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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第 115 章

小说:

夺回福运后我名动天下纳兰十七

作者:

纳兰十七

分类:

历史军事

房间里很安静,珍歌走开之后,这里就只剩下昏迷的刘氏跟陈松意两个人。

陈松意缓步走向里间。

程明珠贪婪恶毒,但却实在愚昧。

这对母女当中有脑子的也就只刘氏一人。

现在她一倒下,她的房间轻易就变成了无人之境,甚至连那些施术用的东西都没换个地方藏。

陈松意走到箱笼前,在伸手去碰箱子的时候,朝刘氏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还在床榻上昏迷,在院子里巡逻的家丁都只防备着外面,一时半刻无人靠近这里。

陈松意收回目光,打开了箱笼。

这箱笼装着刘氏的衣物跟宝贝,里面本来应该收拢得很整齐。

但是被程明珠刚才一阵乱翻,东西都乱了。

在这些华贵的布料底下支棱的,是一个被打开了的木匣。

里面装的就是陈松意来到这里想要毁掉的东西。

她朝着木匣伸手,身体却条件反射地想起昨夜一见到那两只用红线绑在一起的娃娃,就生出的针刺一般的头痛、眩晕跟恶心感。

这种跟刀伤、箭伤不同的痛,几乎无法用意志抵抗。

哪怕意志坚定如陈松意,手也一时间定在了半空。

不过很快,她就做出了取舍。

那娃娃会危及到的只是自己,就算拿到手了,自己也没有办法毁掉它。

与其冒着暴露的危险把它拿走,不如不动。

按照刘氏的说法,完成夺运换命术,必须要用到血朱砂跟那卷羊皮上记载的术法。

这一次只要把这两样东西找到,晚上再找个机会来拿就行。

她打定主意,便闭上了眼睛,伸手去木匣中摸索。

在无可避免地触碰了两个娃娃几次之后,她摸到了一个圆润的木质小盒子。

这个盒子比孩童的巴掌大不了多少,陈松意将它拿了出来,打开确认了一番。

里面装的确实是朱砂,闻一闻还有血腥气没有散去。

大概是刘氏每次要用的时候,都要滴两滴血进去。

确认过以后,少女将它放回原位,再忍着微弱的晕眩去匣中摸索羊皮。

这一回却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只在角落摸到了一点灰烬一样的东西。

陈松意睁开了眼睛。

伴随着她从里面收手,木匣也重新合上。

她看着自己指尖沾的灰烬,轻轻地摩挲了一下,这些灰烬就从她指尖掉下去,落在了刘氏的衣物间。

然后,陈松意就在底下看到了一角跟这些衣料不同的布。

“就是它。

陈松意想着,伸手将这张羊皮从里面抽了出来。

展开一看,上面的字符瞬间冲进了她的眼底。

……

陈家村。

马蹄踩在村道上,发出轻响。

这辆由两匹白马拉着的马车进入村子以后,总算不再是任由两匹马自己跑了。

车辕上坐着的黑衣少年握着缰绳,饶有兴致地看着左右的农人。

陈家村的农户忙完上午的活计,正扛着农具三三两两地回来。他们一边走一边说话,感情十分的亲近。

黑衣少年目光落在他们扛着的农具上。

按理说,这里的水田用的是出自天阁的种植方法,那农具应当也有相应的改良才是。

可是他们却没有,用的还全是老式的。

身为刚刚被容镜亲自下山“回收的墨家传人,相里勤觉得很是技痒,想动手改造一下。

不过他忍住了,收回目光,问马车里的人:“接下来往哪里转?

“往右。

“好嘞。

也不见他如何驱赶,拉车的马就自动朝右边去。

往来的农户看着这辆马车所去的方向,脸上露出了然神色。

果然,一看到这种气派的马车来他们这里,就是往陈三郎家去的。

只不过,车上的人要是来看病,那就要失望了。

游神医早走了。

“游神医走了有一个多月了吧?

“快两个月了。

“游神医的医术是真的神,也不知他的回春堂是开在了哪里,下回再有个病痛也好去找他。

“神医开了馆,坐了堂,那费用我们就付不起了吧?

“不好说,要是改天我也跟张屠户家的一样中个字花呢?那不就一下子有钱了。

“那你还不如直接睡一觉来得更快些!

