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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千古局

小说:

天才机械师穿成病美人

作者:

七六二

分类:

穿越架空

“沈玄风!”周灵焰惊魂未定,未能顾及礼数,“你怎么来了?”

来者正是威名赫赫的大周剑仙沈玄风。

但其人不同其名,因常年炼丹服饵,模样看着未及弱冠,生性则更是有些木讷,缓缓行至周廷兰身前,先拱手作揖,而后才面向周灵焰,轻轻回了一声:“嗯。”

似是感觉到周灵焰的怒意,沈玄风想了想,又多憋出几个字,道:“我在京城,望见东方红光乍现,恶业似火烧天。赶来时,那气象却骤然消失了。正想回去,听得路人议论,说世子……我便来看看。”

周灵焰:“恶业红光,是那蚯蚓妖怪的气象?”

沈玄风:“不,小妖化形不久,借用贯索星君邱引的神力,法宝乃是摄魂珠的一道精气幻化而成,非为真品。”

周灵焰:“一道精气便震动了海岛?”

沈玄风:“有些古怪,许是别的妖怪?但已经离远了。”

周灵焰:“多谢沈先生。”

沈玄风:“嗯。”

周灵焰遇见沈玄风,常是如火遇水,听了解释,只觉得神明之下皆蝼蚁,被今日的遭遇大大地震撼了,怒气稍息,但悔恨忧愁不散,两人便又无言。

周廷兰同沈玄风打过照面,问了余若真两句,同时查看祭坛。

沈玄风没有即刻离开,不时回头望向山门的方向,似乎是想去,但碍于王爷的事情紧急,不便就走,面朝祭坛,远远站着,道:“王爷,祭坛上有正神降灵的气象,当是杨悉檀在此请神、落阴、历劫、身死……魂消。”

周灵焰忙问:“我弟弟呢?”

“我不曾见过世子。”沈玄风摇头,见周灵焰急迫,便向前走了两步。

周灵焰忙跟在他身侧,虚虚地扶着。

沈玄风在悬崖尽头停住,眺望苍茫大海,明明不可视物,又仿佛什么都看得清楚,片刻后,眉峰微蹙,道:“有三道……四道神异气象,各不相同。”

周灵焰:“此岛缘何这样邪性?”

花拂衣顾念旧情,怕兄弟们的去向被朝廷掌握,没有说出崇福宗的事情,便道:“南来北往的江湖客,借住在此,想是小岛风水极佳,有助修炼。”

沈玄风欲言又止,最后只说:“近来,各地都有些不太平。”

“多谢剑仙仗义相救,眼下却不是说话的时候,待回京城,我必定亲自登门拜谢。”周廷兰心不在焉,远远望着妻子的寻踪蛊虫飞向大海,再也没有飞回来,就知道儿子没有死。再听沈玄风说望见了神异气象,一时间想到了许多事情。因有旁人在场,又疑心花拂衣有所隐瞒、沈玄风的聪明敏锐,便不好多说。

·

到最后,周廷兰流着泪下了定论——世子遇害身亡,真凶伏法,匪贼离散,收去花拂衣的丹书铁券,藐云岛自此而往永久封锁。

沈玄风当先离开,步行至山门,等到众人清点匪寨、发现杨悉檀的尸身失踪时,他已经带着那尸体坐上了回程的船,到汴梁后便闭关谢客。

藐云岛大多数匪贼都跟了黄方,借崇福宗之势全身而退。

花拂衣毕竟是先太后的义女,秦楚二王的故交,原没有亲手杀害世子,舍了丹书铁券,换得免受刑罚。辞别剩下的兄弟,孤舟渡海,不知所踪。

周廷兰带着一行人离开。他曾在秦王被贬时患过疯病、火烧宫殿,有了周子皙之后才慢慢转好。旁人都怕他伤心过度、疯病再发,没有敢多说话的。

然而,等周廷兰回到家中,最先做的是关起门来与罗筱筱密谈。

幸甚,妻子与他是相同的看法。

一来,周子皙现今的模样与周温嵘别无二致,从前年纪小,深居简出,少与人相见,但往后难免要抛头露面,可京城有太多人忘不了秦王,两人如此的相似,不论怎么分说,总难令人置信。

二来,夫妻俩都很肯定,杨悉檀绝不可能让周子皙遇害,真说起来,他们两个甚至算是兄弟,照杨悉檀的脾气,纵然杀了自己,都不可能让周子皙被杀,今日有这些作为,内里必定暗藏玄机。

于是,楚王夫妇明里谎称儿子遇害,王妃因忧伤过度而卧病,昏厥至人事不省,王爷则在世子灵前恸哭了三天三夜,哭得汴京城里人尽皆知,连官家都亲自前去安抚。但暗里,两人却开始筹谋安排,在黑白两道撒网寻人。

忙完这些,又等了几日,待到“疯病”好转,周廷兰才想起来,要找女儿来问问“游龙枪”的事——那枪法是周温嵘自创的,女儿又能从何处习得?

