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节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点。
“对了,你母亲的遗物里,似乎还有个笔记本。”程节耸耸肩,像是在加码,“上面零零散散记了些她的……心事。”
他故意顿了顿,欣赏着安糖糖紧绷,无措的表情,慢条斯理地:“好像,还提到了她的死因。”
安糖糖的小脸,慢慢地泛起白。
指尖猛地掐进掌心,尖锐。
在爱情和死去的母亲之间,她终归要做出选择。
天平,摇晃。
最终是要倾斜。
“程先生为人处世,向来如此吗?”她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靠威胁来达到目的,践踏别人的软肋,真的能让你获得巨大的愉悦?”
程节好整以暇,唇边噙着,一抹万物皆在掌控之中的笑意。
“糖糖,没人逼你。”他语调平稳,却带着冰冷的穿透力,“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跟我结婚,你母亲的遗物和真相,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或者,去拿到裴啸的项目转让书,你同样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他的目光很软,却锐利如刀,不容置喙地看着安糖糖这张,没有血色的小脸,“你总不能让我赔了夫人又折兵吧,可怜一下老人家了。”
一股腥涩涌上安糖糖的喉咙。
嫁给眼前这个男人?
绝无可能。
有些决定一旦做出,便再无法回头。
短暂的死寂后,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好,我答应你。我会拿到裴啸的项目转让书。”
二选一的难题,她终究放弃了裴啸。
程节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他将小药瓶推到她面前:“那么,祝你成功。”
安糖糖记不清自己是如何离开那间办公室的。
外面的天色已经擦黑,街灯次第亮起,路人行色匆匆。
她站在喧嚣的街头,却只觉得四周空茫一片……
……
安糖糖没再回裴啸的住处。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说出实情吗?
有什么用呢,他能帮得了什么?
现在把控全局不是她,是程节。
裴啸没有做错过什么。
而她却一次又一次地……
再次伤害他,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她无助也好,怨恨也罢,已然无法改变事情的走向。
目前,她需要寻找的是最佳的机会。
晚上。
她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喝了些酒。
细嫩的指尖在电脑的键盘上敲打着什么。
她在做一款程序。
完成后,她关了电脑。
连续几天的宿醉让安糖糖头痛欲裂。
她冲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酒气和浑噩。
下楼时,父亲安初平正坐在餐桌前,看到她,不免有一些斥责,“小小年纪不学好,天天喝得烂醉如泥!你就不能学学乔乔,懂事一点?”
“学她什么?”安糖糖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一片面包慢条斯理地涂着黄油,“学她**?还是学她品行不端被学校劝退?真抱歉,我恐怕学不来,我可是高才生,是全校最优的成绩毕业的。”
“你……!”安初平猛地将筷子拍在桌上,“你现在是越来越缺乏管教了!除了顶嘴,你还会干什么?”
“没妈的孩子就是这样喽。”安糖糖放下只咬了一口的面包,站起身,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你就多忍忍吧。”
她抓起背包转身就走。
安初平在她身后厉声:“你又要去哪儿?”
“去做点……有意义的事。”
安糖糖离开了家。
她是没有勇气直接找裴啸的。
兜兜转转的。
在裴氏集团楼下徘徊了整整一天。
直到,日光逐渐西斜。
下班的人潮渐渐散去,她才终于鼓足勇气,走进了电梯。
总裁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很安静。
她打听了,这几天大家忙着准备项目开工前的工作,天天都工作到很晚。
今晚,或许是她最后的机会。
站在厚重的木门前,安糖糖深吸一口气,刚要抬手敲门,门却从里面被拉开了。
严特助走了出来,见到安糖糖,惊讶:“安糖糖?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找裴总,”安糖糖侧身,目光越过严特助,往办公室里望了一眼,“有点事情想和他谈。裴总……他在里面吧?”
“裴总在,但他工作一天了,你有什么事情,尽量快点说,他也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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