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微出了医院。
她得好好地想一想,怎么把伊苻,透给苏晏生,又不会让自己显得太扎眼。
「亲亲宿主,你还是好好想一想你自己吧,离你下线,不足十天了。」
……统,不是说了,不提这个吗?
「不提这个,你还记得吗?你一心想着苏卿卿的事,把自己的事,忘了!」
段微:“……”
段微为自己辩驳:也不能说忘了,最近几天,想得少了。再说了,这两件事本来就是一体的啊!
「长远看,是一体的。」
「但也分轻重缓急吧?!」
「苏卿卿的事,不着急,着急的是你!苏晏生、苏慕笙注定水火不容,你现在亲近苏慕笙、疏远苏晏生,十天后,掌管你的生死的,可是苏晏生!」
亲近苏慕笙、疏远苏晏生?!
段微不同意。
她只是极力地平衡、尽量在夹缝中求生。
苏慕笙比苏晏生更好相处、更好说话、更需要她,显得她亲近苏慕笙、疏远苏晏生罢了,实际上,她对苏晏生、苏慕笙一视同仁。
「苏晏生来看,不是这样的啊。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他的掌控了。」
那没办法。
段微对此,不在意,她不可能当一颗乖乖听话的棋子,让苏晏生差使、丢弃。
这是一条死路。
「那亲亲宿主,你准备怎么做?」
怎么做?
没想好。
还在想。
「宿主啊,只有十天了……」
段微听出了系统的无奈,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你不是盼着我下线吗?怎么催起来了?
「……不是盼。」系统无力地、小小地反驳了一下,很快找到了一个正当的理由,提高了音量,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充满了激情:「亲亲宿主,统有统德的,为宿主服务,是我们的使命!」
不盼着我下线了?
「那……亲亲宿主,你下线的时候,记得给我一个五星好评哟!」
滚!
段微继续往前走,边走,边思索,只剩下十天了。
这一个棘手的问题。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起。
段微掏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是苏慕笙。
段微按了接听,手机放到了耳边:“苏慕笙?”
苏慕笙的声音传过来,语音低沉,压着什么火气似地问她:“段微,你在哪儿?”
段微看了看周围。
面前一条弯曲绵长的人行道,两侧的建筑鳞次栉比,很陌生,她也不知道在哪儿。
段微客观地描述:“路上。”
苏慕笙的呼吸重了几分,不一会儿,苏慕笙说话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听起来有一种克制的平稳温和:“我查了医院记录,你有伤,还做了手术。”
“……”段微心虚了,“没事,查这个做什么啊……”
“回来。”苏慕笙的要求,简明扼要。
“呃……”
“我说,回来,段微。”苏慕笙的声音,重了重,清晰地传过来,“要我来接你吗?”随即一阵细细的窸窣声响。
“不、不,不用!”段微忙道,“回,回,我这就回来……”
苏慕笙冷声:“给你十分钟。打车。费用,我报销。”
“好,好。”段微拦计程车,回医院,一下车,就看到医院门口,有人在等了,白大褂外衣,是医院的人。
一见段微,那人就跟动物饲养员见到动物逃跑,外出流浪后安全归来般,露出一脸的欣喜色,小跑上前左瞅瞅、右瞅瞅、转了一圈,确定段微没事后,如释重负地说了一声:“太好了!”
她本来就不会有事!
段微从小到大,伤多了,断了骨头的、被捅了血窟窿的,比这严重得多的情况多得是,那些时候,她还小,如今,她长大了,身体素质越来越好、越来越强壮,更不可能让自己有事了。
她有数的。
医院的人,拉她进去。
一进医院,那人就吩咐引导台的人:“给苏小少爷说,人回来了,我带她再做全身检查。”
“检查?”段微意外。
段微知晓医院的人,听吩咐办事,于是道,“用不着,我很好,我去找苏慕笙,我和他说。”
那人闻言,更抓紧了段微:“医生,最怕的,就是太有主意的病人。医院对病人有责任,我由着你胡来,我也要担责的。在这儿,我是医生,你是病人,你要听我的,按照规程来。”
段微拗不过他。
经过一套漫长的流程。
段微问:“好了?我可以走了?”
陪着检查了一整套的医生,点了点头,又很快摇头:“走?要等检查报告出来。在此之前,你要留院观察。”
段微走不了,去找苏慕笙。
段微已经有一些生气了。她不说,就是怕麻烦!就像塔塔!从小到大,她一受了伤,紧张得不得了,一天天催着她涂药、上药!活生生把一个人的事,变成了两个人的事!简单的事,弄得繁琐又复杂!
她清楚,这是好意。
可她不喜欢被人过度关注。
这种感觉,就好像她的软处,暴露在人前,被人时时盯着、不时磨擦。
段微也知晓苏慕笙是好意。苏慕笙这个人,柔善心软,她中弹,是因为他,以他的性格,可能会有心理负担。段微不希望这样。
可她没想到,苏慕笙比塔塔更!
至少,塔塔不会强迫!
段微气冲冲去到苏慕笙病房。
一进入,才发现病房里不只有苏慕笙。
医生站在病床边,床边一个医用推车,瓶瓶罐罐放了好一些东西。
医生在这些瓶瓶罐罐中挑挑拣拣,好像在准备着什么。
段微进来的一瞬,苏慕笙抬起眼,望向了段微,他的视线很冷,带着一种少见的锐,存着气一样,和段微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出去。”苏慕笙冷声道。
“不。”段微大步向里走,径直走到了病床另一边的椅子旁,一屁股坐下来了。
“出去。”苏慕笙复述了一遍,语速放慢,语气重了一些,声音发沉。
“不。”段微抬起腿,放在了另一条腿上,向后倚靠,环臂在胸前,以一个二郎腿的姿势,坐得更稳了。
段微的语气散漫:“腿上换药嘛,有什么不能看?”她就要让苏慕笙尝尝被强迫的滋味!反正苏慕笙动不了,不能把她怎样!
苏慕笙气得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老僧入定一般直挺挺地坐在病床上。
旁边的医生见状,轻声笑了两声。
医生道:“换药,会有一点疼。”
“嗯。”
医生掀开被单,段微倾身向前,只见一根裹得宛如大型毛毛虫的腿。
苏慕笙伤在左腿,右腿着裤,布料下垂,现出清瘦笔直的腿形,相比之下,用纱布、绷带厚厚地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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