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禅马上问道:“猫?什么猫?什么模样?”
卢豹细细地思索着,刚伤了头部,他记忆混乱,现在调息了会,他倒是想起来比之前更多的细节:“我出来方便的时候,隐约见到墙头上有个红衣身影,因听说了近日传闻……嘿嘿,解手都来不及,便回去找师兄了。”
“谁知出来后,我和师兄寻找过程中,不幸失散了。我十分倒霉,在一暗巷中遇到了红袖招——不,是很像红袖招的一女修。‘她’身法十分诡异,似乎是瞬间出现在我身后,我根本未察觉。而且‘她’似乎有一种蛊惑人的功力,我浑身动弹不得,想提剑反抗,都如身负千钧。”
“难怪之前的死者现场,都无明显的打斗痕迹……”容禅说。
“我技不如人……嘿嘿,只略微反抗了几下,便被那女鬼制住了。”卢豹想起来仍有些后怕,他想那女修虽艳若桃李,但冷酷阴寒,如鬼魅一般,他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我倒在地上,心想这回算是完了,‘她’伸手欲取我功力……对了,十指特别细长,指甲也很长,真如女鬼一般。但不知为什么,‘她’没对我下死手,中途便离去了,捡回一条命,那时我已昏迷不醒……”
“捡重要的说!那猫呢?”左元任喝道。左元任是派中长老之子,卢豹被他一喝,也有些畏缩。
卢豹又说:“我那时已经昏迷了,但不知为何,清醒了一瞬,看见墙头上,有一只黑色猫儿。”
“黑色猫儿?”宁见尘说。
“是,那黑猫四足踏雪,颈上系着一只金铃,还有,还有……”卢豹努力地回忆,“对了!那黑猫嘴上有一圈白毛,好像叼了一只什么,如衔蝉状!”
“啊!怜香!”
这回,轮到红袖招惊呼了。见众人都看着她,红袖招不好意思地说:“诸位道友莫怪,只是这描述,着实像我的猫儿。我养了一只黑猫,样子如卢道友所述,只是这猫儿神出鬼没,不大听话,平时只有吃食的时候回来。”
左元任说:“既是红袖招仙子的猫儿,出现这花绮楼附近,也不奇怪。”
唯有容禅和江桥,听到这猫儿也叫怜香,心里有些怀疑。他们探过怜香公子家中,知道这怜香公子和红袖招是爱侣,但不知别人知不知晓这段私情。如若不知晓,这猫儿名字也叫怜香,就有些暧昧了。
宁见尘问:“红袖招仙子,无有他意,只是想见一下你这猫儿,为查清案件,可否?”
红袖招贝齿轻咬红唇,为难地看了一圈众人,说:“自然是可以……只是我这猫儿平时野惯了,也不知它在不在楼中,不一定能遇见它。”
宁见尘说:“无妨,但且一试。”
红袖招迟疑一会儿,点了点头,道:“诸位,请随我来,这猫儿平时安置在我在楼中的房间。房间中有它的食盒和水盒,到晚上的时候,它通常会回来。”
于是众人便随着红袖招上楼,除了卧病的卢豹之外。众人踏上铺着厚厚花毯的楼梯,不知为何,原来精致秀丽的花绮楼,因染上了这邪修的嫌疑,气氛也为之一变,有几分阴冷和寒寂。
在上楼的时候,容禅随意闲聊道:“红袖招仙子,我今日看了你的戏,听说这玉鸾春的写书人叫怜香公子,你的猫儿也叫怜香,岂不有趣。”
红袖招笑道:“这原是有一段渊源,我的猫儿原叫怜香,后公子他想取个笔名,便借了我猫儿的名字去,岂不好笑?”
“原是这样。”容禅说。
红袖招也许察觉自己说多了,便道:“只是借一名字,我与怜香公子并无其他关系。”
容禅了然,原来这是段私情,未过明面。容禅又注意到,红袖招腰间系着一件装饰物,与其他女仙常见的装饰物不同,是一把折扇,木质骨架,锦缎扇面,文彩辉煌,还坠着一块玉坠儿,古拙质朴,不似她的风格。
容禅又随口称赞道:“仙子的这枚折扇,倒是别致。”
红袖招一笑,道:“偶然得之。”
众人进了红袖招在花绮楼的休息处,这里是红袖招平时换装、妆扮以及歇息的地方。红袖招是花绮楼的魁首,这闺房之处自然布置得精巧华丽,秀气可爱,处处可见主人文雅细致之心,细节用料上都十分奢靡昂贵。
红袖招打开窗旁的一个木柜,柜门是活动的门板,方便猫儿进出。木柜中的青瓷小碗里乘着的糕点和茶水都未动过,还有一个绣花小枕,做猫儿的休息处。
练红盏赞道:“红袖招仙子,你照料猫儿倒比人都精致。”
红袖招羞涩一笑,道:“不巧,这窗开着,兴许猫儿出去玩了,还未回来。”
见状,众人也没有其他更好办法,抓一只夜里出行的猫儿,不比抓一个人容易。容禅将扇子在手中一转,问道:“仙子,你可想过,这邪修是你身边的人?”
红袖招脸色一白,张了张嘴,道:“这、这……我身边?”
“既在花绮楼附近,又熟悉红袖招仙子,岂不是仙子身边的人?”容禅说。
红袖招陷入沉默,一双杏仁般的水眸轻眨,似在不安。
宁见尘道:“仙子也不必太过忧虑,树大招风,利用仙子遮掩自己可疑之处的人不是没有。”
容禅一笑,道:“我也是随意猜测,宁公子经验丰富……还是听他为好。”
“总之,仙子小心为上,仔细身边可疑的人。”宁见尘说。
花绮楼管事连忙说:“姑娘,我已为你增派了护卫,明日,就多三名高级修士保卫你的安全!”
容禅对花绮楼管事说:“我说,干脆釜底抽薪,将花绮楼的所有人员排查一遍,那晚不在楼中的,便有嫌疑。”
“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宁见尘说。
红袖招听罢,绞着自己的丝帕,坐立难安。
这时,江桥走到了窗边,疑惑地看着窗棂上的痕迹。
宁见尘今晚一直未得空隙关心江桥的近况,便走过去说:“小桥,可是发现了什么?这地方危险,要多加小心。”
江桥摇摇头,说:“我只是觉得,这里有点脏……”
江桥用手摸了摸窗棂,竟摸到了一些黑水,无色无味,沾在指尖上,如晕染开的墨色一般。
“别动——”宁见尘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抱歉,我碰到了。”江桥说。
“无事,只是担心这会不会是毒液之类……你无事,就好。”见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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