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遥栀真的想喝枸杞桂圆红枣茶,没开玩笑。
“那是,什么?”趴伏在她腿上的邪神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上挑的眼尾仍是一片绯红。
“嗯”祝遥栀莫名有种屈辱感,犹如男人不肯承认要吃药。
于是她摇了摇头,“没什么。”
触手卷起她曳地的裙摆,少年瞳孔灼艳欲燃,“那,给我亲?”
祝遥栀将被触手卷起的裙角按下,轻咳了一声,“我们就不能再讲一讲话吗?”
邪神认真地说:“可以,一边亲,一边、讲话。”
祝遥栀眨了眨眼,“那是你,我不行。”
“没关系,”少年伸手,掌心轻抚她头顶,“栀栀,很好。”
祝遥栀默默捂脸。
为什么小怪物这个安慰像是那种“没关系,五分钟也很厉害了”。
邪神冰凉的手掌逐渐下移,指尖轻轻摩挲着她小巧的鼻尖,又温柔地掠过她的唇瓣。
“栀栀,每一处,都、漂亮。”
祝遥栀不着痕迹地侧过脸,转移了话题:“之前我给你的不朽花呢?”
“这里。”少年双手合拢又张开,那株不朽花就凭空出现,上面已经结了一朵晶莹剔透的花,瓣蕊冰雕雪琢,细碎灵芒像是星光萦绕。
“已经开了,还挺漂亮的。”祝遥栀将那朵不朽花摘下。
“我、养的。”邪神抬了抬下巴,身后的触手摇晃了一下。
“真厉害。”祝遥栀摸了摸少年毛绒绒的长发,找到机会就夸夸,情绪价值给到位。
邪神伸手覆在她手背上,与她十指相扣。
祝遥栀现在急需提升修为,所以她直接掰了一瓣花含进嘴里。不朽花的花瓣入口即化,没有任何味道,只感觉一股灵流汇入她周身灵脉。
她一瓣一瓣地吃,同时调动体内灵力运转周天,经脉得到滋养,全身暖融融的,像是浸泡在温泉里。
祝遥栀无意间一抬眼,发现邪神正在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心形瞳孔幽艳如血,隐隐透出几分渴望。
“你也要吃吗?”她问。
“不用。”邪神摇了摇头,几缕碎发飘起又落下,像是竖起又耷拉的猫猫耳朵。
少年薄唇微抿,耳后触手翘起指了指她手中的不朽
花,缓缓说:“里边有,我的、血。”
祝遥栀吃花瓣的动作一顿,忍不住说:“其实你只要看着它,别让它死掉就行。”
邪神说:“想快点,开花。”
祝遥栀忽然想起,她之前对邪神说过,只要不朽花一开,她就回来,所以邪神才迫不及待地想看花开,甚至不惜用鲜血灌溉。
唉,怎么这么好骗。
她还在感慨,邪神与她十指相扣的手松开些许,掌心覆在她手背上,轻轻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隔着一层衣袍,没有心跳,肌骨冰凉如玉。
“怎么了?”祝遥栀轻声问。
少年目光幽幽地盯着她鲜红的双唇,还有说话时露出的整齐齿列,祂的声音很轻,尾音都有些兴.奋地发颤:“栀栀,吃我。”
祝遥栀疑惑地睁大了眼睛,“什么?”
邪神的眼神带着某种病态的痴迷,祝遥栀一只手还被按在祂的胸膛上,被缓缓引导着去解开衣襟的盘扣。
祝遥栀忽然想起昨晚,邪神好像也隐含期待地问过她,“栀栀,要吃、我?”
她忍不住问:“你好像很期待?如果我吃下你的血肉,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少年垂下眼睫,苍白如玉的脸颊一片潮红,“栀栀,吃我,就是要,和我,融为一体.”
邪神顿了顿,像是在找更为确切的词语和表达方式,缓声说:“我的、族群,喂给伴侣、血肉,然后,结合。”
祝遥栀有些惊讶,玩这么克的吗。
她不太能理解地追问:“为什么?”