村道上响起笑声,提这话的人

挠了挠头:“笑什么……虽说发财无望,可这回的评优奖励就在今晚了,也不知这回有什么好吃的。

这下大家不笑了。

“哼,这一次乾坤已定,等收割的时候再比一比,我们一定赢你!

“对!下回我们不会再输了!

老胡搞出这么一套奖励机制,村里的老农还好,但青壮们却对胜负很是在意。

不光是在意名次,也在意陈娘子又会做出什么美食。

先前出自她手的几样烧饼、肉丝、酒鬼花生……都叫他们回味无穷。

吃过了的还想再吃,没吃过的也想得到机会,好尝一尝味道。

不过可惜,陈娘子每月就只开大灶两次,其他时间并不为他们开炉,用钱也买不到。

用陈三郎的话来说,就是——

“虽然她的身体已经大好了,但做吃食这件事实在是劳累,尤其又是在夏天,灶头上热得很,我们全家都不希望她刚好起来,就又再累倒。

再说了,他们家里现在也不需要她来赚钱。

就算以后要做什么,那也得等陈寄羽跟陈松意兄妹回来。

尤其是陈松意,她有见识,有主意,陈三郎夫妇很是重视女儿的意见。

不管在做吃食上有什么打算,都想等听过她的意见再说。

这个理由倒是让村里的人很信服,毕竟眼见着亲生女儿一回来,他们家的院子就扩建起来了,日子是越过越好,不再像从前拮据倒霉。

陈松意又是在京城长大的,还十分擅长打理铺子,不管做什么买卖都很有眼光,很有运道。

听说光是经营程夫人交给她的铺子,便给程家添了不少家底。

反观陈三郎他们当父母的,一辈子都在江南乡下,自然做什么都该听听女儿的意见了。

因此,生意不忙着上,陈娘子也就每个月忙两趟。

她会做一些在病中没事琢磨出来的美食,给老胡开激励大会用。

这样一来,既不会荒废了手艺,又不会觉得全家就她一个歇着不赚钱。

今日,陈家院子飘出的又是一种没有闻过的香味,引得路过的人频频回头。

左邻右舍更是直面诱惑,馋得很想过去看看隔壁究竟在做什么。

为了激

发农户小队的斗志老胡这次给的餐费格外多。

陈母于是买了许多猪肉、羊肉、鸡肉又收了不同的蔬菜。

清洗干净切成块她跟小莲两人忙碌了一上午把肉腌制好放在阴凉处等傍晚再串起来。

等架上炉子涂上调好的酱料就是一顿丰盛的烧烤。

烧烤做起来不难只要材料新鲜调味调得好怎么烤都好吃。

晚上他们要是有闲情逸致想自己上手烤

所以这不是陈母花了半个月精心准备的重头戏。

前头几次她已经推出过烧饼、肉丝、花生等小吃彻底征服了村里青壮的味蕾。

以后不管是开馆子还是开铺子把这几样拿出来日常卖钱都没问题。

接着陈母就开始想做些季节性的吃食。

像元宵吃汤圆中秋吃月饼结合不同季节的出产也该有点不一样的东西。

六七月份是大闸蟹上市的季节便是遭了水患他们这边也没受太大影响。

她便琢磨着用螃蟹做了一种小吃叫蟹黄锅巴。

先将清理干净的蟹肉下锅加入葱姜煸炒再用料酒、鸡汤等调味勾芡做成羹最后一步将蟹黄羹倒在炸锅巴上顿时噼啪炸响有声有色。

这样做成的锅巴酥脆蟹羹香浓热着吃不错冷着吃也好。

今天陈家院子里飘出的香气就是这道陈母新做的吃食。

做好的蟹黄锅巴端上桌吸引了小莲的目光。

哪怕一直待在灶台前都闻习惯了这香味小姑娘还是被香得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来。”陈母夹起了还热乎乎的锅巴送到她嘴边“帮娘尝尝看这次做得怎么样。”

小莲张了嘴蟹黄锅巴的美味一接触到味蕾就令她眼睛亮了起来。

她对着弯腰望自己的陈母用力点头:“好吃!”

“好吃吗?”陈母温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那娘给你留一小碗。”

她说着起身又去取了自己实验了一个多月才做出来的酱汁用筷子沾了一点再次递到小莲面前:“再替娘尝尝这个。”

小莲闻到一股开胃的甜酸带辣的蒜香味让她想到过去的这个夏天陈母做的爽口凉面。

她顿时张开了嘴,一尝到筷子上的酱料,便感到一股酸甜香辣的酱汁味道在嘴里炸开:“唔!”

