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命,快结婚》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二人驾着马车,很快来到杏岗镇上,这是个繁华热闹的小镇,街道阡陌纵横、商铺鳞次栉比,又问了几个路人,才寻到了马氏医馆附近。
“吁……”吆喝一声,何青青勒紧手里的缰绳,将马车停驻在了街边。
抬眼瞧去,前方有间不大不小的铺面,朱光退尽的牌匾显得有些年头,上面端端正正地写着“马氏医馆”四个大字,门头挑着一杆旗幌,上面绣写着“疮疖圣手”的名号。
只是现在都是午后光景了,铺面依旧门头紧闭,并没有开张营业的意思。
“想来就是此处了。”柳烟寒望向眼前的情景,对何青青说。
瞧了瞧近在眼前,却大门紧闭的马氏医馆,何青青有点失望的说:“应该没错,可是咱们来得真是不巧,现下看样子没有开门,咱们怎么办?”
一时半会儿,柳烟寒也没有主意,她只好说:“不知道啊!算了,先去街市上四处打听打听吧。”
如此,何青青将马车在街边栓定,同柳烟寒一起前去打探情况。
正好身旁路过一个挎着篮子的老妇,何青青上前询问:“老婆婆,且留步……”
老妇驻足:“什么事儿啊!姑娘。”
“朝您打听个情况……“说着她抬手指着眼前的马氏医馆问:“请问这间医馆什么时候开门啊!”
“马氏医馆啊!不清楚……”老妇茫然摇了摇头。
“不清楚!”这回答让何青青很是意外,她诧异的说:“这……杏岗镇上的医馆开张都是没点的吗?想几时开就几时开。”
“别的医馆倒不至于,反正这马氏医馆我是没见着正经开过几次张。”老妇否认说。
“哦!这样啊,那您知道去哪儿找这马郎中吗?”
“不清楚,好像一年到头也见不着这马郎中坐诊,谁知道去哪儿寻他去。“没想到打听到了这样的情况,何青青有些失落,她无奈的望向柳烟寒。
“哦!有劳婆婆了。”虽是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她俩依旧礼数周全的谢过路人。
抬手拍了拍气馁的何青青,柳烟寒宽慰说:“走吧!咱们再多问问,总有人知晓这马郎中的行踪吧!”
两人正商议着,突然,前方一阵骚动。
“哎呦,好气派啊,哪儿来的车队?”
“这阵仗没见过,城里来的富商吧。”
“娘,快看,大马车,驾、驾、驾……”一个挂着鼻涕穿开裆裤的男童跑到路当中,指着缓缓而至的马车嚷嚷着,不想被他娘亲一把薅走了。
熙熙攘攘的小镇街市上,无论男女老幼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闻声,柳烟寒同何青青也往街口瞭望,原来不远处渐渐驶来了一溜双匹马拉拽的车队。
而最瞩目的是走在车队当中的那架鎏金大马车,只见那马车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玉的窗牖被一帘干支梅花纹的绉纱遮挡,顶上是鎏金彩绘的顶棚,前面套驾两匹高头大马。
赶把式的走在前面牵着笼头驾着马车,这两匹马甩甩脑袋摇戈着嚼头,晃得马铃儿"叮叮叮"作响,“哒哒哒”的马蹄声如雨水般溅落在青石板的路面上,看这架势,不知这车内的主子是何等显贵的身份。
集市上的百姓们听到这动静,纷纷作鸟兽散,闪开道路来给这一行人马让路。
猛一见这鎏金的双驾大马车真是好生让人惊奇,柳烟寒见了也心道哪儿来的大人物。
没想到,这帮威风气派的车队行驶至马氏医馆门前集体停驻了。
打头的马车上跳下来一个年轻男人,一身短打,行事精明能干,看起来是个总管之类的人,他上前“砰、砰、砰……“地敲了敲马氏医馆的大门。
随后,高喊一声:“马郎中在吗?我们是前些天私下约好来看病的。”
须臾,门板“吱呀”一声响,一个半大小子启开门板探出头来,他顶着一头糟乱的杂毛,打了个哈欠,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问道:“啊……你们是哪位?”
