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默然不语,方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一句:“夫人,虽然大人并非科举出身,进入官场的方式在外人看来并不光彩,但从未做过残害忠良之事。”
戚婉宁眼底闪过惊诧之色。从未残害忠良,那外面都在传昭明台办案不管是否真的犯了事,时常对人屈打成招,又是怎么一回事?
方思微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碧萱端着一盆水,目光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回看了眼,迟疑着道:“夫人,水端来了。”
戚婉宁闻言,回过神来,吩咐道:“沾湿一张帕子,拧干后敷在他额头上。”
碧萱应声,将装着干净清水的铜盆放到茶几上,又取来一张干净的帕子,沾了水后拧干,敷在谢清晏滚烫的额头上。
方思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情况不太乐观的主子,神色凝重。若主子真有个好歹,那就正中那些人的下怀了。
戚婉宁转眼看床上的人,道:“若昨晚去寻通晓医理的师父给他诊治,或许情况没那么糟糕。”
方思忙道:“夫人,这不能怪您,您也不知晓具体原因。”
戚婉宁眉头微微蹙起,霎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昨晚时间紧迫,谢清晏重伤后精神涣散,身子摇摇欲坠,若是耽搁一会儿没将他扶到床上,他就会直接倒在地上,然后在地板上躺一晚上。
毕竟,她和两个丫鬟都是弱女子,搬不动他,强行挪动他的身体,只会扯到伤口,血更加止不住。幸好,把他扶上床榻,他才晕死过去。
若是谢清晏能多撑一会儿,跟她解释了再晕倒,她肯定去找寺庙里的师父。
又或许,谢清晏一开始就让她向外面的人表明身份,外面那些人就不敢轻举妄动。但谢清晏没说什么,估计是因为她从未信过他的话,即便说了,她也不会信半个字,所以干脆什么也不说,直接随她处置。
方思宽慰道:“夫人,您别自责,大人定不会有事的。”
戚婉宁轻轻点了点头,其实她倒也不是自责,只是觉得自己以前先入为主,导致做出错误的判断。谢清晏有句话说得很对,人云亦云的事,听听便罢,不能尽信,否则会失去判断力。即使对方名声不好,也不能先入为主选择不信对方所言。
片刻后,戚婉宁的目光落在方思身上,见他满脸疲态,身上也受了伤,如今应该困倦不已,便道:“方思,你可要歇息一会儿?刚不久前,桃枝才与车夫去请大夫,等大夫来了,我再喊你。”
方思摇头:“夫人,属下不困。”
戚婉宁听罢,也不再说什么,打着哈欠,去了碧萱和桃枝休息的禅房洗漱一番,困意也随之消散。
碧萱看她神色憔悴,心疼道:“夫人,您昨晚一宿没睡,要不您先睡一会儿吧,再这样熬下去,身子吃不消的。”
“无妨,等大夫来了,看看他什么情况再歇息。”戚婉宁说着,又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如今日头已升起,天已大亮,“约莫半个时辰后,大夫应该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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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桃枝带着一个年约五十岁的大夫匆匆赶到。
戚婉宁连忙让大夫给谢清晏诊治。
大夫原本大清早被人吵醒,又匆匆出门跟着桃枝来感恩寺,还有些脾气的,如今见在场的人神色紧张,连忙上前查看患者情况,当搭上患者脉搏之后,他眉头皱了起来,神色凝重。
见状,在场的人心里咯噔一下。
戚婉宁忙问:“大夫,他情况如何?”
大夫语气沉重:“这位公子的情况不太好,伤势过重,又发高热。”
方思瞬间慌了神,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大夫,请您一定要救救我家主子,给他用最好的药,银子不是问题。”
大夫颔了颔首:“老朽尽力而为。”
言罢,他写了一张药方交给方思,让方思赶紧去抓药回来,随后又亲自给谢清晏处理伤口、上药,接着又给他施针救治。
戚婉宁和两个丫鬟守在禅房内,看着大夫有条不紊地处理着谢清晏的伤情,又往谢清晏身上扎了不少银针,连头上都扎了针,主仆三人皆脸色凝重。
过了良久,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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