没承想,周灵焰追悔不及,翻来覆去细细思量,总觉得不对劲,刚回汴梁就去找了剑仙一趟,说是要把杨悉檀的尸首弄回来。

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她不仅没要到尸首,反而留书一封,带走了姨娘的寻踪蛊虫,还捎上了先前惹出事端、被押在牢里无人理睬的玲珑楼花魁孙小媚。两个女人,一入江湖,自此踪迹难觅。

周廷兰去找沈玄风,剑仙却是真的闭关去了,任何人都寻他不到。

·

余若真身披画皮,从姓名长相到身份背景,皆是若真而非真,经年累月,一等一的善于伪装。所有人里,看上去最伤心最落寞的非他莫属。

回程路上,他是面如死灰,连伤口都不肯让人料理,只是捧着周子皙的衣裳不放。

回到京城之后,他已是形销骨立,草草休整一夜,在众人劝说下,强撑着去参加殿试,原本身怀经世之才,却未能拔得头筹、连中三元。

天子听说了余若真百里追击、忠心护主的事迹,想借他以安慰痛失爱子的兄长,又见这人模样英俊、气质清雅,是个文武兼具的贤才,便钦点了他作新科探花。

探花郎没有敲锣打鼓地回府,因为楚王府正在为世子办丧礼。

周廷兰把周子皙的玉佩送给了余若真,收了他作义子。

余若真忙前忙后,接手操办,直等到周子皙的衣冠冢安葬之后,诸事皆休,方才离开王府。

不久,余若真开了府,被授予正七品翰林院编修之职,换了官服,得闲饮酒烹茶,一面查看金雪瑕的来信,一面用小刀细细切了热乎的心脏做糕点。

用完糕点之后,他把信烧了,将守在门口的小厮唤了进来。

小厮面无表情,熟练地收起鲜血淋漓的杯盘碗盏,继而取来一个银质的小桶,揭开盖子,把桶放在桌上,又把刚才他拿来切糕点的小刀擦干净,双手捧着,递到余若真面前。

余若真眼里的嫌恶一闪而逝,一手握着周子皙的玉佩细细摩挲,另一只手接过小刀,毫不犹豫地划开了自己的手腕,并面带微笑地看着,好像受伤流血的是别人。

未经伪装时,他的血是暗红色的,散发着浓郁的臭气,漂亮的肌肤之下尽是腐肉。

他的伤口愈合得极快,为了取血,他需要反反复复地割开自己的手,一刀、一刀,又一刀。

但他面上的笑容始终没有消退,心想着,子皙已经被自己藏了起来,往后的日子很长,不必急于一时,耐心等上几个月,先把旁人、杂事统统“处理”掉,之后再做计较。

不知过了多久,小桶终于盛满鲜血。

余若真把刀一扔,手腕上的伤口瞬间愈合,他整理了衣裳、发髻,像个没事人似的离开了房间。

小厮盖好银桶,以黄符封口,掐诀念咒,又做了重重伪装,方才把桶抱到厨房,命人带出府邸,却不知是送往了何方。

汴梁城红花绿柳,歌舞升平。

各人有各人的心思。

·

应知世事自来不能尽如人意。

那日,周不渡携一人一僵一鬼魂,坐船离开藐云岛,不便翻看地图,只按记忆说了几个可以登岸的地点,之后就任由金雪瑕驾船。

杨悉檀准备的船只早已贴好灵符,稳稳当当穿越法师引发的风浪,一气行出数里。

不料,海底忽又传来剧震。

似是有什么巨大的猛兽突然苏醒,自深渊升腾而上,在近海面的水里形成一个椭圆阴影。

那阴影径直冲向藐云岛,激起一丛数丈高的白浪,其奔行之迅疾,使得前浪未落、后浪便起,另白浪筑成了一道参天水墙。

灵符的能量毕竟有限,周不渡的船在风浪激荡之中被掀翻,碎了个稀巴烂,行囊、浮木散落,眨眼间已被冲走。

越千江白日里是僵尸,不须呼吸,不惧溺水,发自本能地保护徒弟,死死抱住周不渡不放。然其僵死之时,肺里没有空气,落水后便似一个铁秤砣,反带着周不渡往下沉。

金雪瑕水性好,一把将周不渡拽出水面,但周不渡又被越千江抱得铁紧,他没办法带着两个人浮游,只得解开腰间革带一甩,缠上越千江的腰杆。

周不渡立马摸索着把革带打了个死结。

金雪瑕便把革带另一头紧紧缠在自己左手大臂上,自背后抱住周不渡,单以右手划水,仰面朝天泅渡。

两人堪堪保住平衡,让脑袋露出海面喘息,越千江在水下应无大碍。

然而,茫茫大海,望不着边际,一个人要带着两个累赘游到岸上,简直比登天还难。

周不渡冻得嘴唇发紫:“你带上他,放开我,我自己可以……”

金雪瑕胸膛滚烫,心跳平缓:“莫说闲话,当心呛水。”

