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圆的素包带着热蒸汽浮在汤妧眼前,引得她口舌间发出垂涎欲滴之意,还顺带让食物芳香轻松闯入味蕾深处,这皆因她早上什么都没吃就出了家门。
但在江直宵手上,她不想开口去要。
江直宵铺了件干净衣服才坐到汤妧旁边,但两人之间的距离能塞下一头牛,好在他眼神好能看清汤妧在盯素包,这才有底气的放出声音说:“这些刚掉地上了,我准备一会拿去扔。”
啊?
汤妧震惊。
她心想掉地上也能吃呀,更何况是白面做成的食物,那可是极其珍贵的存在。
江直宵则在旁偷偷观察她,细品这表情是有想吃的意思,才试探的问:“如果你不嫌弃...”
“那可以送给我吃吗?”不料汤妧先问他。
江直宵木了一下,立马点头表示:“当然可以。”
随后一整盘白胖热乎的包子就入了手,汤妧拿起来看没发现有脏的地方,就直接用手捧着大口吃。
她这吃相感觉是在品尝山珍海味,很会勾起周围人想要吞咽的食欲,但江直宵能强压饥饿,还想起手上这杯水没登场,此时亮相到汤妧眼前说:“这水是干净的,喝一口?”
茶杯递过来,汤妧快速接住,对着他笑了笑。
因为她吃的太急早就想喝水,眼下这真是及时雨般的举动。
接着等汤妧吃完拿来的所有包子,才讲起要说的正事来但在此之前,江直宵朝她递过来一张白纸。
汤妧愣住,不理解意思,也没见过这种纸,完全不知道是要干嘛。
好在江直宵能看懂她迷茫的眼神,解释道:“这是擦嘴用的卫生纸。”
老天爷嘞,擦嘴都有单独用的纸了?
而整个秦巴地区这时候还在用着袖口擦嘴。
汤妧的脸随即泛红,她觉得好窘迫,心里自嘲是什么都不懂的乡巴佬。
江直宵一向在察言观色方面很准,她现在的窘迫自然被他看出,便想着讲些宽慰的话:“地区发展不同就会产生落后和先进,你要是去到了燕京这些事你也懂得。”
又说起燕京这地,真是只叫她越来越向往,便更加坚定想要去的心。
随后汤妧紧紧捏住这张擦嘴纸,说道:“我今早去找村长,才得知他昨晚就被县里接走汇报灾情去了,估摸着回来至少要三天左右。”
“这么长时间!”江直宵可等不了,他的假只有七天,接着陷入深思后说:“与其等待不如主动出击,我亲自去万家村把家人骨灰要回来。”
“可是...”汤妧想出声阻止。
他人却已经站了起来,浑身还充满着斗志昂扬,再把送汤妧到家门口后就直接出发。
等汤妧再次在村门口见到他的时候,那大半边脸的灰尘和弄脏了的衣服,足以看出江直宵在万家村有多不受待见。
不过这个情况汤妧早早就预料到,才专门在必经之路等着他回来,还带着怜悯走上前安慰的说:“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总能拿回骨灰的。”
“万家村就是土匪窝!”江直宵气呼的像汤妧吐槽,“我走到他们村门口,他们问我叫什么,我就报上名字还说明来意,结果你猜怎么着?直接来了三个壮汉把我扔地上,还叫人看守着村门说不许我进去!”
这可太正常了,当年因为万小胖被打一事,两个村子一气之下绝交到现在,那万家村的村民自是记恨江直宵和汤妧。
但眼下汤妧看见江直宵吃瘪的模样,夹杂出一丝丝想笑的心理,便先带着他来到村里的池塘边洗净脸。
随后他们都冷静下来,才说:“要不我们去找生产大队长解决?虽然他才从县里过来很多事都不熟,但按照规定在面对村民诉求时要调解,再者你家人的骨灰是交由汤家村保管,理应让万家村对这种盗窃行为道歉。”
江直宵思考着胜算,他见过生产大队长一面,是斯文长相还带了副书卷气的眼镜,感觉出现在万家村就如同鸡进了狐狸窝,能被拔的一毛不剩甚至连骨头都拼不出完整的。
那如此一来真是糟糕透的低胜率,便想告诉汤妧这个方案可行度不大。
芦苇荡里却突然冒出两个人头,其中一个还传出声音说:“阿姐,你们可以去偷呀,干嘛好声好气的去跟万家村那伙刁民沟通。”
江直宵太赞同后半句话了,但这出现的一男一女是谁呀?
