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额娘要传我和你进宫?”
永璜这会儿正在房里看书,然而出来说一声的,竟然是纯贵妃身边的可心;永璜稍稍扫视了一眼可心,试图从她身上看出什么端倪。
可心仍然端端正正站着,面色不显,嘴上只是说着让永璜进宫,说是皇后娘娘要问话,让郡王快些动身。
“本王明白了,只是皇额娘有没有说清楚是什么事情。”
可心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大有让永璜自己揣测的意思。
永璜的眼神看了一眼旁边的嬿婉,便勾唇笑了笑道:
“知道了,本王这会儿就进宫,烦请姑姑在外头稍候片刻。”
可心在心里松了口气,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应了一声便规规矩矩站在外头候着。
“王爷,宫里发生了什么事,皇后娘娘这么着急让咱们进去。”
一个小厮帮着给永璜更衣穿戴整齐,嬿婉手里捧着茶水站在一边,眼神里有些疑惑。
而永璜看了一眼小厮,等他给自己换好衣服出去后才开口。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皇额娘懿旨来的匆忙,估摸着发生了什么大事,我现在赶紧进宫看看,也算是帮皇额娘解决一些麻烦。”
他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端起茶杯匆匆喝了一口放在托盘上,两个人赶紧出去。
嬿婉交代好春蝉琐碎的事情后,立刻跟着永璜进宫。
清晨的紫禁城只有侍卫们在宫中巡逻的脚步声,偶尔有飞鸟划过去,惊起一片南风,温温热热的,倒是有些闷得慌。
如今天气是越来越热了,清晨也这样闷得一点也不自在。
永璜和嬿婉两个人走在宫道上,都有些走神想着如今的天气。
没多久,两个人就到了长春宫,琅嬅正在主位上坐着,早已经梳洗打扮整齐,只是眉梢眼角都是遮掩不住的疲惫。
永璜刚进去,正要跪下请安,却被主位上的琅嬅一声平静的问责:
“永璜,你可知罪。”
*
跪在下面的永璜和嬿婉都愣了愣,永璜更是一脸无辜看着琅嬅。
而琅嬅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却也转瞬即逝,转而又是少见的凌厉严肃。
“儿臣……还请皇额娘明示,儿臣做错了什么。”
永璜跪在地上,仔细思考最近做了什么,难道是惹得琅嬅不高兴了。
但想想也觉得不对,自己很少在宫中,如今永琏也已经跟着傅恒出征了。
若是因为永琏的事情,皇后向自己问责,那可能远远不是这个场面,估计要八大酷刑全部招呼上才够。
永璜思来想去也不清楚自己干了什么,身后的嬿婉也有些莫名其妙。
只是主仆两个一前一后跪着,也不能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看。
“本宫竟不知,你瞒着本宫在宫中散布流言,玷污公主名誉,倒还真是本宫错看你了。”
永璜抬头,眼神一直注视着琅嬅的表情,试图从这种荒诞的指认里看出些什么。
然而琅嬅的神色的确是认真的凌厉,看的永璜甚至有些对嫡母的畏惧。
“皇额娘,儿臣……儿臣冤……”
“你不必在本宫面前大喊冤枉,本宫必然是掌握了证据,才会召你进宫问罪。”
“如今你胆子也是越发大了,面对嫡母,还敢大言不惭,满口谎言。”
永璜气急,他正是少年血气方刚的年纪,被这样一冤枉,下意识就想有理有据地辩回去。
然而一旁的素练突然开口,似乎话里有话。
“皇后娘娘孕中本来就不适,郡王这一下倒是好手段,既能伤了娘娘胎气,又能毁了公主名誉,可见我们娘娘这么多年对您的疼惜,真真都是错付了。”
“素练姑姑,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您怎么红口白牙污蔑我们王爷。”
嬿婉突然挺身而出,赶在永璜思考保持沉默的时候站起来,对着皇后行礼,态度也是不卑不亢,有理有据。
“回皇后娘娘,奴婢虽然不知您所说的谣言是什么,但王爷自那日回府后,和宫中再无任何来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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