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他念念不忘[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在谢映尘提起之前,知离几乎忘了,她上一刻还在扮演魔宫侍女的角色,还帮他捧过他那件极有分量的黑色披风。
可她现在毕竟已经露出真面目,当着在场这么多人的面,谢映尘的话题陡然从凌彻身上,转到那件披风上,即便她方才对他表现出的戾气再感到震惊,此时也不由觉得,谢映尘,他是不是在开什么可怕的玩笑。
——明明一只手还扣在凌彻的脖子上未曾松开,眸底的厉色还未褪去,缠绕在周身的黑色魔气仍然在空气中发出喑哑的威胁。
可他看着她说出刚才这句话的语气,却平淡得仿佛他真的只是想知道,她为什么人来了,却把他的披风抛诸身后。
良久的沉默与无言。
知离没有挪开目光,也没有就披风一事回应他。
她只是坚定地念出四个字,“你先松手。”
她分明看到,谢映尘的目光沉了一沉,面上的阴鸷之色一闪而逝,重又恢复成平日里那副冷淡模样。
他缓缓回首,对着凌彻嘴角扬起一个极浅却充满上位者姿态的笑,开口时语气波澜不惊得好像他只是在与对手做简单的陈述,“今日,还要多谢凌道友赐教。”
如虬爪般扣紧的五指松开,侥幸捡回一条命的少年狼狈地踉跄数步,扭头俯身疯狂咳嗽。
而谢映尘事不关己般转身离场,没有回到主位,只与管事余洲简单吩咐几句,身影便消失在重帘之后。
知离不必扫视全场,也知今晚之事掀起了多大波澜。
仙修之中胆大的,现已围着凌彻好生宽抚,嘘寒问暖,生怕这位同伴有什么闪失。
胆小的,便三两聚在旁边,窃窃私语,还对谢映尘离去的方向投去不安目光,诉说此事有多么令人生畏,但又介于在场其他魔修,不敢抱怨得太过明显。
那些原本与仙修相谈甚欢的魔修们,此时也不约而同显出尴尬,毕竟突然闹了这么一出,君上颇为狠厉的表现,仿佛一记巴掌狠狠落在宾客脸上,他们一时也不知如何圆场,只好打着哈哈,暂且装聋作哑。
最终还是余洲回到场中央,抬起双手拍了两声,聚拢众人目光后,朗声发话,“今晚之事,魔宫定会给各位仙家道友一个交代。”
*
知离回到房间时,一直守在房门外的小白立时起身迎接,抖了抖雪白的耳朵,随着她踏入房门。
似乎是察觉到她今晚有些不太寻常的状态,小白并未像前日里那样直接趴在地上,安静地守着她,而是颇为亲切地对她又蹭又拱,雪白的鬃毛一根一根粘附在她的衣袖上,它却仍不知疲倦,从各个角度围上她,全力用自己的动作安抚她。
任知离心情再糟,由着狮子这样毫无保留地贴贴,她的坏情绪也都暂时飞去了九霄云外。
“我家小白今天还是这么粘我。”
她转身抱住狮子壮硕的脑袋,俯身用额头蹭了蹭小白的额头,在狮子惬意的呼噜声中,悄悄地弯起手指给它挠了挠脖子。
人皮面具被她在晚宴上信手撕下,原本用树胶粘附在面部的边缘如今像狗啃过的一样,毫无平整可言,下一回想要天衣无缝地用在脸上,恐怕是不现实了。
知离虽然不喜欢人皮面具捂住脸那种闷闷的感觉,但这东西本不至于仅过去不到两个时辰就毁坏至此。
小白趴坐在地,而她便背靠着狮子温暖的身躯,拨弄着先前既已藏入房里的紫花君影草。
薛景来时那几日她几乎抽不到太多空去搭理这株灵花,几日不见,这花周围弥漫的记忆光点不减反增,将原本娴静的花株妆点得格外美丽。
其中有一朵萤虫似的记忆光点飞得尤为招摇,所有光点中就属它最明亮闪耀,在知离眼前绕着圈晃,她忍不住伸手一戳,光点瞬间化作一缕流光,倏地映入她的眉心。
光华缥缈,知离抬眼时,看到了一片苍白的雪地。
绛红色的背影似乎微微弓着身子,踏在雪上的脚步在黑夜中宁静却又有些无端脆弱,他的背影并不算稳健,迈步时步履甚至有些奇怪的踉跄。
画面一晃,那身影似乎是要跌倒,一缕白发自眼前晃过,男人即将倾塌的身形却被另一人牢牢扶住。
“君上!请您切莫再折腾自己的身体,属下不可能一日日地帮您掩饰下去。”
那声音听着耳熟,知离认出,那是魔宫管事余洲的声音。
只是他这语气仓惶到让人担心,就仿佛这段记忆中的谢映尘,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一样。
“无妨。”谢映尘的声音极淡,喉咙里似乎还掺着一丝模糊不清的粘滞感,让人怀疑他口中是含着药,或是其他的什么。
他抬起泛红手掌,朝着身后某处挥了挥,还嘱咐余洲,“帮本君……把本君的花带回去。”
说完喉中仿佛有某种血气上涌般,一阵猛咳,惊得余洲立刻抬头唤人,“魔医何在?快召人来!”
