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线上，网友cp磕的起劲。线下，乔蔓这边的排练就没那么轻松了。
第二天早晨，乔蔓因有事晚到了十几分钟，一进练习室，就发现气氛不太对。
“手肘再抬高五度，胯部摆动力度应该再大点，还有……”齐玉婷的手指戳在葛雯雯后腰，金属美甲在练习室顶灯下泛着冷光，“这个wave要带出欲望，你那样搞得跟提线木偶似的。”
齐玉婷一向说话冲，尤其到了跳舞这个她的专业领域，她来选秀参加前，做过舞蹈老师，所以在岛上也有点好为人师。
偏葛雯雯性格比较软，内里又要强，也不说，就一味掰这个动作。葛雯雯的汗珠顺着下颌砸在地板。齐玉婷说，原来的动作编排有问题，不够惊艳，但偏偏许冰许清姐妹都能做到，就是她差一点。
虽然她是主唱，但也不想动作做不到位，拖大家后腿，只能按照齐玉婷改的反复调整。但她天生筋比别人硬一点，这几个考验软开度的动作，她做得有些费劲。
镜中倒映着齐玉婷不耐烦的侧脸，和角落里窃窃私语的许冰许清姐妹。
“停！”
李佳突然开口，练习室内，正在动作的众人瞬间戛然而止。这位乔蔓的校友——北舞研究生在读的女生径直走过去，大有和齐玉婷对峙的意思：“你这么改，经过所有人投票同意了吗？起码我不认为，你改得比原版更好。”
乔蔓站住脚步，她能闻到空气中逐渐发酵的火药味。
听这意思，在她来之前，齐玉婷给大家改了动作？同时疑似嫌葛雯雯跟不上？
李佳不同意改，但，特意等她来了，才开的口？
她选的人，自然都是她认为适合这只曲子，也有实力驾驭的，葛雯雯的音色非常出彩，非常给这首歌加分，这也是她选对方的原因。而且，葛雯雯除了软开度差一点，整体实力在练习生中是中上的，并没有齐玉婷说的那么差。如果过分苛刻，那齐玉婷的vocal也达不到葛雯雯的水平。
他们只有三天时间练习，如果一开始就陷入僵持，互生不满，最后恐怕会一团糟。
不经其他人同意随意改编舞，确实有问题，但问题更大的，是内部不团结，队友不是一条心。
除了李佳和齐玉婷的正面冲突，更棘手的是许氏姐妹正在用家乡话小声嘀咕：“有些人自己也没好到哪里，还说别人呢......”
话里，大有站队齐玉婷的意思。
乔蔓摇摇头，这么下去肯定不行，她走上前，直接打断这一触即发的紧绷场面，“各位，要不然，我们玩个游戏？”
众人愣住。
她打开手机计时器，“接下来三分钟，每个人用肢体语言诠释心中的黑天鹅，不用考虑队形和技巧。”
葛雯雯绞着衣角的手指蓦地松开，齐玉婷微微皱眉，许冰许清交换着疑惑的眼神。李佳还在气头上，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但乔蔓是队长，人气又高，她们也就没反对。
齐玉婷则看了看一旁始终安静的戴梦。
戴梦和她一个公司，时间也比她要早，她素来自诩实力过硬，常在别人面前牛气哄哄，但一向还算听戴梦的话。
此刻，见戴梦不发一言，直接照着乔蔓说的来，齐玉婷不想和两个粉丝最多的队友起矛盾，也就妥协了。
“开始。”乔蔓按下计时键。
戴梦第一个行动，她的四肢舒展如藤蔓，每个关节都在诉说掌控欲；李佳蜷缩成茧，颤抖的指尖却在空中画出挣扎的弧线；齐玉婷用现代舞的折线切割空间，许氏姐妹的镜像动作突然出现不和谐褶皱。葛雯雯...则在唱歌，清冷的声线刺破凝滞的空气，像月光穿透黑潭。
“看到了吗？”
乔蔓暂停计时，“我们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不同的黑天鹅。戴梦的是侵略，李佳是蜕变，玉婷是秩序，冰清是镜面，雯雯...”她转向角落，“是月光下湖面的倒影。”
“同一个概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表达，但这也是一种特色。所以，我想提个建议，开场的三十秒，我们不用是齐舞，每个人用自己的动作跳一段，然后正式开场，用原来的编舞如何？”
齐玉婷的脸突然涨红：“我不是故意...”
“和这个没关系，这是我选这首歌时就有的一个想法。”乔蔓继续，“戴梦保留爆发力，李佳可以继续用刚才的地板动作，冰清的双人舞呈现镜像分裂，玉婷保持你的动线，葛雯雯的吟唱作为情绪锚点。先这样试，如果不行，再按你们的想法来。”
三言两语，按照每个人的特点做完了排布，但也给众人留了余地。
她作为队长，在时间紧张，有刺头在，队员又各怀心思的情况下，必须强势一点，起到定海神针的作用。
练习室陷入奇异的寂静，中央空调的嗡鸣变得清晰可闻。戴梦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齐玉婷的瞳孔在镜片后微微收缩——那些看似冲突的个人风格，在乔蔓的拼接下竟呈现出诡谲的和谐。
在那短暂的寂静之后，练习室里的气氛悄然发生了变化。
之前弥漫的火药味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好奇与期待的专注。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身上，仿佛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将她们各自心中不同的“黑天鹅”，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融合在了一起。
李佳率先打破了沉默，她听乔蔓认可了自己排的那段地板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乔蔓，这样开场好特别，我还从来没试过这样的方式。”
乔蔓微笑着点头：“我想，我们自己内心的表达最真实，最真实的东西往往最有感染力。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每个人的独特之处发挥出来，然后组合成一个完美的整体。”
许冰和许清姐妹对视一眼，许清有些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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