总管施了一礼回答:“劳烦小兄弟通禀一声,京城来的钱员外求见,他又犯老毛病了,前些日子已经在书信中告知,马郎中约我们今儿面诊。”
“知道了,进来吧!“似乎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小伙儿没说什么,便把门板都打开,算是开门迎人,又淡淡地问了一句:“诊金带了吗?”
这话让总管一滞,面露尴尬:“看小兄弟说的,钱老爷哪一次不是诊金备的足足的,这次临来我们老爷可说了,只要马郎中能把这病治断根了,怎么都好说。”
“来、来、来……”一边说着一边招呼手下,“你们几个手脚麻利一点,将老爷备的诊金给马郎中拿进来。
得了令,后面两个仆役各自从车马里捧出一只锦盒,看起来沉甸甸的,小心翼翼地呈了过来。
“你看,这诊金一个子儿不差,全在这儿了,只是万望马郎中一定要帮咱们钱老爷断病除根,不然这病每年复发,可实在太折磨人了。”
“嗨,我师父不是说了吗?“原来那小伙子是马郎中的徒弟,他听了仆役的话,不甚认同地说:“钱老爷这得的是胫顶疮,属疑难杂症,难医治难除根,普天之下除了我师父尚能一治,试问还有哪个医者瞧得?能保他一时是一时,除根恐是难啊!”说着,还面露难色地摇了摇头。
这小徒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可求人看病自然是不敢甩脸色,“哈、哈、哈……说来也是……”那总管忙陪着笑脸,不动声色地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塞进那小徒弟手里,施了一礼:“小意思,这是有劳小兄弟的,也拜托马郎中了。”
掂了掂到手的银子,那小徒弟摆了摆手,招呼他们进医馆:“行了,让钱老爷进来吧!除了随身仆役,其余人等一概留在外面等候。”
“成、成、成……好说…”说着总管对身后其它随行仆役吩咐:“快,你们几个快把老爷抬进来。”
随后,三个抬滑竿的仆役一溜烟跑到了车队中间那辆最气派的马车前。
这一幕让街对过驻足观望的柳烟寒同何青青看得是面面相觑,她二人实在想不通马郎中这是在干什么?为何人明明在医馆却闭门不开。
“这……”万万没想到,何青青诧异的说:“原来人在里面啊,这马郎中究竟在干吗?”
“还有这帮人,看个病好大的阵仗,怎么马郎中现在是专门给京城大户人家治病了吗?看个病得约过才能上门,不然不给治疗?”
柳烟寒也看不明白眼前的情况,只是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他既然在此就是好事,省得我二人四处难寻,不如在此等候片刻,一会儿这帮求医的人走了,咱们再进去拜访也不迟。”
“我看也只有如此了。”
俩人正商议着,便看得一个仆役撩开那驾鎏金大马车的门帘,另两个仆役从上面抬下来一位浑身锦罗绸缎的富态中年男人,一看就是身娇肉贵的主儿,只是脑袋顶上裹了一圈又一圈的白布,只露出两个鼻孔、一双眼睛,完全看不见脸面,两只脚连袜履都没穿,也是缠满了厚厚的白布,看起来十分狼狈。
兴许是下车的时候拌动了一下,那钱老爷突然像杀猪一般哀嚎起来:“哎哟……哎呦……疼死了……哎呦救命啊!笨手笨脚的俩夯货,你们倒是轻点,老爷我浑身皮肉疼的像刀割一样,碰不得啊碰不得,哎呦……”
方才领头的那个总管见了,忙不迭地跑过来嘱咐:“你们几个手脚稳当些,老爷现在胫顶疮犯了,扯的全身皮肉疼,哪儿都碰不得,记得轻抬慢放。”
“是,小的遵命。” 无辜的小仆役连连应声。
接着,这位钱老爷被安置在了滑竿上,愣是被横着抬进了马氏医馆。
“看起来京城来的这位钱老爷病得很严重,连进门都是用抬的。”见了眼前的情景,何青青对柳烟寒说。
“是啊!听他们所言,这钱老爷得的是胫顶疮,确实非常难治。”
连柳烟寒都这么说了,看来确实棘手,何青青试问:“怎么!以柳姑娘你的医术都束手无策吗?”