这辣又没得像辣椒那样刺激,只让人觉得欲罢不能,尝过了还想再来点。

她的目光不由得朝着盛放酱料的坛子望去,然后才抬头看陈母:“娘做的是什么酱?”

小莲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吸气,额头上也冒出了汗。“感觉用它来送饭、送粥,都不用其他的菜了。”

“是蒜蓉酱,放在汤面、汤粉里也可以。”陈母笑着说。

蟹黄锅巴还没有耗她太多的心思,这道蒜蓉酱才是她真正的杀手锏。

夏季炎热,吃不下米饭,不管是煮清汤面还是煮白粥,装进碗里,愿意吃清淡口的就照原样吃,胃口不开的,就可以加上一点做好的蒜蓉酱。

“清汤里一加,就是一碗酸辣中又带点甜的汤,也不油腻。”陈母介绍道,“等到了冬天,要是想吃一碗热乎的,把这酱往里面一加,也能吃得整个人都暖起来,你觉得怎么样?”

她主要考虑的是以后开铺子做吃食,像肉丝、花生那些小吃还好,主食上却是众口难调。

上门的客人有喜欢清淡的,也有喜欢重口的,有能耐让上门的客人都满意,那才好把生意做起来。

“有了这瓶酱,放多放少,吃酸吃辣,都由客人们自己决定!”

小莲眼睛一亮,那这店不火也难,肯定是一年四季都客似云来。

“娘真厉害!”小姑娘真心实意地夸赞道,觉得换了她怕是这辈子也想不出这样的做法,“阿姐回来看到了,也一定会支持娘去镇上开店的。”

那天陈松意回来,小莲去了田间送饭,还赶了养在院子后面的十几只鸭子去吃草,没有遇上,所以不知道她早就回来过。

想着女儿陪风公子去镇上采买,应当很快会回来了,陈母也忍不住想了想她听了自己的打算,会是什么反应。

去镇上开一家店,已经是她最大的心愿了。

曾经她有过机会实现,只不过最后错过了,然后这些年又因为身体原因,不得不放下。

如今身体好了,总算又有了机会,她觉得这回应当能成。

“好了。”

她将装酱的坛子从桌上抬了下去,放在了

阴凉处。

原本打算让小莲歇一歇,自己开始做一家人的午饭,就听到门外响起了马蹄声。

陈母第一反应便是女儿回来了。

然而等她连忙在围裙上擦干净双手,朝着门外迎去的时候,却见到外面停着的是一辆陌生的马车,马车由两匹白色的马拉着,驾车的是一个黑衣少年,正在朝院子里头张望。

车上还坐着一个人,但纱帘垂落,陈母只能看到一点隐隐的轮廓,看不清里面坐着的人的长相。

她站在门边,看着这个跟女儿松意差不多大的少年,想了想,问:“小哥你们是想来找游神医吗?”

“游神医?”

相里勤愣了一下,脸上却没有带出多少来。

其实虽然是奔着找人来,但他也不知道人在哪里。

这一路过来全是阁主在车里指方向,结果走到了这户人家的门前。

离开天阁多年,跟在身为墨家的师父身边学习,相里勤对游天两次私自下山,第一次还遇上容镜亲自抓他回去的壮举不了解,因此对“游神医”这个词也不是很敏锐。

不过坐在马车里的容镜却是立刻领悟到了——

已经被两个天阁行走带回山上的小师叔,他也在这里待过?

那这个算出自己的马车经过处,又在这个村子推广开了本门“农”技的人,身份就越发扑朔迷离了。

他在马车里径自开口,问道:“神医不在吗?”

听到这句话,陈母先是被这个清冷得仿佛不沾丝毫烟火气的声线,在近秋的炎热里冰了一下,随即意识到马车里坐着的是位公子,然后才道:“游神医离开有些日子了,公子不是附近的人吧?”

马车里传来了一声“是的”,然后就没有了声音。

在等待着他跟眼前的夫人交流的相里勤这才坐直了身体。

既然人不在,那就应该再继续往前去了。

他握着缰绳,打算拱手跟陈母道别:“那就——”

这时,左邻右舍下地归来的动静都大了起来。

陈母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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