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的冬天总是那么的寒冷,一场初雪的降临更是让整座城市都陷入了白茫茫之中,正好到了寒假各大学校放假的春运时间,路上的车水马路,中心路段堵得都走不动。
而刚刚考完最后一科的期末考,靳斯遇单手插兜跟在人群后面,慢悠悠的走出教学楼。
此刻,外面早就被白雪覆盖,踩着地上松松软软的。
靳斯遇穿着黑色段羽绒服敞开,露出里面的灰色带帽卫衣,下身配了个黑色工装裤,寒冷的空气冻得他鼻子发红,他搓了搓手,往上吐出口白色的烟雾。
太冷了。
期末考试的时间,大学里面人来人往的不少,很多人在和靳斯遇擦肩而过的时候都要看他一眼,在人群之中,他确实足够吸睛。
中英混血的大帅哥,一米九零的高个子,头发灰棕色,冷白皮,鼻梁高挺,眉眼深邃,尤其是他的双眸,仔细一看还带着点深蓝色。
亚洲和欧洲的基因在他的颜值和身材上完美的融合展现,是海市大学公认的校草。
兜里面的手机在振动。
他掏出来解锁一看是孟峻月,于是接通。
“哥们,你快来啊,我在这里都要孤独死了,什么东西都没有。”略微带着哀嚎和抱怨的语气。
说来也是,期末选修课的老师让每一位同学拍一张自然当中最独特最美的风景照上来当考试内容,孟峻月那几天忙着谈恋爱就去,就随便糊弄了下,然后果不其然的就被逮到了。
作业被打回,说他的太过于千篇一律,还说会对他很高的要求评判,所以在今天一场初雪的降临时刻,孟峻月去了海市当地的猫儿山专门拍雪景。
“快了,车来了。”说话都嫌牙齿冷。
靳斯遇眼睛看着左边公路上缓缓而来的公交车,伸手戴上了卫衣的帽子。
“那行吧。”孟峻月挂断电话。
这辆36路车行走的轨迹算是贯穿整个海市从南到北,所以上上下下的人很多。
靳斯遇懒得争抢,不慌不忙上去扫码然后发现最后一排还有一个位置,就他一个人站着也尴尬,在摇摇晃晃之中,他过去坐下。
幸好腿长走的快,要不然这个转弯估计抓不稳了。
他偏头看窗外不断倒退的熟悉街景,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海市的大学生,还有一条长龙的小吃摊。
前几天晚上都没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低头看手机,眼睛和太阳穴发胀,干脆就揣到兜里,把帽子往下拉了拉,挡着大半张脸睡觉。
正好车上有暖气。
祁夏正匆匆忙的往站牌赶着,原本说这些天温度都低,店里没什么人就休息一天,结果一个老主顾突然给她发了信息,说是要来纹自己家的宠物猫头。
能挣一点是一点,反正她也闲着没事儿干。
一咬牙从温暖的被窝里面爬起来,没怎么收拾,带上口罩就走。
明明卡着手机上的时间点,接过发现还是晚了一步,她跑到了,车门也刚刚好关上,眼看着就要启动。
“诶,师傅,师傅,还有我。”她着急了,赶紧朝着里面挥手。
幸好师傅心细注意到了她,扭头看她一眼,摁下按钮把门打开了。
“谢谢师傅。”祁夏还喘着气,这冬天的冷气往她肺里面钻,那滋味别提了。
嗓子都要冒血,抓着扶手站稳了之后就开始小幅度的咳嗽,全是陪伴了她多年的陈年老痰。
很明显的感觉到,前面那些坐着的叔叔阿姨对她的打量,很不礼貌不乏有恶意的。
祁夏脾瞪了几眼回去,然后没办法,窝窝囊囊的憋着一口气,浑身上下不自在,然后紧了紧外套。
她看了眼手机,最新冒出来的顶端就是表姑那一条消息。
“快过年了,不打算回来看看你爸妈吗?”
眼睛盯在爸妈两个字上久久的停留着,手指放在键盘上面,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斟酌半天最后回了个,“休假了就回来。”
也只能模棱两可了。
车子又在一个站点停了下来,上来两个婆婆就和司机吵起假了。
用的地道方言,祁夏不是海市的人,不大听得懂。
“老婆婆,我说你背着那么大筐东西,往后面走点嘛。”
“哎呦,我挡着谁了,我挡着谁了。”
……
车子在这里足足停了有五分钟还没开动,他们还在吵,祁夏又心累又着急,眼看着那位老主顾就要到了,她还没来,明明下一站就是,能不能快点。
终于像是听见了她内心的呐喊声一样,师傅坐回了位置上,那两位婆婆也慢悠悠的晃到后面来,挨着祁夏的位置,嘴上还骂骂咧咧的。
音响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公益广告。
她站立难安,眼睛看着窗外,却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那股子第六感特别强烈。
她皱眉,手上拿着手机,转头往车厢后面看。
那一瞬间。
千万米的深蓝色海底掀起了一场风暴,而三秒中的宁静只不过是片刻的。
靳斯遇懒散的掀开眼皮,双眸淡漠着,却和她对视上,脸色泛着阴冷的光,呼吸变得深沉。
面无表情的,一颗心脏却被搅动的面目全非。
祁夏看见了那双直勾勾的眼,可惜他旁边那人突然起身,挡住了帽子底下的半张脸,让她更加好奇这人的长相。
应该是个年轻人。
是他在看自己吗?
她转移视线,又寻找一阵却发现都没有,正当自己抿出了点熟悉的感觉的时候,又想看过去,结果,车上音响报站点,她到了。
遗憾,只能下车,好奇却不断的滋长。
靳斯遇眼睛依旧紧紧跟随着她,侧着脸,睫毛很长很浓密,眼尾低垂着,和路边寸步不离跟着主人的小狗没有任何区别。
祁夏乌黑的头顶上沾了点洁白的雪,她伸手拂了拂,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直呼不妙,赶紧把手机给拿出来,加载着的网络让她心急得要死。
糟了,是真的坐错车了。
她懊恼,心如死灰的发现刚刚下的那辆车还没走,似乎是前面付钱的人出了点状况。
眼神又似有若无的放在车厢里面,发现刚刚那个男生坐到了刚刚旁边靠窗的位置,正着脸,而且戴着卫衣帽子,耷拉下来遮得严严实实。
只能看见一截泛着冷白光的脖颈和流畅线条的下颚线。
应该是个帅哥,眼睛很特别,让自己想起…某个人。
最后一个人上去,司机松开刹车换挡,长方形的车身一点点的往前只留下最后的排气口。
海市真小。
两年的时间,他也健忘。
靳斯遇面色平淡,心里却莫名的升起了名为恼怒的情绪,被放在火堆里面成为了助燃的麦杆,到最后的渣也不剩,而身体却异常的冰冷。
冰火两重天折磨着他。
嘴角下垂着,面部的肌肉开始痉挛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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