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围观的众人也大叫着,“狗蛋,快躲开,危险!”
有胆小的吓得心都要跳出来,捂着眼睛不敢去看。
宋砚洲凭着身体对危险躲避的本能,迅速朝旁边一闪,躲过了堪堪砸下来的沉重木梁,身体敏捷快速曲起像跟弹簧一样往旁边滚去。
轰,一声。
房梁落地,砸出细碎的火苗星子。
带出被烧得通红的瓦片,噼里啪啦就砸了下来,不少落在宋砚洲躲闪不及的背上。
宋振国和江文彬冲到前面,两人一左一右虽然没有打过招呼,但居然很有默契地合作将宋砚洲往外面一拉一扯……
呼——
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这狗蛋,还真是命大!太惊险了!”
宋砚洲从地上爬起来,叶西西已经冲到面前,往他怀里一扑,吓得放声大哭,“呜呜,老公,幸好你没事,吓死我了……”
周淑兰和宋晓芸各抱着安安和宁宁,站在一旁抹眼泪。
“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太危险了。”
宋振国过来,扯着几人,将人带离危险地带。
宋砚洲感受着怀里小女人柔软的身体,一双手臂用力搂紧她,还好,还好,妻子孩子都没事,上天对自己实在是不薄了。
胸腔里哽着的一口气此刻才缓缓地吐了出来,他这才感觉到后背火烧火燎地疼,可这点疼跟刚刚心头那股骤然落地的劲儿比起来,轻得像像羽毛搔痒。
怀里的人还在哭,他却忽然笑了,把叶西西和俩娃儿挨个看了又看,仿佛多看一眼,才能确定这不是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西西感觉到男人的视线在她脸上停顿了好一会,眸色幽深似有什么,待她再想仔细看就再看不出异样。
宋砚洲将她的脸往怀里一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方才撞门时的狠劲、冲火时的疯劲,全化成了此刻的后怕。
“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们了……”
叶西西紧紧抱着他,解释道:“我今天中午睡不着,就带着孩子出去外面走走,没在房间里,所以才躲过一劫。”
又是好一阵沉默,宋砚洲才点头应道:“……嗯,没事就好。”
房子熊熊烈火还在燃烧,可宋砚洲眼里心里的火
已经灭了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庆幸像水漫过干涸的河床把所有的恐惧和慌乱都冲得干干净净。
只要他们平平安安的其他一切都无所谓。
等到大火合力把大火灭了叶西西经过堂屋墙上挂着的镜子时侧头一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右侧脸颊居然带着被浓烟熏过的黑渍。
从眉尾到下颌蒙着层薄薄的灰黑往下渐渐淡了些到嘴角边又蹭上一小块偏她肤白唇红衬得那片黑愈发扎眼。
应该是当时她侧头护住孩子时侧脸对着窜起的烟柱被最浓的烟灰糊了层厚的。
想到之前宋砚洲一直盯着她的脸看然后是好一会的沉默叶西西的心跳突然漏跳一拍他看到了吗?
这男人洞察力尤其敏锐他肯定看到了吧?
实在是当时大火太猛情况太过紧急她根本来不及考虑这些细节居然没想到烟熏火燎的肯定会在脸上留下点痕迹。
不知道宋砚洲看到时是如何想的会觉得自己骗了他吗?
但他什么都没问。
叶西西有些头疼连忙拿起毛巾洗了把脸冰冷的井水让她混乱的思绪逐渐冷静下来。
她应该如何向宋砚洲解释脸上这块被浓烟熏出的黑渍从何而来?
因为逻辑上根本说不通。
如果她当时在房间里那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带着两个孩子火海逃生毫发无伤?
如果她和孩子在着火之前已经离开房间外出那脸上又为何会被熏黑一片?
到最后她也没想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借口干脆当起鸵鸟
幸好之后宋砚洲好像失忆一般居然问都没问过叶西西不禁暗暗庆幸思忖着或许当时情况太过紧急混乱他真的没察觉到异样呢?
……
事后村里关于这场火到底是如何起来的众说纷纭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场火是人为的。
因为在火灾现场发现了汽油燃烧过的痕迹尤其是叶西西和孩子所在的东耳房外面墙上被泼满了汽油加上当时的风向所以火苗子才一下子蹿得那么快。
被烧得最严重的也是东耳房堂屋和西耳房虽然被波及
但并不算太严重。
**也介入了调查。
在1973年的农村,汽油是极度稀缺的物资,想要获取汽油的难度极大。
从政策来看,此时正处于特殊时期,国内整体油源减少,供需矛盾极为突出。
农村地区主要将汽油优先保障农业生产,如农用机械使用,像拖拉机等设备的运转,但查了一下,公社和生产队里的拖拉机用油一滴都没有少。
而油票的发放有着严格的标准和数量限制,一般农户很难从生产队申请到用于非生产性的油票。
调查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村里有哪个人有购买汽油的渠道和能力。
案子的调查一时间又没了进展。
叶西西很清楚,这次的火灾分明是冲着取自己和孩子的性命来的。
因为如果冲着宋家人来的话,纵火犯大可以大晚上等夜深人静宋家人都进入梦乡时再来放火。
但对方偏偏选了一个大家都去下地干活,就只剩下她和孩子在家午睡的这个时间。
目的可以说不要太明显!
可是,这么恨自己和孩子存在的,目前来说要数孙淑娟,但孙淑娟目前在采石场被看管得很严,身边还有吴宝根和赵婆子。
**也调查过了,当时她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据,采石场的人都可以证明。
孙淑娟作案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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