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元政已经病得下不了榻,刘渝派官员前去高阳郡问候,同行的还有宛州牧元项。
二月中旬,元政在高阳郡逝世,消息传回鄞都,除元党外的朝中众人皆如释重负,甚至有人喜极而泣。
刘渝知道后震惊之外更多的是庆幸,心病祛除,身体日益健朗。
御史台大牢依旧阴暗潮湿,袁文章和廖绽被关在相邻的牢房。
袁文章焦躁地走来走去,大骂道:“苏清云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
廖绽冷哼一声:“苏清云世家出身,王爷不在了,他说不定怎么高兴呢。何况你别忘了你做过的事,要不是有王爷在,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袁文章愠色凝在脸上,很快又化解开来:“你少说风凉话,你可是平西王的心腹,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去?”
廖绽自然知道自己逃不了,自元政放弃更进一步后,他就知道死是他唯一的路。原本他将希望寄托于元锡,元锡虽有些无脑狂妄,但好好辅佐,未必成不了大器。他也准备好与元锡一起护送元政遗体回峳州,从头再来。没想到苏穹一纸诏书召他回京,随着诏书一起到高阳的,是陆望和三千龙骁卫。
元锡自然没有傻到在宛州地界公然与朝廷作对,廖绽就这样被陆望带回了鄞都。
廖绽淡然道:“我没想过活着出去。”
袁文章愣了愣,一脸颓然地坐在木板床上,低喃道:“镜花水月一场空啊……”
沉寂一会儿,袁文章又不甘心地站起身道:“不行,不能就这样等死,廖喻春,想想办法,总该有办法的。元锡回峳州了,元项不是还在鄞都吗?我们给元项传个信,让他想法子救我们出去。”
廖绽道:“你怎么将信传出去?”
袁文章想了想道:“我儿一定会来看我的,到时候我让他给元项带信。”
廖绽看向袁文章,光线很暗,只能看见一个轮廓,他好心提醒道:“王爷这一走,元家都难以自保,你觉得元项会管我们?你不想让你儿子跟我们一起死的话,就应该想办法让你儿子赶紧离开鄞都。”
袁文章使劲跺了跺脚,咬牙道:“他们,他们难道要让我整个袁府陪葬?”
廖绽道:“俨州一事,我最多算是救援不及,你可是实打实的隐瞒军情,你觉得苏陆二家的人会放过你?当初还不如将那些军报全部毁了,直接咬死俨州没有传回任何消息。”
袁文章也有些后悔,他恼怒道:“我怎么知道苏东陵会被邓初抓走,唉……”他原本想着将军报压下来,若是苏尚回京求援,他有元政撑腰,找两个替死鬼就行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袁文章突然扒着牢房木柱子,两眼放光的看着廖绽:“还有一个人可以救我们……”
“苏鹤?”廖绽冷笑,“如果你是苏鹤,你此时会做什么?”
袁文章沉默了,如果他是苏鹤,一定会想方设法抱紧苏穹大腿,给自己寻一条生路。袁文章不死心:“苏鹤好歹是王爷一手提携上来的,难道一点不念旧情?”
廖绽道:“就算念旧情也不会来救你我,你是真想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袁文章沉默一瞬,哀叹道:“那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这都关我们多少天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廖喻春,你说他们想做什么?”
廖绽算了算,他们在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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