起初汤妧被吓一跳,但在看清他们的相貌后,尴尬的介绍起:“这是我表妹,汤芝。她旁边这位是...万宝福。”
作为姐姐的汤妧从去年就在帮他俩隐瞒关系,到了今年仍旧保持着但她觉得不会有好结果,便等介绍完就把汤芝往自己身旁拉,好和万宝福保持一定的适当距离。
江直宵默默观察,他大抵能猜出这对男女的关系,还看到汤妧的不满意和注意到男方瞩目的姓氏。
汤芝随母也是个姐宝女,在知道强嫁一事后跑来说:“阿姐不要伤心,他看不上我们,我们还看不上他呢,咱千万别在他那受委屈,如果受了我现在就找他算账!”
汤妧当即表示没受委屈才熄了汤芝的火气,接着她又说起和江直宵之间发生的事,便让汤芝也晓得骨灰是江家此行目的。
眼下,汤芝冲万宝福吩咐道:“你现在回去调查万家宗氏墓地有没有人看守,等天黑我们在这里重新碰面说情况。”
万宝福一口应下,还不忘憨憨的打招呼:“姐姐、姐夫,你们放心交给妹夫。”
汤妧:做谁妹夫呢,她可没同意...只是碍于不想打汤芝的脸面才没反驳。
江直宵却再度围观听出自家的事,好像全被汤妧的表妹知道,猜是姐妹俩私下沟通的。
但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他有点佩服她表妹的果断指挥,同时微惊万宝福的过于听话,显得他俩像将军指挥小兵打仗。
随后这事说干就干,万宝福先走,剩他们三人后走。
路上,汤妧拉着汤芝说:“这事非同小可,万一被发现你把所有矛头都指向我,千万别讲是你带的头。”
走在她们前面的江直宵,还以为她要说这事干不得,结果是提前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还真是跟小时候舍己为救兔的精神一样。
汤芝却不肯,她作为妹妹也要守护姐姐。
两姐妹一时难以达成相同意见。
此时,江直宵吭声道:“出任何事都甩我这个外村人,万家村不敢真对我怎么样。”他想他身担国家要职肯定会被解救。
但汤妧的眼神似乎在表达‘你都被扔出来了。’
于是江直宵又挽尊的说:“顶多就是被扔出去。”
而汤芝高兴了,算他有眼色会办事,并且这骨灰是江家的就该出一个负责人。
汤妧看出自己说话不顶用,那就不再过多纠结,她默默坚定自己的想法就好,开始问江直宵她想知道的讯息:“你还记得两个骨灰盒长什么样吗?我想万家宗氏墓地里放置的可能全是骨灰盒。”
这提醒了江直宵回想起奶奶和三叔模糊的面孔,那时在饥荒的路上他们身体就出现了问题,后面被汤家村收留救济但早已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从缓缓咽气看到大火烧毁尸身。
让还是孩童的江直宵溢出滚烫的泪,打湿了脚下随风飘扬的黄土,也献上了他从小随身携带的红绳,系在了二人那方小小的骨灰盒上做纪念。
如今想来成了找到他们的标记,“红绳,那是我亲手系在骨灰盒上的东西,肯定跟其他的都不一样。”
汤妧也想起来了,“上面还各自带有一个小铃铛?”
那年,她也在现场。
只是当时躲在了父母裤腿后默默看着,还注意到一个不可忽视的小男孩,后来他们才在机缘巧合下相识。
而等他们长大后就是江直宵和汤妧。
此时江直宵的眼神里不知是未成形的泪还是光影的反射,随着画面陡然一转他回到了二叔一家身边坐着吃饭。
江应许和陈静好提前通过气,她才将宽慰的话统统咽下,试探的问:“和汤家姑娘相处的怎么样?昨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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