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夜色,天色沉寂。
周不周正趴在人家屋顶上,向下窥探。
他们似乎是不在家,蹲了一刻钟也没见有什么动静,桌上落了层灰,营造着久无人居的氛围。
周不周没有放松警惕,这夫妻俩不正常,也许只是个障眼法。她还记得地洞中的黑蛇呢。
于是她又蹲守了半刻钟,蹲到脚都有些发麻了,才翻身躲到窗下。
许净凇目光扫过院子,在院中那堆柴火堆中停留片刻,若有所思。
他没跟着周不周跳下去,独自一人隐匿在屋顶上替周不周望风。他身着黑色劲装,再加上刻意放缓了自己的呼吸,若不特意往那里看,的确很难发现。
有眼色。周不周满意地点点头。
顺着窗向里看去,屋内无声无息。周不周再一次派出了鎏火。
微弱如萤光的小东西在许净凇眼底飞速闪过,飞进了里屋,不过片刻,它就飞了出来,顺带在屋内转了几圈。
鎏火:【的确没人。】
甚至连个生物的呼吸都没有。
实在诡异。
周不周伸手将鎏火收回袖中,按着窗檐翻身跳进了屋里。
她动作轻盈,落地的时候连声音都不曾发出。
寻着记忆中地洞的位置,周不周伸出脚弹了弹,在踩到一处比其他地方更高一些的地时,她蹲下身摸了摸,拉着环把地洞掀开了。
“唰!”
“唰唰!”
数十支暗箭冷不丁从地洞中射出,周不周离得近,甚至有冲着她眼睛来的。
她心下一惊,抬手用灵力化解了暗箭。
没朝着她飞去的箭就擦着她的脸直直插入周不周身后的墙。
几缕发丝被锐利的箭斩断。
箭镞深深扎入墙内,显然布置这个陷阱的人,就没有给闯入者活路。
只是他们可能没想到,闯了他们家的,是方正院的修士吧。
周不周盯着扎在墙上的那几支箭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收回视线。
原先在地洞里放着的罐子没了,只留下了几个罐子底部的印子,看起来是在这里放了有些年岁的。如今他们把黑蛇转移到了别处,是上次她留下什么破绽,让他们心生警惕了吗?
地洞中还有些暗沉的血迹,不知留存了多久,都有些发臭了。
鎏火从袖口中钻出,贴心地点燃自己,跳进了地洞之中。
周不周仔仔细细又将地洞打量了个遍。
除了沉积的尘土、陈年的血和罐子底留下的印,再无其他。
那灰尘应该是原先就在洞中的,绕着印子走。
鎏火进了洞中,光亮逐渐减小,看来是地洞之中有别的出口。
她站起身,走到房中那柜子前驻足。
柜子里透出腐烂的腥臭味,夹杂着苦涩的药香,血迹从柜子底部的缝隙中流出,只是年岁久远,干涸的血留在了地上,无人清扫。
周不周心下一沉,侧过身打开柜门,她就躲在了柜门后。
果不其然,这里也有几支冷箭。
等到箭放完了,周不周才走到柜子正对的方向朝里看。
里面依旧是空空如也,周不周拉开几层抽屉,只在里面看见了药草的残渣,可惜周不周并不认识这些药草分类,她大手一挥,将小抽屉直接收入了储物袋中,准备带回去找夫子看看。
除开抽屉,其他的几层柜子上都有暗红色的血迹,看这流血的程度,总不能是有人受了重伤,塞进柜子里治病来了。
……等等。
塞?
周不周将目光落在柜子角落中那并不起眼的几块裹着灰的碎肉。
若是她猜的没错,这柜子里原先应该装的是尚从什么生物上挖下来的肉甚至脏器。
结合最近发生的事情,很难不让周不周猜测,这里头放着的原先是心脏。
谁的心脏?
浮空岛上的普通人很难下岛,那么他们要拿人开刀,兴许都是岛上的人……甚至是修士。
她本以为挖心的事情应该是最近才兴起的,再往前都是一千年了,这两夫妻绝无可能活那么久。但是看痕迹,这血都堆积了几年了。
几年前……就有这个趋势了吗?
周不周及时拉回了自己的思绪,只能安慰自己,也许这只是单纯的放日常食用的肉的橱柜,没有她想的那么糟呢?
她摇摇脑袋,四处又看了看。
那两人足够警惕,一点会暴露自己的东西都不曾留下,这屋子里留下的除了灰尘就再无其他。
他们连被褥都带走了。
周不周略有些无语,她干脆大摇大摆地从正门推门离开。
许净凇不知何时从屋顶上下来了,此刻站在柴火堆前。
周不周走到他身边,问道:“怎么了?”
“你看那里。”许净凇指向柴火堆下方,“里面似乎有东西。”
周不周上前几步蹲下,仔细盯着看了又看,这才在层层叠叠的木材中看见了一道银光闪过。
也算是意外收获。周不周用灵力将那东西取了出来,在皎皎月光下,她看清了那东西。
一把钥匙。
周不周看着那钥匙,没什么头绪。
这屋里一把锁都没有,她拿了钥匙也不知道能开什么门。
许净凇倒是觉得莫名眼熟,只是话到了嘴边,总被什么打断了思绪。
究竟是什么呢……
好在周不周没有钻牛角尖的意思,她向来信奉随遇而安,反正总有机会找到那把锁的,不急于一时。
周不周将钥匙妥帖收好,看向许净凇:“走吧,我们回去。”
许净凇跟着她走出了院子,却不往前了。
在前面领头的周不周走出了一段距离才发现身后没了人,转头一看,许净凇不知道站在原处发着什么呆,低垂着脑袋,看起来情绪不高。
周不周往回走,戳了戳他的肩:“你怎么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在屋外站着吗?”许净凇说,“我在犹豫,要不要敲开你的门。”
“喔……”周不周有些迷茫。
她不知道许净凇突然说这些干什么。
夜里起了风,周不周的发丝被吹乱了,遮挡了她看向许净凇的视线。
她只看见许净凇嗫嚅着唇,似乎在琢磨措辞。
半晌,他低声地说着:“过了今夜就是我的……生辰。”
他的声音被风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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