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骗绿茶小狗翻车了》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半月后,天齐使者的队伍才悠哉而来。
进入西融后第一时间便是要休整几日,公冶明便吩咐人将王宫中空闲的宫殿收拾出来,招待他们。
虽两国有隙,却尽了地主之谊。带他们游西融,吃美食。
三日后的第一次谈判之会在正殿举行。殿内如火如荼,口舌之争激烈,殿外整齐站着几排大臣,心焦紧张地等待着会议结果。
而在地牢值守的士兵也八卦几嘴:“听说天齐这次派了个王爷过来,叫什么谨王,啧,看着弱不禁风的。听闻初次见到代捷王侯时,吓得腿都抖了!”
“哈哈哈!这天齐派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是觉得两国交战不斩来者,还是个个都胆小怕死,无人可派?哈哈哈哈!”
士兵专注着自个们的打趣,并未发现牢中之人抬动的眸子,似在听到谨王这个称呼时,眼神有了一丝波动。
等到午膳时辰,正殿的会议才结束。代捷代表西融谈判一方,站立散会:“王爷,请移步盛华殿,已备好宴席多时。请-”
对面的谨王笑道:“多谢王侯。王侯请-”
殿外的大臣们见到代捷脸上并未动怒,而是友好邀请使者共进午膳。
显然,今日这场谈判会议算是顺利。
接连几日谈判后,谨王见到了公冶明,西融的新王。
有些出乎他想象,听及公冶顺侯肆意张扬,暴怒又强势,没想到其子公冶明竟是这样一副如玉面孔。
“公冶王上,贺玜为质已过十年期限,且在贵国犯下如此大祸,我等奉圣命,将他带回天齐处罚。
我国向来主张和平,对于顺侯王上一事痛心不已,为此我方将答应贵国要求,将湖城、连城划出,万两黄金,精品丝绸百匹为补。”
公冶明也在打量这位谨王,四十出头,一身锦服华贵,面目竟意外和善,没有往日派来的使者那样轻蔑。
而这次的谈和,也意外答应的很爽快。
甘愿连划两座城池给西融,还贡上大量的金银玉帛,诚意与歉意满满。
而这一切代价的要求,是为了贺玜。
这让公冶明些意外。
见公冶明没有说话,谨王缓缓垂礼:“若是公冶王上还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臣等回传天齐商议。一切皆以两国百姓安危为重。”
公冶明挑眉,“贵国如此诚意,孤也不能再三过分要求。只是孤有一事不太明白。”
谨王:“王上请讲。”
“这贺玜,说好是十年之期,如今算下来是多待了一年。如今怎么想起来要他了?”
谨王一愣,微微抬头,见青年帝王笑着看他,仿佛是真有些疑惑需要他解答。
他低下眸子,从容解释:
“公冶王上有所不知,前年年关之际,圣上圈养的白狐突然暴毙,查找了几月病因皆无果。
后找相师一算,说是白狐报恩挡了宫中的煞气,并叮嘱两年内不宜动土迁居...公冶王上也知道,我皇信这些,也在前年书信一封同顺侯先王说好了的。”
听了谨王的话,公冶明恍然大悟般:
“原来如此。孤还以为,是贵国为表和平诚意,故将骨肉之子相赠。”
谨王笑容一僵,只觉这西融新登基的王,有种阴阳怪气之感。
“王上说笑了,圣上日夜思忧,念儿心切。此次出使前,特意嘱咐臣在西融交谈期间,无论贵国提出何等要求,都要满足,只为让四皇子少受些苦。”
说完,谨王眼眶微红,一阵感叹:
“微臣在他幼时还抱过他呢,如今十年未见甚是想念,不知王上可同意臣将他带到使团住处,照顾一二?”
公冶明盯着谨王满脸的心疼,似有探究,最后化成一抹笑:
“叔侄多年未见,孤怎能如此无情?自然是要答应的。”
.
地牢中,“奉王上口谕,将贺玜转交于天齐使团,把人提出来。”
带头之人是宫中统领,一手拿着御令,一手随意搭在腰间兵柄上,威严肃正。
守卫心里一诧,却也不敢多问,只忙不迭地将牢门打开。
来人手一挥,将牢中人架走。
清和水榭中,使团们坐在亭中,看着西院那扇紧闭的殿门,皱紧了眉头:
“你们说,王爷这是何意?为何将质子提前接出来?明明在临走之际带上他返程便可。”
“是啊,这质子住在这里,一身伤还麻烦,外面连带监视我们的士兵都多了一圈。”
对于这位未曾谋面的天齐皇子,他们没有过多的好感,可能最开始,就没有人愿意作为使团来西融。
冒着危险,还要受西融人的冷眼,这一趟谈和既危险又让人憋屈,远没有待在自己国家舒适。
谨王从紧闭的殿门走出,又将门关严实,沉下脸色,朝他们走来:
“你们的话我在里面都听的一清二楚,今日起,谁再敢说出这些对殿下不敬之话,休怪我不客气。”
一众使团憋屈道:“王爷,他算什么殿下啊...”
“放肆!”贺千谨拧眉:“四皇子为了天齐,在西融为质,保天齐十年安稳。若没有他,你们还能安居高枕么?怎么担不起你们一句殿下了?”
贺千谨是天齐皇帝(贺成锋)的亲兄弟,在贺成锋登基后,他不问朝事,一心当位闲散王爷,想带妻子远离朝堂。
奈何皇帝不放人,命他为使团之首,出面谈和西融,接回质子。
众人沉默。
贺千谨道:“都各自回房,仔细准备与西融条约文书。”在众人散开时,他又嘱咐一句:“若是见到四皇子,都要恭敬。”
随后,他一人坐在亭中,面对着那扇殿门,似思绪复杂。
晚膳时众人没有见到那位四皇子,他们纷纷开始动筷。
贺千谨出现时,众人正吃得热火朝天。
当看到王爷脸色时,他们站起来,犹豫争辩道:
“王爷,那位不愿意出来吃饭,我们也不能一直等着不是?自从来了西融,吃不好睡不好,已有两名兄弟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王爷也要考虑一下兄弟们啊...”
贺千谨神色微微动容,罢道:“水土不服的兄弟可有请医士?”
“有的。”他们点头,相互看了看,在得到贺前瑾松口后,又坐回座位开吃。
贺千谨准备了一些温和不油的粥食,端去水榭西院。
西边的院子静悄悄的,院中有一棵歪斜的老树,凋零满地的枝叶,窗上透着微薄亮,显得无尽孤寂。
贺千谨脚步微顿,敲了敲门,“殿下,该吃晚饭了。”
里面无人应他,可他知道,那个少年的确是在里面。
敲门的手轻轻推开,里面的光线比外面还要弱。通过案桌的烛火,贺千谨发现了那个少年,他依旧靠在床榻上,同下午见到他时,姿势一样,半分无改变。
他将食盘放下,走至床旁,视线不觉落在他一动不动的右腿上,“殿下的腿,还疼么?”
少年不语。
他从一旁抽屉将换药之物拿出,“我帮殿下换药吧,换好后再吃点粥。”
少年依旧没有说话,如一个哑巴,似木偶坐着,任凭贺千谨将他裤腿掀起。
解开绷带,将伤口暴露于昏暗视线下,贺千谨皱眉,右腿的骨折显然在前些天已经被人处理过了,只是因为拖得太久,留下了难以愈复的畸形。
想到这,他抬头看去,记忆中的贺玜,还停留在八岁模样。
那时的孩童还很调皮,时常会与同龄学堂的贵族打架,夫子无奈,只得告知天子。
天子繁忙,无心周旋在孩童玩闹之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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