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瑜贤趴在床榻上任金创药擦在伤口上刺痛连连也死活不叫一声痛。
“要我说,小世子您就是太轻信他人才被那二皇子骗,不然也不会去偷夜明珠,若不偷夜明珠必然就不会被迫娶那三小姐,更不会听信谣言去掀了别人的铺子被王爷一通毒打。”
齐谦一边给齐瑜贤擦着药,嘴里仍止不住碎碎念着。
“就你话多,再说这能怪我吗,我怎么知道那二皇子非要宫人下水捞鱼,初春寒池之水最是彻骨,这要是在水里把鱼数完非落下病不可。”
“得,别人没落下病,您倒是得了一身伤。就您这纯善之心将来去了边境可怎么办?不行我得跟您一起。”
“就你这小身板,还是顾好自己吧。”齐瑜贤道。
“不过世子,咱们未来的世子妃......漂亮吗?”
齐瑜贤听到这话,不禁双耳一红,少年眉眼间倏然眸光闪烁,忙将目光看向旁侧“关你何事?擦你的药吧。”
“我这不是担心您嘛,咱们世子平日里不是练武就是看书连个丫鬟都没有,女儿家的事您哪里懂,万一将来您吃亏......”
“齐谦,你很懂女儿家的事吗?”
“反正平日里跟丫鬟玩的也不少,肯定比您懂。”
“那要是一个姑娘在床榻下藏了一个男人的画像,那是什么意思?”
“啧啧啧,世子啊,这您都不懂,那肯定是那姑娘心上人的画像呗,不然谁会藏在自己闺房里啊,万一被人发现,出去说闲话多不好。”
“难怪她一直在藏......”
“您说什么?”
“哦没......没什么。”
齐瑜贤目光黯然,不觉想起昨日的场景。
事情起因,只是宫中宴席散后二皇子邀了他与一众世家公子去后院观鱼,也不知怎么那二皇子偏要与他赌池中鱼的数量。
他本不想赌,但想起父王说:“我们此番前来乃是南国使臣,若北国皇子发话即便是为了我们君主的面子你也还是要听的。”
于是便和他赌了起来。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皇子竟然让宫人下水数鱼。
他一时不忍心便认了输。
二皇子笑道:“既然你愿意认输,那便去将军府把夜明珠借来与我们看看,看完就还回去不会惹出事的,我画张图交与你,记住,那夜明珠就藏在房中床榻底下,千万莫要走错了房。”
他明明就是按照二皇子地图上的路线走的,怎么就走错了房呢?
将军府围墙虽高,于他而言却是小事。
翩羽间飞身上房立于檐上,宛若林间飞花跃于屋顶间,直到最后落于二皇子圈中的那个屋顶后,他才翻身从屋顶跃入屋中。
夜半时分,屋里漆黑一团,他只得借着窗缝间的月光摸索到床榻下,摸索半晌,夜明珠倒是没寻到,只摸索到了一副卷轴。他小心抽出了手,借着月光打开了卷轴。
画才展开,一只柔嫩的小手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放开我的画!”
放开我的画?
等等,怎么是个姑娘?
等等,这姑娘怎么不尖叫也不大喊,而是先顾着她的画?
月光借着窗隙照入房中,一片漆黑里他只隐约见到眼前一双盈亮的杏眼。
他心头一慌,忙后退一步,因平日里也未见过什么姑娘,并不知如何与姑娘讲话,便结巴的说道“抱……抱歉,我不不是坏人,更不知这是位小姐的闺房,只是想来府上借夜明珠一用,没有恶意。”
“你不是二哥?”
“二哥?”
那姑娘刚要说话,门便被猛的推了开,一群人秉烛而入,其中一虬须满面的大汉满脸震怒的一把薅住了自己的襟领。
“哪里来的混账,你!小……世子?”
待光再近了一些,他才认清那大汉正是垣宿将军,他曾在宫宴上与他有一面之缘。
垣宿将军放开了手,冷冷道“小世子为何在我女儿房中?”
这简房竟是将军小姐的闺房?
他借着光转头看向正裹着被子缩在床榻间的小姑娘。
粉雕玉琢般的小人儿裹的像个粽子,一双杏眼怯生生的躲闪着眼前众人的目光,一双小手努力抓着被角似在遮藏着什么。
他想起刚刚月光下他无意中看到的画像,想来是被她藏起来了。
如果依照今日齐谦所说,那三小姐的心上人原来是兄长吗?
所以那日她在大殿上念了那首他听不懂的诗,委曲求全弃了自己的心悦之人,只是为了救自己一命?
那自己当真是罪过大了。
那日,因家丁众多,众目睽睽之下垣宿将军难掩众人之口,又因闯入女儿闺房之人是邻国世子,打不得,不打却又落得与邻国拥兵重臣私通的嫌疑,棘手难办,除了禀明圣上再无他法。
大殿之上,齐瑜贤与齐王立于殿下,二皇子立于北国君主旁侧。余光中,他远远的看着那个玉人般的小姑娘,心中不觉生愧。
圣上低眉望向他,语气威严“小世子深夜前往将军府,所去为何啊?”
他低头不语。
齐王望向自己跪于殿中的小儿子,又看了眼莫名出现在殿内的二皇子,此间情况便了然了五六分。
“你为何不说?”
“我......”
“邻国世子潜入我朝重臣府中,难不成你是想窃取军图?”二皇子垂下那双狐狸眼,挑衅的看向他。
“分明是二皇子命我去将军府借夜明珠一看!”
“可有证人?”
齐瑜贤虽心思单纯,但也知那湖边宫人士族们断然无人敢与二皇子站与对侧,便垂眸望地,低声道:“并无。”
“君主,此事不过是小儿间的玩笑,二皇子的话未免严重了。”齐王顿声道。
“辰儿的话确实严重了,南国与北国世代邦交何以窃取军图?不许再妄言。”
“父皇,今日之事见者众多,儿臣自是可以不多想,但难保旁人不多想。”
“今日之事不仅关乎将军府与齐王府的名声,还关乎小女的清白,愿圣上给予明判。”垣宿将军跪地说道。
二皇子笑道“父皇,儿臣倒是有一法子,或许可解今日之难。”
君主侧目看向二皇子,悠悠道:“什么法子?”
“不如就将错就错,让齐王世子与将军之女结为秦晋之好,我们北国民风开放夫婿探妻本在情理之中,也不算有逾礼法更不影响两国邦交。”
此言一出,似是解决此事的最好法子,只是殿上之人却各怀忧思。
齐王想,自己儿子乃是嫡出王族血脉,今日娶一庶女未免有些委屈儿子了。
垣宿将军想,女儿乃是庶出只怕嫁给这小世子也只能做个妾室,自己面上无颜。
一时间,大殿上陷入沉寂,无人再言。
君主见越王与垣宿将军皆低头望地,便越过众人,直望向那跪在垣宿将军身旁玉人儿般的小姑娘,缓缓道:
“垣家姑娘,朕若将你许配给这齐王的小世子,你可愿意?”
听到此话,齐瑜贤红着双耳,悄悄看向身后的小姑娘。
她依旧垂着那双杏眼,怯生生的望着地面。
他见她这般反应便知,她必然是不愿意的,任谁也不想嫁给半夜闯入自己房中的登徒子,只是奈何殿上权贵如此之多,想来她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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