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比神还要好看得多。”
“是啊，像是活的一样。”
众人讨论的声音窸窸窣窣，只有站在一边的艾罗变了脸色。
“你们都不觉得这个背影很熟悉吗？”艾罗声音有些小。
听起来有些诡异，但是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森尔转身回答说：“像是雪地里那个少女的背影，对吗？”
艾罗对着画像点头，心里却窃喜。
这么好看的少女不是神。
看样子是真实存在的人。
艾罗突然觉得，这些年征战四方。
从每个国家抢来的情妇都比不上个少女。
要是能看一眼她的正面就好了。
更别说要是能得到这个少女，那艾罗这辈子死了都值得。
忽而胖子碰到了一边的桌子。
桌子上的勺子戳到了餐盘上面的盖子，盖子倾斜着。
里面冒出了腾腾热气，紧接着一阵食物的香味充斥着每个人的鼻腔。
“是吃的！”
胖子逐个打开桌上的盖子，各种肉类与面包被做成不同的美食。
纯色的葡萄酒摆放在正中央。
没有人能在饿了一天一夜之后经受住这种诱惑。
“我们刚刚闹了这么久都没事，看来主人不在家，我们吃了应该也没事吧。”胖子怯生生的问说。
“有什么问题？”有人回应说：“大不了吃完了我让城主送钱过来就是，我就不信大家这点钱都拿不出手。”
“说的有道理。”
“没错，我们先吃，回头再说。”
胖子已经迫不及待了，他伸手拿起鸡腿，细细的品了一口葡萄酒。
所有人都沉醉于玉盘珍羞之间。
没有人注意到，城堡的门慢慢地关上了。
门外的风雪又开始肆意的蔓延。
雨声滴落在窗口，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王公贵族们早已经吃饱喝足，醉醺醺的躺在桌边。
森尔喝的不多，但是肚子有点不舒服，想找找厕所。
但是城堡太大了，他不敢自己走，索性摇了摇旁边艾罗的衣袖。
艾罗本就能喝酒，现在自然是没喝醉的。
森尔可怜巴巴地对艾罗说：“你能不能陪我去找找“长凳”，我肚子疼。”
“当然。”艾罗很乐意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
他走在前面，森尔跟在后面，两个人走进了城堡的左侧。
——因为右侧根本没有路。
城堡的空间很大，左侧还有摆放着无数根布满雕塑的柱子的偏殿。
抬头可以看到很多的阶梯，在角落里有个地方，看起来像是厕所。
“小鬼，自己去，上厕所不用我看着吧。”艾罗笑道。
森尔摇头，自己往厕所那边走去。
艾罗独自在偏殿等森尔，他有些无聊的望着四周的建筑物。
在阶梯的尽头，有一缕刺眼的白色。
忽而，那抹白色消失在了拐角处。
“谁？”艾罗大喊了一声，但是没有人回应。
艾罗的好奇心驱使他走上阶梯。
在阶梯之上，他得以窥见那抹熟悉的，白色的身影。
台阶上覆盖了点点白雪。
有种凌乱的美感，但又恰到好处的铺垫了氛围。
说起来也是奇怪，阶梯并不高，但是看起来好像又走不到尽头。
旁边的石柱上摆放着蜡烛，灯火虽小，但是勉强能看清前路。
艾罗随手取下一根蜡烛。
光芒之上，城堡最高点的拐角处，白色的背影岿然不动。
“是谁在上面？”艾罗拿着蜡烛一点点靠近。
风雪的映衬下，蜡烛透出的光所及之处，就像是阿尔忒弥斯一样的神秘。
少女解下长袍的帽子，一头好看的银发映入艾罗的眼前。
“阿尔忒弥斯。”艾罗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她高高在上，冷清孤寒。
但是她的侧脸却是那种没有任何攻击性的美丽。
在一片夜色中，只有月亮之神阿尔忒弥斯才能形容。
但她不是阿尔忒弥斯。
——她是耶沙。
“我是耶沙。”
耶沙的声音空灵又清新，像是雪中的灵鹿一样。
此时的耶沙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但是眼睛深处却有一种让人无法捉摸的神秘。
耶沙扫了眼艾罗，淡然的看着她的众生。
“耶沙。”艾罗欣喜的喊道“你有名字，你是耶沙。”
在得知女孩名字的时候，艾罗第一反应居然是把他们的神明都念了个遍。
宙斯，波塞冬，阿波罗，哈德斯，阿尔忒弥斯，雅典娜。
最后确定没有耶沙这个神。
意思就是耶沙是和他一样的人类了。
“你太美了。”
艾罗胆子大了些，直接说道：“你简直是我遇到过无数女性中最独特的，要是作为情妇的话，一定可以让所有的男性都沉迷其中。”
耶沙安静的听着艾罗对她的夸赞。
“是吗？”耶沙轻声反问。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足够让艾罗兴奋地快要颤抖了。
“真的，你真的......”艾罗居然找不出形容词来叙述耶沙的美丽了。
风雪又来了。
耶沙的银发被风轻轻吹起，发丝拂过唇边，鼻尖。
她那双勾人的眼睛下，藏着一颗淡棕色的泪痣。
“艾罗，我冷。”
耶沙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但就是可怜的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心头一软。
“你，你怎么知道我叫艾罗。”
艾罗虽然喜好女色，但是常年行军打仗，还是有很强的戒备心。
耶沙乖乖回答说：“艾罗将军的名声在耶和国又有谁不知道呢，仰慕已久。”
这样的理由似乎合情合理，又把艾罗给夸赞了一番。
作为男人，被这么好看的美人夸奖，自然是打心底里高兴。
艾罗看着耶沙单薄的背影，心中怜悯，自然舍不得耶沙受着风雪。
“耶沙，上面太冷了，你下来，来我这儿。”
耶沙没说话，依旧侧着脸，安静的看着艾罗。
艾罗懊恼的拍腿道：“我怎么这么蠢，耶沙，你别动，我这就来抱你下来。”
说话的时候因为太过激动，脸蜡烛都差点端不稳。
“好啊。”耶沙道。
这种无意的鼓舞让艾罗显得更为迫不及待。
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不是什么神。
神明不容玷污。
但是女孩可以。
她要是情妇，那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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