邪神说:“保护、伴侣,喂养、伴侣,理所当然。”
祝遥栀点点头,不再追究这个问题,这属于物种代沟,说不明白的。
“栀栀,”邪神伸手轻轻捧住她的脸颊,话语低而柔和,“你尚且,幼弱,所以我,哺育你。”
祝遥栀眨了一下眼睛,“大可不必。”
“为何,拒绝?”少年耷拉下眼睫,有些不甘地说,“我,比你的、同族,强大。”
祝遥栀缓声说:“这不可否认,但是.”
邪神凑近她,在她的眼尾落下轻柔一吻,话语却有些咄咄逼人:“你的同族,比我,更能让你、愉快?”
祝遥栀:???
这是什么奇怪的雄竞方式?
邪神是把所有男人都当成假想敌了吗?
“嗯,这个问题.她尝试蒙混过关,“这是个很好的问题.
邪神不依不饶地追问:“是我,还是,栀栀的、同族?
祝遥栀只好实话实说:“没有比较的可能性,因为只有你。
邪神像是被这句话给定住了,眼睛一眨不眨。
“你怎么了?祝遥栀有些好笑,伸手在祂眼前晃了晃。
星蓝眼瞳骤然璀璨生辉,碎光落在眼睫上,有些掉下来飞成蝴蝶。
邪神忽然伸手将祝遥栀抱了个满怀,少年的声音有些闷,尾音又轻快地扬起:“栀栀,只有我。我很、愉快。
“嗯嗯,你开心就好。
“我也只有、栀栀。邪神从她的眉心吻到下巴尖,再顺着优美的颈线吻至锁骨中央,然后温柔地趴在她腿上,像是被她刚才那句话给融化了,变成一滩糖水,散发着甜甜的气息。
祝遥栀摸了摸少年细软的银发,继续吃她的不朽花了。
邪神就这样枕在她腿上,静静看着她启唇将一片片花瓣吃下去。
祂的血也被吃进去了呢。
祂在亲眼看着,属于祂的东西融入少女的身躯,成为那无比美丽的生命的一部分。
诡异又甜美的满足感。
忍不住渴望更多。
祝遥栀吃完了不朽花,低头对上邪神被渴求烧红的瞳孔,她说:“你还想让我吃你?不可能哦,我们没有这样的,嗯,习俗。
“我知道,没想、这个。少年垂下眼睫,纤长睫羽蹭过她素色的裙面。
祝遥栀:“那你在想什么?
邪神:“想亲栀栀。
祝遥栀:“.
一般情况下,只是单纯的亲吻,邪神的行动往往快过语言,需要这样征求她的意见,当然不是简单的亲吻。
是像昨晚那样
祝遥栀故作正经地轻咳一声,把脑海里不可描述的记忆打包清空,软了声音说:“我想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她原本以为邪神会拒绝,已经做好了拉扯的准备,没想到邪神同意了:“也好。
祝遥栀还有些奇
怪,然后就听到邪神说了一句:“我需要,知道,栀栀的同族,如何。”
好吧,邪神还在跟假想敌雄竞。
祝遥栀原本想用请神咒,于是她对邪神说:“你先躲进我的身体里。”
“不要。”少年微微眯起双眼,“要让,栀栀的同族,看着,我们、一起。”
祝遥栀有些好笑,“好吧,不过你这个样子可能有点,见不得人。”
会被吓得跑光光的。
“见不、得人.”邪神有些失落的样子。
“乔装一下就好了。”祝遥栀没忍住捏了捏少年的脸。
她单膝点地,轻巧地半蹲下去,揪了揪邪神那身白袍的下摆,“你把触手收进去,别让人看见就可以了。”
邪神“唔”了一声,听话地把触手藏在白袍下,藏不下的触手像是瞬间融进了影子里。
“我看看。”祝遥栀站起来打量。
不错,这样看起来就像一个精致漂亮的少年郎,除了显眼的银色长发,还有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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