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这是谁干的好事?!”
阿历克斯气的脸色铁青。
滔天的怒火,让小剥皮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沙卡和其他几位军官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后退一步...
“这就是你对抗三十万敌人的底气?”
渗人的目光,让小剥皮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微笑:“大、大汗,是敌人先这么做的!”
“金字塔不够你拆的?”阿历克斯闻言、怒火稍缓。
他看到了弥林那些如同狗啃过的小型金字塔,追问道:“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容易引发瘟疫?!”
“大汗,事实上已经不可避免。”沙卡面无表情的补着刀。
“什么意思?”
到目前为止,阿历克斯只看到了双方用尸体互射的‘不道德’行为,还不知道小剥皮干的好事。毕竟他也看不到瘟疫病毒和细菌。
沙卡看着脸色发白的小剥皮,死板的面容透漏出一丝微不可觉的幸灾乐祸:“你自己解释。”
闻言,小剥皮泄气般低下头:“大汗,敌军到来后、吉斯人想要发动叛乱逃跑。”
“然后呢?”
“然后...我送了几个已经确诊苍白母马的犯人奴隶,送到营地,任由他们逃出去。”
阿历克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虽然极其恶毒、但确实有效。
难道还能在道德层面上指责小剥皮吗?自己收下他是干什么的?
想是这么想,但他还是有些恼火。
随手拿起腰间的酒囊灌了一口,没好气的问道:“敌人怎么会想到投射尸体?”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多少有些恍惚。
蒙古人西征的经典战术,自己还没复刻出来,先让小剥皮和奴隶主们拔得头筹,到底谁才是穿越者?
稍微走神,他没看到小剥皮脖子又缩了缩,目光躲闪、不敢回答。
等了半天,见没人回应、他不满的追问:“不知道?”
小剥皮依旧不说话。
等到视线转移,沙卡面无表情的回答:“为了延缓敌人发现逃亡者携带瘟疫,城主使用计谋激怒他们疯狂进攻,成功掩盖了真相。”
“什么计谋?”
沙卡撇了一眼面色灰败的小剥皮:“他从金字塔底部挖出‘弹药’,用投石车投射到敌人那里。”
金字塔底部...
砰!
手中的酒囊直接甩在小剥皮胸口,抽的他面容扭曲。
刚开始阿历克斯还没反应过来,不过很快他就想起金字塔底下埋着什么。
吉斯人习惯将受敬重的死者埋在住宅下的地穴里,而金字塔就是吉斯贵族的住宅。
真正意义上的祖坟攻击!
这谁能忍?
也难怪敌人会将带有血瘟的尸体投送进来。
这是要让城里所有人为弥林陪葬!
阿历克斯死死的盯着面色痛苦的小剥皮:“告诉我...这奴隶湾还能不能要了?”
该死的灵活道德底线让他有些头皮发麻。就放手一个月不到啊!
虽然生气,却也手下留情,不然酒囊能直接砸进拉姆斯的胸腔。
经过筑京观事件,他自己的底线也变得灵活了很多,最初的恼怒过后、居然很平静的接受了这個做法。
“血瘟并不是必死无疑。”小剥皮弱弱的辩解道。
终究只是个十多岁的少年,骤然掌握大权,多少有些放飞自我。自己也没想到最后会闹这么大。
但是善于察言观色的小剥皮发现,大汗虽然恼怒,貌似却没有打算重罚...
疼痛稍微缓解后、眼珠子又开始乱转起来。
阿历克斯闻言只觉得肝疼。
血瘟在部队里都有四分之一的致死率啊。
你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不是必死无疑?
奴隶湾、以及吉斯卡利丘陵,奴隶和吉斯人加起来可能超过百万,等这场人为制造的瘟疫肆虐过后还能剩下多少人?又需要多少年才能恢复?
他不知道小绿龙的自然吐息能不能治愈。就算可以,面对这么多人,别说是还没长大的麦琳瑟拉,就是伊瑟拉本体前来怕不是也要累死。
何况瘟疫还有可能向着瓦兰提斯和魁尔斯蔓延。
他原本打算第一个救援弥林,现在打死也不能带着骑兵过来。
或许是他的到来让敌人感到畏惧,又或许是血瘟已经开始蔓延,在第二天有些疲软的攻击后、敌军暂时偃旗息鼓。
通过骑龙侦查,他发现绵延数里的营地正在拆分,船只往来穿梭、昼夜不停。
打不起来了。
草原之战并没有全歼敌人,总有部分逃兵能带走消息,总会传到这里。
瘟疫蔓延、西线战败,相信这些怕死的奴隶主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继续在弥林停留两天的时间,传授一些简单的防疫技巧,例如饮用温水、火焰焚化、隔离等等手段后,再次返回北方草原...
考虑再三,终究还是没有剥夺小剥皮的权利,烂摊子还是需要这种狠人来收拾:
“拉姆斯,祈祷自己不会自食恶果吧!”
至
于生死,那就看他自己的本事。
“大汗,北境人一向强壮!”小剥皮倒是信心满满。
————
瓦兰提斯,商人之屋。
这座四层高的庞然大物作为此地最好的酒馆、俯瞰着不远处喧嚣的码头和船阜。
突如其来的战争阻断航路,让大批的商船不得不暂时停留在这里,这让佣兵和水手们也失去了部分活计。
酒馆变得比往日更加热闹。
三层以上是贵人的居所,但一楼却不禁止最底层的存在,也更加热闹。
“你们说这次会是谁赢?”
“当然是联军,没人比我更清楚瓦兰提斯和魁尔斯的实力。”
“可笑的实力,部落可是有三头巨龙!就像征服者伊耿!”
“龙焰之下、众生平等。”
“幼龙而已,又不是没杀过!”
酒精的刺激,让佣兵们显得更加暴躁、肆无忌惮的讨论着,为不同的观点争论不休。
事实上无论谁输谁赢,都不影响他们为了几枚银鹿拼命。但这是他们仅有的几份乐趣,在随时都有可能躺在某个臭水沟的情况下...
而他们的争论,也让上面的贵人们当做滑稽戏对待,看的津津有味。
其中却也包含着一些存有别样心思的存在。
争论不休之际,酒馆大门突然被踢开,某个穿戴有黄金团徽记的佣兵惊慌失措的闯进来,扫视一眼后,找到了角落里的同伴:
“贝雷恩爵士,我们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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