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差不多了。”徐宴卿不知道何时来到二人身后。
白老头哎哎两声,起来朝着徐宴卿福礼,虽然被一侧的周尧给扶住了就是。
“祁姑娘好奇,老头子就胡乱说两句,哈哈,哈哈。”白老头带着狗走了,他也要去看看如何修缮他的房子。
人走后,周遭就寂静了下来,徐宴卿一个请的姿势,显然这并不适合说一些事情。
祁宁枝刚刚听完人家的八卦,也颇有些不自在,不过倒是没扭捏,就随着他的步伐离开此地。
走了有一两百米,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辆马车。
周尧站在三步开外,显然是为二者守着。
徐宴卿的状态比刚开始来的时候好了许多,起码脸上有了些许的颜色,包括那几乎透明的唇,也有了些许的粉。
祁宁枝注意到了自己在看不该看的地方,轻咳了声。
“祁姑娘。”
“是!”祁宁枝回应的极快。
“饶鸣做了错事,本官在此,为他向祁姑娘道歉。”徐宴卿的语调平缓,不像是那日在祁家,哪怕依旧是冷清如玉,却透着些许的沙哑。
像是沙子在磨着掌心的感觉。
他该是疲累了的。
却正因这点喑哑,从而沾染上了点别的味道。
“饶鸣!”徐宴卿喊道。
明明刚刚都没出现的饶鸣,像是鬼一样,立刻出现在二者面前,先福礼后下跪,再拽着自己的胳膊,咯嘣,给自己手动脱臼,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他的脸色纹丝未变,朝着周尧的方向嘿了声,三步开外的周尧白了一眼,不过脚下却不停的来到了饶鸣的面前,动手前却停了下来,“祁姑娘你要亲自来吗?”
祁宁枝:……
周尧:“那就由我帮祁姑娘。”
周尧的动作利索又狠辣,偏偏又一板一眼的那种。
祁宁枝:怎么办,她忽然有种被道德**的感觉,她是不是该说点什么不忍心的话。
饶鸣跪在二者中间,面朝祁宁枝:“祁姑娘,抱歉,昨日之事,是我考虑不周。”
祁宁枝看着他那垂着无力的两只手,轻皱着眉头,目光在对方三人之间转悠着。
场面有些寂静。
都在等着她的回答似得。
祁宁枝终于开口了,她随意的说着:“还有两条腿。”
“我说过的,我报复心很重。”
不管是不是道德**,她就当道德**处理了。
祁宁枝说完目光则是放在徐宴卿的身上。
昨晚的事情哪怕是饶鸣唐突,也是他这个当人家主子的不会当,放纵了手下的人。
虽然前脚祁宁枝才觉得徐宴卿这样纯粹的为官者已经不多见了,但是并不妨碍现在她喷人。
饶鸣应了声是,就准备让周尧帮忙继续。
徐宴卿淡色的眸子注视着祁宁枝:“祁姑娘。”
祁宁枝安心的等他如何放屁。
徐宴卿:“刚刚的举动可能引起祁姑娘你不舒服了,不过他们这些粗人,做事情就是这样,极容易让人不适。”解释完,他又接了句:“这四肢,可否有两肢让本官应下?毕竟,是本官治下无能。”
“大人,不可!”饶鸣立马有了激烈的反应,顺便还高喊着周尧:“你还不快点过来。”
周尧没动。
周尧特想给饶鸣一个白眼。
欠教训的,敢私自做一些没经过大人同意的事情,强生出许多麻烦。
饶鸣也不是笨的,见周尧不过来,就知道徐宴卿的意思了。
他面如死灰,不再说话。
求祁宁枝?不可,他太了解徐宴卿了,到时只怕会更麻烦。
“不过祁姑娘恐会有些许为难,并不想看到,故此,在祁姑娘走后,本官自会领罚。”徐宴卿似是知道哪怕这也会让祁宁枝为难,更善解人意的说出惩罚的方式。
“一夜劳顿,祁姑娘回城吧,城门处本官已经安排好,不会有人对马车进行排查。”
说着就亲自打开车帘,让祁宁枝上车。
祁宁枝:她真的全称一句话都没说。
就看到一场三个人的戏。
她蹙眉的盯着徐宴卿,心中恶劣的因子在叫嚣着。
一个是理智的,在跟她说,人家好好当官,好好为民为心,你别搞事啊,好好**你那该死的剧情,直到有一日不再被其困扰就好了。
一个在恶劣的在叫,撕开他那好像一切都能稳住的面具,撕开他的清冷,稳重,明明那一夜,他眼角赤红,拽着你衣带的手,拧出许多红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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