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一个极好的晴天,六番队又快到了席官挑战赛的日子,队舍里十分冷清,到了下午,突兀又热闹起来。
“江上三席?”负责办理销假的队士惊讶极了。
这话说来有点奇怪,因为现在的三席是从前的物部四席,物部四席虽然是一位女性席官,却是凭着实力一路升上来的,工作认真仔细负责,六番队里也没有人说什么。这一次的席官挑战赛有一位雨宫六席申请了挑战,这下可好,原本的三席回来了。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就登记我为队士——我休队超过十一月,按照队里规章早就不算席官了。队籍保留,当队士还是不违规的。”江上红叶笑眯眯的说:“顺便帮我登记一下,申请挑战三席。”
“好的。本月申请挑战三席的一共有两位,还有一位是雨宫六席。按照队规,必须由您和雨宫六席决出一位才能挑战物部三席,江上……前辈可以认可吗?”
“没问题。”他心情十分好,笑起来好看极了:“现在的席官排位有么,拿一张我看看。”
队士连忙站了起来,从身后的柜子抽出一个文件夹,翻到席官排位那一页递给他。红叶从上往下看,边看边问道:“九条……前辈,现在不在六番队了?”
“九条前辈……殉职了。”那队士声音低了下去。
红叶笑容一僵,继续往下看,飞鸟井升至五席,这个位置还是低了的,雨宫清次一年两跳到六席,最下面是一个他从前绝对想不到的名字:江上百叶,九席,挑战成功时间,一个月前。
红叶晚上回到朽木家,就去了朽木银岭的苍山院。他刚刚回到六番队不久,在柿子树下面想了一会儿,朽木银岭肯定早就知道百叶是哪个地方出来,江上家是怎么落魄衰败的他从前不关心,现在却有点不明白了。
“看来你是恢复了。”朽木银岭说。
他披了队长的羽织,桌前堆满了东西,他看了好一会儿,放下了书。
红叶有些明白过来。
“是因为我吗?”他说:“还是因为母亲?”
朽木银岭微妙的拉了嘴角,道:“你不要会错意,那是咎由自取。江上家的衰落是由他所赐,无需怜悯。”
“那她又怎么会在朽木家,你们从前还派她来监视我——”红叶涨红了脸,转过脸轻轻咳嗽了一声。
“你回去吧。”朽木银岭漠然无情的神色在昏暗的烛光下暗了一暗:“就当那是巧合足矣。”
江上红叶悻悻的沿着夜里的朽木家长而规整的走廊一路往回去的方向慢慢走,庭院里有池塘,池塘边有树,树上缭绕飞舞着夏夜里闪烁清凉的萤火。萤火四五只,不注意极容易错过,他停下了脚步。
夜里还有冷风,但夏天的风不伤人,也不会觉得如刀刻骨。
他不知不觉来到了不知是谁的庭院,屋子里透着暗,没有光,虽然住了一年,他对这里一样不熟悉。他的归宿是十三番队,或者海燕身边,将来海燕有了孩子,买了大房子,他也出钱占个一间房子。
从前他也那么想,不像现在这么笃定。
跳上了墙壁张望了一下,一下子就看清了路。
他住的院落里有透过障子的晕光,有人坐在那个房间里,倒了酒。沿着旁边的走廊到了门外,他有一种近乎认命般的明悟,推开了门。
矮桌上有一壶酒,两个杯子,江上百叶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抬头与他看了一眼。
红叶觉得应该说什么,预感告诉他这个夜晚他别想好好睡觉了,于是他走进房间的第一件事是伸手拿着那个为他准备的酒杯一饮而尽。
“省着点,”江上百叶肉痛的皱了皱眉,脸上仍然是模糊又玄妙的笑容,眼睛里的光芒随着摇晃的灯笼的光闪烁不定:“今夜只有这些了。”
“你想从哪里说?”红叶问道。
江上百叶舔了舔唇,认认真真想了一会儿,说:“就从上个月的任务开始吧。”
“上个月我去了一趟现世。”江上百叶认认真真的说:“现实的任务分成三种,灭却师捕杀,固定期限虚的清除,临时性叛乱暴动镇压。”
“在那里我见到了原本的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虽然他不愿意说得太明白,劝我也不要调查下去,但我还是弄清楚了究竟是谁在陷害他。”
江上百叶笑了一笑,红叶等了一会儿,低声道:“你要什么,直接说吧。”
江上百叶聊了一下头发,轻轻的露出雪白牙齿,道:“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和我妹妹在庭院里堆雪人,你突然出声,吓了我们一条。”
红叶微微一愣,点了点头。
“我也记得。”江上百叶抓着酒壶,倒了杯酒,端着凑到了唇边:“我从来没有忘记,你折了一支梅花给我妹妹,那时你真好看。”
那是许久许久以前的事了,红叶也还记得,他仗着身体小,抓着粗一点的树枝想要爬上去,最后从树上跌了下来。他折了一支给了双胞胎其中的一个,不记得叫什么了,那两个孩子绕着他团团转,他给了一个,不能不给另一个。
江上百叶饮满一杯,放下杯子,摇了摇酒壶,遗憾的叹了口气。
“我要回去了,接下来还有席官挑战。晚安,小哥哥~”
江上红叶从黑暗里回过神来,找了件外衣换下了死霸装,从个暗格里找了些钱,他从朽木家一下翻了出去,黑夜绵而软,漫长的洗刷前路,不久就到了十番队的队舍。
松本乱菊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走到队舍外面,一眼就看到了冲她笑着的江上红叶,比了个手势,回去换了身衣服。
“喝酒去不去?”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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