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星将明。
四字箴言就是帝星将明。
眼泪顺着脸颊就兀自滑落,没有一位皇帝愿意承认自己不是天命所归之人,帝已在怎堪容下帝星。
哪怕那是他的儿子。
那日之后没多久,太子于冷宫被人袭击,幸其妹及时发现才保住了一条命,可心智被损变得痴傻同稚子一般无二。
武昭帝勃然大怒,下令彻查,后紧接着皇贵妃自缢于宫中,其子五皇子受其连累囚宗人府,后次年因病薨殂,整个皇宫被血洗了一遍。
也是那年年,改年号,永平,是以为太子祈福。
而违令闯出冷宫的太子胞妹,因祸得福,被帝接出封号永殊,以享至尊。
罪魁祸首伏诛,一切都有了定论,但永殊却被困在那场梦魇中。
这些年,她权倾朝野收买人心,却从未放弃过探寻那永平元年所有的蛛丝马迹。
最终,隐晦知晓变故前夕,皇帝暗探直达天音了四个字。
帝星将明。
永殊想不明白,为何这无缘无故的四个字,会累及太子伤、五子逝、九子夭。
直到今日,才知道这缘由,诸葛通天算无遗策,所以才得帝王忌惮。
“哈哈哈。”阿婉泪留满面却也不觉,像是疯癫般只顾着自己笑,“呵呵,我算是知道了,你为什么要去寻那诸葛麒麟子。”
诸葛家助她太祖创大洛后,便隐退山林,纵使帝王也难寻踪迹。
武昭帝自幼便在行伍之中,以五十万兵马迫先帝禅让。勤勉二十载,今旧疾频发,众皇子皆难堪重任,恐基业断于此手,遂寻诸葛麒麟才入朝辅政。
而她为何会坠那昌江,不就是她想要先机,这才急功近利留下祸端。
等待阿婉缓了好一阵,王珍珍才敢开口,“阿婉,你没有事吧?”
阿婉用衣袖擦拭干净眼泪,“无事。”那是王珍珍没有见过的漠然冷冽。
然后等整顿好了,才从树丛后走出来,却径直往外走去。
而王珍珍没有反应过来,跑了两步在后面追赶,“阿婉,你不去卜卦了?”
“我怕有命去卜,没命去应卦。”
王珍珍不知道怎么算一卦就扯到性命去了,但是阿婉今天实在反常,她有些生怯不敢去触她的霉头,自然就不再提。
于是跟着阿婉一起便直接回了桃花村。
*
“阿婉,我做了粥,你方才便没吃,多少吃一些。”
多么相似的月夜,也是把自己锁在房间内,只不过敲门的人刚好调了个。
寂静被人打扰,原本阿婉该烦躁的。
往常永殊自伤时,魏紫阁满宫的人大气都不敢出,毕竟这个时候的公主连武昭帝的面子都敢不给。
但实在是连清冷的月都能温暖的人。
许久没人回应,朱净尘也不恼,只是准备将粥端回灶台温着,免得阿婉夜半饿了伤心又伤身。
哐叽一声,阿婉拉开了门。
朱净尘回头,月光映照素净的身影,没有预想的自怜狼狈,松了一口气。
“我饿了。”
反而满是平时没有的倔傲的孤高,是不想示于人前的脆弱,像是一头幼狼在月夜独自舔舐伤口。
“好。”
朱净尘也不多言,只是笑着默默端着粥跟在阿婉身后。
难得的谁都没有说话,很快阿婉也吃完一碗粥,她也没想到她真是饿了。
“还要吗?”温柔到像是有无限的耐心。
“不要了。”阿婉摇头,然后或许是不想失去这样的温暖,害怕自己的冷漠太过伤人,于是补充,“再吃我怕会撑,待会就睡不着了。”
就连解释都带着还未收回的骄傲,朱净尘没有被刺猬的刺刺伤,反而是一种圣子般的慈悲包容着所有的一切,他不是懦弱到逆来顺受,他只是那般的温暖,能够包容所有的古怪和任性。“没关系的。”
朱净尘在厨台收拾完,阿婉的房门还是他离开时那般敞开着。
阿婉说完,也没有再理会他,只是自顾自地继续下棋,左右互搏。
“我可以进来吗?”小心翼翼地,哪怕是说出拒绝好像也是可以被包容理解的,“我带了书,会很安静的。”
阿婉看着朱净尘拿起手中的书籍朝她晃了晃,认真到好像每一个哪怕再微弱的情绪,也是值得被认真对待的。心里那被自己刻意压抑的柔软好像一点点的苏醒,它不会被当作你的脆弱,不会被用来威胁你,它是那么好,值得全心全意的温柔对待。
鬼使神差地阿婉点头。
等回神来的时候,又知道那其实不是鬼使神差。
他们俩一闹一静,如果阿婉不说话,其实他们俩一直都会是这样的静谧。
就像是这黑白两方的棋子,一方凌厉攻势,一方绵密防守。
黑方的攻势太急促了,反而落入了白方的陷阱中,阿婉停顿,久不得解法,但又不想就此认输。
“你不问我些什么吗?”
“什么?”朱净尘听到声音抬头,但是阿婉像是没有发问一样,全部的目光都放在棋盘之上。
“你不想说,我便不问。”方才的失神是他太在意阿婉的一举一动了,生怕回答得晚了,但是稍微意识一回来,便知道阿婉在问什么。
阿婉太过反常吓坏了王珍珍,所以等他一回来,便急忙不待地将今日的事全数告诉了他。
从阿婉的脸上分不清这个答案她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反而她将棋盘彻底调转个面,黑子一方摆在朱净尘的面前。
“可破否?”
朱净尘这才得了允许,放下书本,认真端详这盘棋。
阿婉棋力不弱,很有章法,哪怕是这看似没有思考横冲直撞的黑棋。
朱净尘就这么看,很久都没有落子。
阿婉也不急,她其实也没有在期待什么。
这黑子败局已定,换个人下也难以回天。
终归是她的贪念罢了。
想了许久,朱净尘终于落子。
阿婉抬头去看,她很失望,实在太平平无奇的一手。
不过她又在期待些什么呢?
不仅不能挽回黑子败局,反而给了白子进一步蚕食的机会。
阿婉兴致大失,这棋局她方才看了太多遍,所以无须多想,抬手就下。
朱净尘神色未有异,稍微沉吟便接着继续,并不像方才想那般的久。
原本阿婉正想说这盘棋就到这里,见朱净尘仍然在下,她也就没有打断,只是几乎在朱净尘刚一落子她便紧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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