随波逐流,很快不能自控。
是她开始的事情,她其实可以肆意,可以放纵,但她提着一股不知名的劲,像一旦回应就输了似的,死死咬着唇不松口。
她双颊的红晕越来越浓,眼神也逐渐迷离,是他熟悉的她要到了的时候,她依旧这样敏.感,但她执拗地哼都不肯哼半声,唇被咬得红得快滴血,嗓子的声音始终不肯放出来。
祈景澄摁着她,猛给了几下,想冲破掉她的这种固执,可文曦依旧顽固不吭声,眼里湿意却越来越显眼,既像愉悦出来的,更像伤心出来的。
祈景澄缓了下来,抬手抚她的泪:“哭什么?”
文曦泪眼朦胧看着他,倔一声不吭。
眼见着她要将唇.瓣咬破,祈景澄手指往她鼻尖下放,他冲一下,便摁她唇一下,试图代替她的唇,让她过来咬他。
文曦想偏脸躲他的手,没成功,很快,越来越强的颠幅袭来,白光炸开,她头晕眼花,再无法克制住,发出一声长长娇泣。
不可收拾。
泣声从凌晨开始,婉转至晨曦初至。
次日,她的意识是在后方的动静里被拉清醒的,温热的气息从脊背滑向她的肩,到她的侧脖颈,再到她的耳垂和脸颊。
她被亲醒,刚睁眼,一只脚便被人拉住抬高了起来,他就着她侧躺的睡姿,摩着挲着往里堵,很快,文曦就看着窗帘开始规律地飘起来。
后来祈景澄将文曦翻过来,两人面对着面,他吻她一会儿就离开她的脸,看着她的反应。
即使有过这种经验,文曦依旧被他盯得不安,尤其此刻窗帘开关被他摁开,室外的阳光照进来,彼此脸上的细微表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她真切地看见祈景澄酒意退散后的清醒眼神,也真切地看见他垂眼凝着那儿不放,像在欣赏什么美好画面,静静的眼神里都是愉悦。
不声不响的下流最要命。
文曦闭上眼,蹙眉攥紧了床单,但很快听到耳边暗哑的声音:“你要不要来?”
“不要。”她早就体力不支。
祈景澄没强求,抱起她,让她手臂环在他脖颈上,对坐着。
这样一来,两人相触的位置便变多了起来,文曦很快想躲,却也没办法躲,就这么因为祈景澄的带动而起着伏着,呼吸心跳意识全乱掉。
真正结束时被子早被推得不知所踪,床笠湿得没眼看,祁景澄在最后时刻离开她,对着她的橙子纹身释出。
文曦被灼得指甲掐紧祈景澄的肩。
他怎么这么多?
祈景澄闭着眼,彻底将他那口气疏完,抱着文曦静很久,哑声问:“去洗吗?”
文曦勉强着往后退,收拢双脚,想自己去,但被祁景澄一下抱住,他忽视她的逞能,就势端着她将她带进了浴室。
-
两人前脚刚进浴室,后脚就听到大门那边有铃声响起。
文曦顿时双眸瞠大,浑身一僵,拼命挣着从祁景澄怀里下地,反手一下关上浴室的门,反锁起来。
祁景澄瞬间沉眉,果然,没多久就听到鹤卿的声音:“曦姐,我进来了。”
熟知她的家门密码,可以随时进出这里,两人是什么亲密关系简直不言而喻。
视线里,沾着他无数痕迹的文曦一脸惊恐,祁景澄眼神一变,不由分说地伸手握住文曦的脖颈,骤然垂首吻住她。
文曦不及反应,唇被他牢牢堵住,她能清晰地察觉到他唇.舌之间有股凶狠,比昨晚更激烈。
但鹤卿就在外面,她不敢发出别的声音,只能用手推他的肩。
但显然,祁景澄志不在此。
他双手握着文曦的月要,将她抱起来,放在了洗手台边的台面上,用膝去抵开她的往一旁推开。
他们刚从卧室过来,两身不挂,润意也还在,极方便他。
再次合在一起时,文曦不由自主心中发颤,只余一个念头:这人真是疯了。
而更疯的不仅仅这一点。
祁景澄随即抱起她来,将她抵在墙壁上,背部刺骨的凉意霎时让她瑟缩,文曦一声不敢吭,只能任由祁景澄动作。她还要时刻注意外面鹤卿那边的动静,是她让他今天进来跟她一起出发的,没想到这会儿却是这种状况。
紧张不已的情绪激着大脑神经,文曦比平时更脆弱,很快就濒临崩溃,偏偏祁景澄大开大合,强始强终。
即使是细微的碰撞声,也在小小浴室的墙壁上不断回旋,被无限扩大,投进耳朵里,有另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文曦没一会儿就过电般僵直,指甲狠狠往祈景澄胳膊的肌肤里扣,祈景澄保持着我行我素,但伸手拍开了淋浴喷头,水流声一下响起来,掩盖住方寸之间全然失了控的滔天嫉妒。
水流声响起没多久,鹤卿的关门声响便传了进来,但祈景澄的失控持续良久。
终于停止时文曦已经彻底没法再站立,被祈景澄裹着浴巾带出浴室,她在他怀里抬眼看祁景澄,清晰看见他的双眼再次红透。
她心中一动,似乎抓到了祈景澄从昨晚到今天失控发疯的缘由。
文曦一时心里滋味难言。
