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问你为什么能在你爸的葬礼上去送男朋友出国?我又马上否定我自己,这个想法太庸俗了,对严栩安派不上用场。从我九岁的时候我就隐约明白,想要和严栩安真正相处,就必须收敛起那些庸常的东西。
我的哥哥是谁,是一个翻手云覆手雨的造物主,纯洁无害地制定以他为中心的法则,不能理解和接受的人将被他开除。
那怎么可能,我当然不干,没有人有本事开除我。我马上理解了严栩安,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哪怕是他爸头七还没过,他就在童年的卧室里勾引他刚成年的弟弟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当然他还什么都没对我做,我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就知道,他肯定不是要在这里和我叙旧。
我又在想,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他生出的奇异的占有欲,事实上我认为我的占有欲是朝向四面八方的,所有人都应该爱我,最起码在他们真正了解我的本质之前,没有理由不爱我。所以严栩安必然也是一样的,他必须准许我进入他的世界。
我第一次觉得他认同我是在六年前,我和他还有他的男朋友去旅行,那个人的名字和长相都被我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第三天的时候他们开始吵架,或者只是那个人单方面地和严栩安冷战。
那人认为严栩安从头到尾都是在拿他找乐子。严栩安耐心地对他解释并非这么回事,毕竟骗取他的感情和信任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那人反过来说,也就是说,他的感情一文不值。他们可能又谈了几句很抽象的话,那人最后很大声地说,他不喜欢严栩安的态度。
那我说了什么?我更不喜欢这个人的态度。他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说严栩安的不好?什么叫态度,讲了半天最后发现自己没有道理可讲的人才会谈态度。
我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意思,他的自尊和虚荣心过剩,既要表现出他不在乎严栩安,又要反过来强调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简直是在耍流氓。我还是个小孩,童言无忌,说什么都可以被原谅。我对他破口大骂,拣我知道的最难听的脏话骂。我还在这里呢,他不想活了敢欺负我的哥哥。
我当真被气得头脑发热双颊涨红,严栩安就坐在旁边笑着听我骂,觉得差不多了,站起来把我揽过去,亲一下我的额头。“好了。”他说,“我们走。”
我忘记了后面发生了什么,反正我现在不太敢再看他。我往床上倒,嘴里说着我要睡了,我还是病人呢。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眼皮却没办法控制地在抖。这卧室的灯那么亮,我能睡着才是真见鬼。我感觉到严栩安朝我走过来,他不要放过我,在床边坐下,手落在我脸上。
我觉得他要亲我了。
第6章 2
他还是亲我的额头。
我可能是烧得更厉害了,连他的嘴唇我都觉得是冰的。他不是早就死了吧?投胎之前特意回来看我最后一眼,让我好好活着不要惦记他。我睁开眼睛就会看到他其实七窍流血,然后我也被吓死,一了百了。一个家三个鬼,犯天条,之后这里的人都要请大师来敲锣打鼓,烧过符纸才敢住。
无所谓,我活不活也没多么重要,于是我睁眼看他,他对我笑:“你好热。”他这句话几乎是咬着我的眼睛说的,我感觉他舌尖动一动,就能把我整颗眼球像吞果冻一般吞进胃里。
废话,我发烧了,一定很热。他不要我起来,其实他根本没施半点力,只是用一个笑就能按住我。他可真有本事,我怀疑他都不用看我就知道我想要他,于是他对我绿灯放行了,毕竟我们做了六年兄弟,多多少少我应该有一点特权。
我不装了,没必要骗自己。我的胳膊揽住他的脖子,用嘴唇去够他的嘴唇。别在这里搞这么多前戏了——我没骗你,我现在真的好困,又好饿,所以你让我吃一口,这比一万句晚安都管用。
和他接吻的感觉我不好说像什么,这个吻不能算是浅尝辄止,但和我之前试过的那些也不同。他用一个很弯扭的姿势撑在我身上,把自己乖巧地变成一支棒棒糖,让我一口一口地连舔带吮,只偶尔用舌头回应我一下,提醒我他不是糖,是个活物。
我不知道我怎么能困成这样,还是他嫌我吵,早在嘴唇上涂了安眠药等我自投罗网。反正我含糊地哼了一声说让他陪我睡,之后就一个人睡得人事不省,第二天起来后,烧倒是全退了。
我迷迷糊糊地坐着,他已经穿戴齐全地走进来,顺手递给我一个三明治和一盒牛奶,说他要去上课。我还是半梦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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