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夺她 妖葡

40. 回忆

小说:

夺她

作者:

妖葡

分类:

穿越架空

指尖捏着请柬,视线再次扫过“符府”二字,苏渔心思电转。

苏家纵与符氏沾了些远亲,但符氏一门手握重兵,往来皆是权贵,又岂会垂青日渐式微的苏家?更何况“她”声名狼藉,符氏上下唯恐避之不及,素来不闻不问,今日却递来这烫金请帖…

就算相邀也理应送至府邸,又为何递到军中来?如此突兀之举,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她心头一凛,是因为她吗?

上一世少年中计,被昭宁候吃干抹净,而此生她窥破赵荃的算计,不料祝无咎横插一脚,让赵荃颜面扫地——

赵荃动不了天潢贵胄祝无咎,便要将满腹怨毒尽数泻在她身上?符统胞妹符清骊是赵荃的侧室,两家关系盘根错节,利益一体。

这请柬只怕便是赵荃的手笔。

赵荃老奸巨猾,此举绝非寻常邀约,是单纯的试探,还是早就设好了陷阱?

思绪如风,瞬间卷回了前世的记忆。

当年她飘在少年肩头,未曾亲眼目睹宴中盛况,可后来此事竟成了京中热议。酒肆茶坊、贩夫走卒都在议论那场寿宴,连深闺中小姐们都听说了宴会上的那件惊天“丑闻”——

那日符府座无虚席,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各大世家望族,京中数得上号的,该来的都来了。翰林清流与六部重臣同席,如此难得的场景,一年也就这一回了。

酒过三巡,气氛正酣,皇帝祝承麟竟亲临圣驾,举座皆惊。他不仅与百官同饮,还当众夸符家“世代忠勇”、“国之柱石”、是“社稷之幸”......

此言一出,满堂朱紫皆寂。自开国以来,武将从未得到过如此殊荣。

天子金口玉言,字字千钧,一句话便将符家抬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席间众人交换着眼色,从这毫不掩饰的皇恩中嗅到了风向:若此战告捷,符家未来十年只怕都将稳坐朝堂。而他们背后的昭宁候从此将在朝中无人能撼动。

皇帝前脚刚走,依附于符家的党羽们便已就按捺不住,挤着上前献媚,个个执壶捧盏,阿谀之词不绝于耳。而那些动辄死谏的清流们也不时有人举杯相贺,仿佛朝堂上的针锋相对从未存在过。

朝中清流以颜太傅为尊,这等场合他自是不屑露面,而他的得意门生梅思年却来了。

梅思年与兵部侍郎张仕简是戌酉年的同科,且二人有同门之谊,昔年共读圣贤书时常以气节相砥砺。张仕简半请半拽下,梅思年推脱不得,便被他“请”来了。

满座争相献媚,唯梅思年自斟自饮。

酒过三巡,眼见那些同僚们谄相毕露,梅思年饮尽杯中残酒,正要拂袖而去,一名侍女不小心将整壶酒洒在他官袍上,酒渍淋漓,梅思年被那侍女引到偏厅更衣。

此时符家家主正引着一众宾客赏玩园中奇石异卉,骤然听见一声凄厉的尖叫,众人惊疑不定地涌入那偏厅,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却见梅思年僵立原地,他外袍搭在博古架上,中衣散开大半,而他身后正蜷缩着个云鬓散乱的侍女,杏红肚兜斜在肩头,她满面斑驳泪痕,脸上尽是惊惶。

好一幕不堪入目的场景!

那侍女哭诉梅大人欲行不轨之事,众目睽睽下,梅思年竟沉默不语,一句也未曾为自己辩解。

说来也怪,午宴未散,这边丑事刚出,那厢街头巷尾已传得是沸沸扬扬,那些绘声绘色的描述,就好像有人在现场一般。

“表面风光霁月,内里竟如此不堪!”

“枉他还是颜太傅得意门生,竟做出这等龌龊之事!”

一夕之间,梅思年清名尽毁。

那位素以才子著称的廷尉侍郎转眼间便成了众人唾弃的伪君子。

后来皇帝听说了此事,龙颜大怒,当即颁了道圣旨,措辞极为严厉,斥其“德行有亏”、“不堪为台谏之表率”、“着即闭门思过”。

圣心难测,半年后,祝承麟一纸诏书又将梅思年官复原职,既全了自己宽厚之名,又让满朝文武看清,所谓的清流风骨,不过是他掌中可任意拿捏的笼中鸟。

后来梅思年才情不减半分,笔墨依旧惊艳,可在世人眼中,他早已不复当初的风光霁月。往日挚交纷纷绕道而行,生怕沾上他的“污名”;那些文人雅士也不再传诵他的诗句。

赵荃和符家处心积虑布下这鸿门宴,目标正是他,先在席中设下圈套,再广布谣言。对梅思年这种纯臣,清誉便是身家性命。

指尖抚着请柬,她心头转了又转。

去,还是不去?

若拒了帖子,以赵荃的手段,必有更狠辣的阴谋陷阱候着;可若是赴宴,便是火中取栗,主动踏入对方精心织好的罗网。

更何况,龙椅上那位也要到场。

一想到此人,她一时竟有些喘不过气。她曾恨他入骨,在无数个深夜辗转反侧,脑海中描摹他死的模样。那恨意像一团野火,将她灵魂烧得寸草不生。

可昔年焚心般的恨意早已散尽,如今对他,除了厌恶,她再无其他。

她只想躲得远远的。

此生再不复相见。

“少爷。”

见她盯着请柬久久不语,神色晦暗不明,京墨忍不住出声询问,“这宴席,您要去么?”

苏渔蓦地惊醒,她抬起头掠过京墨,又落回到手中的请柬,凝眉沉思了良久,最后道,“我还没想好...”

京墨有些诧异。

他与“少爷”朝夕相处已有月余,这段时日中,无论遇到何等棘手的难题,对方始终从容自若,危机当前也毫不露怯,而此刻竟是满脸踌躇。

这般情状实属少见。

他心头倏而掠过一丝微妙的涟漪。

这人日日戴着面具过活,经年累月与周遭这些豺狼虎豹周旋,定是累极了吧?

未及细想他已跨步向前,“少爷且宽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您不妨先歇口气。”

苏渔叹了口气。

是啊事缓则圆,也不必急着决定。

只是这语气…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劲?

她抬头望去,却见京墨身体微微前倾,并不似往日那般恭敬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