“疮疖难治,一向为医者所苦手,况且我才疏学浅,本就不精于此道,不是说客套话,这种病给我我真的是无能为力。”
听柳烟寒这么一说,何青青也觉得这马郎中确实不容小觑,她疑问:“哎!话说他们口中所言的胫顶疮是什么病?从来没听说过啊!”
“确实……"柳烟寒点头肯定地回答:“这病十分少见,也称作罕见疑难杂症,因为病例不多,所以世上能治的医者少之又少,我也只是在医典上看过,还从未亲眼遇见,只道此病发作时脑袋顶、脚底起针尖大的红点,起初只是瘙痒,以为是蚊虫叮咬,此后越长越大,越长越多,患处流脓流血,难以愈合,且周身皮肤因为疮疖牵扯,呈刀割火燎般疼痛,让病患丧失自理能力,痛不欲生。”
“太可怕了……”,听了柳烟寒所言,何青青光是想想就惊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感叹不已:“这钱老爷虽是家财万贯,看样子这种怪病就够他受的。”
“可不是嘛!”柳烟寒认同地说:“不过好在世上还有马郎中这样的医者有本事能治疗,不然钱老爷这样的病患可就真的是生不如死。”
“如此说来,这马郎中真的是医术了得,连柳姑娘都要如此称赞于他。”
“那是自然,他怎么说也是杏林界尊称的疮疖圣手,医术自然是高明的,我之于他而言只是一个无名晚辈罢了。”
“那按说,疑难杂症这么难治,马郎中即便诊金收得贵一点也是理所当然的,不存在高承父子口中所言失德缺德,想必是人们以讹传讹,误解他了吧!”何青青根据眼前所见,猜测着那些马郎中身上矛盾的风评。
可柳烟寒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抬眸,目光忧虑的瞧了瞧马氏医馆那块招牌,摇了摇头说:“不清楚啊!一会儿见了这位前辈的面再打听吧!”
约摸一盏茶的工夫后。
俩人在对面街边瞧见钱老爷一行人已经看诊完毕,只见他被两个随行仆役搀扶着,一瘸一拐地从医馆大门口走了出来,领头的总管两只手上提了两个鼓囊囊的大包裹,里面似乎装的都是大包小包的药草,脖颈子上还挂着几副,看起来像是要回家开药铺的模样。
见了钱老爷自己走了出来,虽是被人搀扶着,但是已经没有刚进去时那么狼狈,一旁观望的何青青忙扯了扯柳烟寒衣角,示意她快看,感慨不已地说:“哎,神了!这钱老爷是抬着进去的,现在站着就出来了,这马郎中果真是厉害啊!”
“他这疮疖圣手的名号自然不是浪得虚名……”柳烟寒心想这马郎中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医术了得,这高老伯的蛇信子疮定是有救了,如果可以,今天除了讨药方,她更想拜会一下这位老前辈,朝他讨教一二。”
不过看样子这马郎中并没有亲自出来相送,他的那个小徒弟倒是跟在后面出来了。
他朝钱老爷以及随行仆役嘱咐:“方才我师父已经帮你放脓清疮,上了膏药,你已经暂时没事了,这些草药记得回家按嘱咐每天服用,不得有误。”
“是、是……一定,有劳小兄弟。”
“那各位慢走。”小徒弟终是送走了钱老爷一行人。
当他正准备关门闭馆的时候,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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