说话间,只见藐云岛上空一道晴天霹雳落下,继而红光爆闪。

巨兽行至半途,似是有所畏惧,当即止住,再度潜入海里。

白浪停歇,化雨落下,海面复归平静。

却不想,那巨兽刚刚消停片刻,竟又调头洄游,径直冲向周不渡等人。

椭圆的阴影倏忽间游至三人下方,震颤着浮出水面,仿佛一座岛屿,刚好把他们托起。

巨兽身形庞大,方圆两三丈宽,颜色青黑,形似一口像个倒扣着的炒锅,边缘低而中间略微隆起,纵横的沟壑隐约形成一幅先天八卦图。

兽背湿滑,两人无法站立,皆向边缘滑落。

金雪瑕催发真气,以匕首为钉刺向兽背,然其表面硬若磐石,刀枪不入,匕首擦出火星点点,险些摧折。

周不渡试图抓握沟壑隆起之处,慌乱间手掌被尖石划破。

鲜血洒落,流入沟壑之中,意外引发了神奇变化——

只见兽背如波涛般高低起伏,于最中间约有丈宽的高处变幻生成石亭、桌椅,青纱帘自屋檐垂落,将风浪水雾挡在外头。

越千江闻血而动,左手抓住周不渡,腰间革带拖着金雪瑕,如野兽一般贴地爬行。奋力爬到石亭边,右手紧握栏杆,猛一发力,先将周不渡甩了进去,自己再爬入其中。

周不渡抱着栏杆喘息,又被越千江提起放到石凳上坐好。

越千江在他脚边席地而坐,复又僵死,便不再动。

金雪瑕解了缠缚,四周看探,见小岛两侧各有四条划水的长桨上下翻动,前方则有两条并不动作的大桨,很像是一只悬停于海面的大螃蟹。

他思虑片刻,道了一声:“蟹妖。”

“谢邀?”周不渡没反应过来。

金雪瑕:“《山海经》:姑射国在海中,属列姑射,西南,山环之,大蟹在海中。又曰,女丑有大蟹。女丑之尸,生而十日炙杀之。此物看着像是传说里的蟹妖,昔年神人之坐骑,或为始祖,或为后代,神明入天府后,便沉眠海底,今为风雨惊醒。”

“真有妖怪?”周不渡的确感觉这小岛带着一些活物的生气。

金雪瑕坐了过来,解释说:“物之反常,谓之妖;异者,谓之怪。天地间的精气依附于物,气乱于内,形变于外,物即成了妖怪。自然天成,只是罕见。”

石桌左上角阴刻着两个复杂符文,凹槽里沾了些血。

“你受伤了?”金雪瑕取出怀里的皮酒囊,揭盖,递给周不渡。

周不渡闻见酒气,当先想到的是古代酒水度数低、杂质多,没有消毒作用不说,还容易引起感染,虽知他是好心,却还是不敢使用,便说:“一点小伤,不碍事。”

金雪瑕点点头,收了酒囊,没甚表情,道:“我叫金雪瑕。”

周不渡:“金大哥……”

金雪瑕:“称名即可。”

回想刚才的惊险情景,周不渡满怀感激,郑重其事道:“金雪瑕,谢了。”

“不必。”金雪瑕无所谓道。

周不渡不免好奇,问他说:“我们……是朋友?”

“不是。”金雪瑕断然否认。

周不渡更好奇了:“你却舍命救我。”

“公子要我护你周全。”金雪瑕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仿佛生死于他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换作别人,肯定会好奇、猜疑,说什么都得打探打探,但周不渡原就不爱跟人交流,此时又累又冷,便不再多话,静静发呆,目光落在金雪瑕身上。

这人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身材高大,似黑豹敏捷轻盈,看起来像个高等级的侍卫或刺客。他把遮脸的黑巾取下,可见相貌堂堂,浓眉大眼,又有白雪般的皮肤,俊脸浑似一幅水墨画,只是白璧微瑕,左侧太阳穴及额头处分散分布着七颗细小黑痣。

周不渡心想,看他的模样气度,并不像那种甘愿任人差遣的人。

金雪瑕修为颇高,五感敏锐,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目光落在越千江身上,忽然开口,说:“他救过我。”

“什么?”周不渡摸不着头脑。

金雪瑕却自说自话,像是沉湎在回忆里:“快二十年了。”

周不渡:“但你看着很年轻。”

金雪瑕:“修行之人,肉身强韧。当时年纪小,只记得他的模样,后来再见,才知道是他。告诉你,只是说,我不会害你们。”

周不渡不置可否。

海涛声声,两人相对无言。

金雪瑕准备静坐调息,见周不渡面无血色,形容憔悴,精气神不像个少年人,犹豫片刻,道:“你看着不太好。”

周不渡嗯了一声。

金雪瑕不知听到没有,还是说:“我给你探探脉象。”

“有劳。”周不渡依言伸手,全无防备。

金雪瑕给他搭了脉,摇头道:“气血两虚,皆因心脉受损,是旧伤,只能往后调养。我的功法属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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