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系统搞基建[种田]》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容诉云整个身子重重地摔落在地,腰间暖玉碎裂的刹那间,他的掌心就因为玉片划破而流出沽沽鲜血。
如同上一世他坠楼的血。
刺眼,且艳丽。
就因为他看了一眼高台的君王,作呕的欲望翻滚不休。仿佛被勾去心神,容诉云陷入了长久的神魂恍惚。等大太监又焦急唤了他一声,容诉云才撑着手,失魂落魄地应了一声:“无、无碍。”
再次跪稳身形,他伸出白瘦手臂,面如死灰地接下君王圣意。
“臣,遵旨。”
看他气血攻心的模样,大太监都有点心疼他了。
陛下会下放状元郎大太监已万分诧异,更未曾想到这状元郎会如此郁气,殿试当日收卷的时候就已经咯血在衣袖上。今日一看,寒疾得更重了,苍白虚疲,拖着这样的身子远赴西南腹地当真没有问题吗?
会不会还没赶到,途中就意外……
不过这位状元郎当真是拔尖儿的人物。
饱读诗书,文采斐然,读卷官初步阅读试卷时,就一直把容诉云的试卷放在最上面,这意味着所有的策论中,容诉云的策论排名第一。
只可惜,提到了西南。
也提到了前年被陛下驱赶到西南的几位官员,这不就触碰了陛下的眉头。否则这样的人物哪能外放那么远,一朝出京,还是最为荒凉的西南。这得做出多大的功绩,才能重新调回京中。
大太监安静退后,朝堂一片尚且震惊。
“陛下!”
万籁俱寂中,容枕山站了出来。
武将满眼通红:“陛下!末将恳请陛下调臣入西南!”
满朝文武又震惊了。
容诉云要远赴偏远之地,可容枕山现在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怎可自毁前程,也去那荒芜之地!
就连容诉云也瞳孔骤缩,他望过去,容枕山还在坚持着:“末将仅这一胞弟,万分不愿他一人在外!况西南私匪众多,请陛下同意末将前往西南,领兵剿匪!”
陛下高坐龙椅上,掌心盘着两颗珠子,抬眼轻飘飘的讲左右两道身影漫不经心地描绘了几遭,突然阴鸷乖张地笑了一声。
“朕感念枕山护弟心意,特许容枕山凉川州都指挥使,掌控军权,驱除匪徒。”
兄弟二人都将离京。
朝堂又是一阵长久的哗然。
-
领了圣旨出来,容枕山可以同容诉云一道出去,不过不久前,容诉云被玉佩刺破的伤口已经被宫中太医敷药包扎,然而他这雪白衣袖依旧落下成片的血迹。
“宝儿,你刚刚可吓死我了!!”
先是摔倒,又是手被碎玉刺伤。
顾牧青还在焦愁着:“我还以为书上说你血流不止,不能轻易划伤,是说着玩儿的……哪想到这血就和水龙头打开了一样,流个不停。”
顾牧青顾不上自己的手也在疼,想起今日殿中遭遇,他生气又心疼。平日的慵懒欠揍消糜不见,还平白气出了好几声气声。
“都怪那个该死的皇帝!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宝儿考得这么好还被发放那么远的地方!要不是咱们原本就打算过去,我一定会弄死他!对了宝儿,你的血凝住了吗?宫里那个破太医生不是不行啊!我怎么感觉手还在流血?!”
的确还在流血。
但容诉云却不在意了。
他的身子打小就奇特,旁人受了个伤很快就会愈合,而他不会,一旦身上有了出血的地方,那血就会血流不止,久久不散。所以他的爹娘和兄长还在的时候,就把他养的万分娇气。
大哥骑马御剑,文武刀枪样样拿手。
但他若想骑个马拿个利器,还要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小心再小心。这放在旁人家定是当个女儿养的。
后来他索性不主动触碰这些,家人们才勉强放了心。可他房间或者经常路过的地方依旧平坦无比。
没有利石,也没有尖利的桌角。
浑浑噩噩,大哥的调笑仿佛依旧在耳边:“咱们家小宝,以后也不知要娶哪家的娇娘,不过看这样子,一定比人家小姑娘还要娇气些。”
隔了两世,容诉云的心口瞬间酸涩不已。忍下萦绕在眼眶的热泪,他慢慢聚齐气力起身。他已经不是上辈子那个所有亲人都不在的孤家寡人。
这一辈子,他还有大哥。
但容枕山现在心情很不好,看着容诉云的手被白纱布裹得宛如个发面馒头,此次受了伤,掌心不过一截指节宽的伤口,上面的血就迅速染红了洁白的衣袖。
容枕山拳头攥紧,指腹狠狠的交互摩擦着,似乎想捏死些什么。
容诉云轻缓地举起手,看着容枕山紧张的模样,想了想,他抿了抿唇,还扯出笑跟他开玩笑:“大哥你看,像不像大哥之前画的白雪落红梅?”
“……”
容枕山不说话了,看来真的很生气。
但没过多久,容枕山还是重重叹了口气,他伸出掌心,揉乱了容诉云的头发:“大哥让姜大夫再给你看看。”
容诉云歪着脑袋,眨眼看他,想问大哥为何还喊姜大夫。
但想到大哥今日的反应,应当最终相信了他的话。
其实容诉云的状况并不好。
因为身子虚弱,容诉云所乘坐的马车都精致万分,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的。但容诉云回到府上却没有时间再换一身衣裳,甚至府邸一众侍从都没有时间庆贺容诉云中了状元,就见他们的大将军抱着小公子,横跨风云而入。
容枕山将容诉云轻轻放在床上。
容诉云的睫毛轻颤,眼前的事物由模糊而变得逐渐清晰,可身子却格外沉重,撑着手臂想要起来只能重新倒下。
看他似乎想说什么,容枕山立刻将他扶起,给他的后腰垫了一方柔软的靠枕,面上俱是担忧:“大哥已经让人喊太医了。”
他的话音刚落,容诉云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片刻后。
姜大夫为容诉云把脉:“脉象平稳了些,但还是虚疲,小公子现在身子弱,怎可大喜大悲!”
容枕山以为容诉云是听到圣旨后才过度悲怆。
只有顾牧青知晓容诉云是被宫中太医把脉时,突然狠咬了舌尖,硬是逼上了一股气血。
顾牧青忍不住发狠:“狗皇帝真的太狗了!他让太医给宝儿处理伤口,就是想趁机看看宝你是不是真的病那么重吧!我看他浓眉大眼的,果然就不是个好东西!!”
姜大夫还在叮嘱容诉云:“小公子的身子还要小心护弄着,经历的情况若多来几次,小公子恐怕熬不过几年。”
这是姜大夫第一次说这么重的话。
顾牧青耻骂骤停。
等大夫走后,容枕山和顾牧青几乎要把容诉云给闹翻了。
容枕山一言不发,在容诉云的房间里来回踱步,只是那步速越来越快,俨然藏不住主人的烦躁心情。顾牧青就更不一般了,一个“人”就能乌泱泱地闹成一团。
容诉云忍不住烦躁的揉了揉脑穴。
见状,容枕山瞬间停下脚步,面露深忧:“小宝,是头开始疼的吗?”
容诉云摇摇头,他只抿着唇,看着兄长。
姜大夫说的那些话,他并没有那么吃惊,甚至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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