雪无声无息地落在画面前方,谢映尘的身影渐渐淡去,知离仿佛做了一个极其短暂的梦,视线又重新定在面前的紫花君影草上。
看谢映尘今晚拿捏凌彻那姿态,他何时竟也有过这般虚弱的模样?
骗人的吧。
知离托着下巴摇了摇头,而此时,门外却忽然响起叩门之声。
余洲的话声与方才重现的记忆片段中并无二致,她一瞬间几乎无法分辨自己是不是还没从中回过神来。
直到余洲再三念出她的称号,“仙主,属下余洲托君上之命,特将君上所托之物交由仙主,还望仙主允个方便。”
知离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东西还得等着谢映尘托人转交,正疑惑着打开门扉着,便见余洲恭敬地低头弯腰,双手托着已妥善叠好的黑披风送到她面前。
“这披风,君上说了,是他与仙主打赌所押之物。君上说自己输了赌约,披风便依约赠予仙主。他还说是如果您有什么问题,尽可找他一议。”
余洲不说,知离险些忘了,她跟谢映尘还有这么一茬。
本以为他只是说笑而已,怎么却真的计较起来?
送走余管事后,知离捧着谢映尘的黑貂领披风回到小白面前。
狮子对谢映尘的气息自然熟悉,上前嗅了嗅,然后精准地伸出爪子,掏出一封掩藏好的信函。
那上面寥寥数语,语气并不算客气,与余管事传递的口信,几乎可说是截然相反的语气。
“既然仙主并未依约替谢某保管好这披风,令它沾了灰,本君便依约,将此物赐予仙主。”
知离拎着披风,对着屋中角落里的火盆看了看,思忖着该不该将之就此销毁时,却翻到信函第二页。
谢映尘仿佛预料到她会有这种念头,所写之语更是让人哭笑不得,“看在仙魔两界的情分上,还请仙主莫想着丢了或者烧了它。”
知离撇嘴笑了,她若是真烧了,谢映尘又能怎样?
谁不知赠予之物的处置权本就在新主人手上,她就算是闲来不快,要拿把刀子将这披风一条条撕成碎片,扎成掸子拿来逗狮子,他谢映尘又能如何?
他都把东西送到门口了,难不成,还能半路反悔,让余洲再给拿回去?
那岂不是打他自己的脸。
知离拎着这披风在屋里走了几圈,一会想着把它扔出去算了,一会又想着拿它当毯子垫椅子,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该怎么处置最解气,最后索性团起来,一股脑往抽屉里塞,可那么一大团愣是半天也塞不进去,她转而拉开衣柜,把披风往里丢,可是柜子里满当当全是她自己带来的各式外袍,有带毛边的,有不带毛边的,有带兔毛的,也有带狐狸毛的。
再看谢映尘雷打不动的这件披风,知离忽然没来由地感到心虚,她左右也没在魔宫见到过谢映尘穿别的披风,这要是毁了,未免有些仗势欺人之嫌。
她又不是他谢映尘,她可不需要把手扣到人家脖子上,明目张胆地释放威胁。
真想拿捏他,还轮不到用他的披风来发泄,显得她好像背地里只能拿件东西出气似的。
想到这里,知离便不再纠结披风之事,信手丢到衣架边,自己回到狮子身旁靠着,闭目养神。
只是这难得的平静,也很快叫不速之客搅了。
【哎呦祖宗。】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窃喜,【您今晚,可是干了票大的。】
知离一手扶住额头,嘴角没好气地一抽,“我发觉你好像越来越鸡贼了,谢映尘跟我在湖边说那些话,你连个屁都没放过,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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