察觉祁景澄抱着她要回卧室,她让他带她去书房。
她的手机昨晚落在了书桌上,一打开便看到了鹤卿的留言,说他已经出发去剧组面试,文曦祝他好运,看见还有另一个人发来的消息。
魏彦彦在问她有没有时间见面。
难得有以前的小姐妹主动约,文曦说有,问见面时间地点。
在书房缓了很久,她再回卧室,祈景澄已经穿回了昨晚的一身,正在慢条斯理地扣着衬衫扣子,手机放在梳妆台上开着公放,里面有人在说话,他一言不发地听着。
见她进来,他抬起眼,直直看着她。
清清醒醒时这么对视到底有些尴尬,文曦看他一眼就移开视线,去衣柜拿衣服,听到祈景澄手机里有人在说:“悦祺那边有了回复,意思是希望我们再给一次合作机会,并且提交了几个艺人的近期数据,数据我们经过核查出入不大,在市场上是属于有竞争力的行列。您的意思……?”
祁景澄语气平静地一锤定音:“不尊重合作伙伴的公司永不合作。”
原来对于许艾给他送人,祁景澄是这么个处理方式。
可许艾一定想不到,她和祈景澄终究还是这么混在了一起。
那点恶趣味在光天化日下彻底消散,文曦不想深思什么,也不想去后悔什么,权当自己的一时冲动碰上了祈景澄的酒后乱性,一次意外而已。她拿了衣服出门。
再出来时,她妆容完整,一身裙装,刻意打扮过,在客厅见到祈景澄。
祈景澄问她:“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
文曦去厨房找水喝,喝到一半察觉祈景澄来了她身边站着,她递给他一个新杯子,祈景澄却是拿起她喝过的杯子,喝她剩下的半杯水。
他喉结滚动时,文曦觉得氛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很快从他脸上收回视线,走去玄关穿鞋。
不一会儿,祁景澄过来问:“保洁等会儿上门收拾,家门密码多少?”
文曦抬眼看,祁景澄一脸淡然,没有任何问话越界的样子,但她拒绝告诉他:“让她先联系我。”
不论是她的神态还是行为,都透着一种清醒后的淡漠疏离,似乎一夜的亲密没有改变什么。
祁景澄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在文曦垂首点开打车软件时,他一言不发地将她手机握住,强势地拿到了自己手中。
文曦伸手去抢自己的手机,怒声:“你干嘛?”
祁景澄将手机抬高没让她抢到,不悦说:“改黑名单。”
他还躺在她的黑名单里,四目相对,文曦的气势弱了些下去,最终缓缓垂下了手,任由他将他自己从通讯录和微信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事情做完,祁景澄锁了手机屏,还手机给文曦,语气带着不容置疑:“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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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曦最终没让祁景澄送到目的地,她提前一个路口下了车,走去了和魏彦彦约好的咖啡馆。
时隔五年相见,彼此的生疏都看得见,毕竟以前相聚时都是成群结队的,一定还有别的姐妹在场,这还是文曦单独和魏彦彦见面,并且还选了个过于适合聊天的咖啡馆。
招呼打完后,有种微妙的尴尬感在两人之间蔓延,文曦因为过于饥肠辘辘,在魏彦彦默默打量她时,先挖了两口蛋糕吃起来。
魏彦彦看看她平价的衣服,又看看她的平凡的首饰,最后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突然眼神一变——那显眼的几个红痕,即使用粉底遮盖过,依旧可以隐约让人看见。
文曦吃了几口蛋糕,听到对面人问她:“你和祁总……复合了吗?”
文曦一顿,没想到魏彦彦第一句问的是这个问题,她其实有些失落,多年不见被人好奇的还是和祁景澄相关的,但一想到魏彦彦是这些年第一个愿意主动联系她的朋友,即使是因为打球偶遇,她依旧放下了这种失落,问魏彦彦:“你为什么这么问啊?”
魏彦彦又很快看了眼她的脖子,撇开视线说:“昨天你们在一起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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