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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态度

小说:

清冷表哥为我折腰

作者:

温子衿

分类:

穿越架空

她没反应过来,抬起眼眸,正好撞入他幽深的瞳孔中。

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间,谢竹昭的身影就来到了她的身前,他身量高,褐色的大氅能完全将她包裹住。祈岁被他抵在车壁上,他修长的手指压在她的手臂处。

祈岁蹙眉,下意识道:“表哥……”

他身上冷木檀香气息将她席卷,他眼尾压低,一只手微微挑起她的下巴,眸中蕴藏着某种深不见底的黑,沉沉的嗓音道:“祈岁,谁让你这样解释的?”

二人离得极近,她能清晰看到,他眸中神色凌冽,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嘲讽。

他指腹微凉,放在她精致的下颌上,微微一捏,她的下巴就出现一道清晰可见的红痕。

不知为何,祈岁的心此刻也颤了一下。

她微微抿紧了唇,眸中盈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却隐隐带着一丝执拗,“是你让我给她解释的。”

谢竹昭黑沉沉的目光似乎要将她吸进去,微寒的风将他的眉眼吹得越发狠厉凉薄,良久后,他向后退了一步,宽大的鹤氅带起一阵清风,将她颈边的发丝吹起。

空气中弥漫着某种说不清的暗潮涌动,谢竹昭似乎闭了闭眼,而后一言不发又重新上了马车。

深灰色的帘幕遮住了他的面容,谢竹昭淡淡的声音响起,“祈岁,以后不要随意揣测我的心思。”

他的声音有些冷,透过帘幕准确无误传入她的耳中,祈岁不自觉攥紧了手指,有些不甘道:“我没有这样的意思,殉情并不是什么不好的词语,那句话本就可以这么解释。”

她有些紧张的捏着衣摆,呼吸都不由放轻了一瞬。

良久后,马车内再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她的眸子中涌起一抹暗沉,正准备离开时,却倏地听到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没有任何情绪。

“你又知道什么?”

车内的谢竹昭闭了闭眼,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些无力的抚上眉心,而后吩咐道:“走罢。”

周信朝着祈岁行了一礼,而后微微扬鞭,马儿嘶鸣一声,而后逐渐远离了谢府。

祈岁眸子里闪过一丝恍惚,她咬紧了唇,在风中立了许久,才回到府中。

-

周信坐在马车前沿,想起方才那一幕,心里仍然有些惊诧,公子其实,没有必要对五小姐说那些话的。

他都能注意到,五小姐那么娇柔的一个人儿,在公子刻意施压下,几乎眼泪要从眼眶中流出。

谢竹昭半垂着眼睑,他周身那股可怕的冷意散去,此刻又恢复了往日里矜贵的模样,他微微屈起手指,少女莹白肌肤的细腻触感仿佛还萦绕在指边,他蹙眉,脑海里一闪而过是祈岁发红的眼眶。

她那一双秋水似的瞳孔清晰倒映着他微微失态的面容,眼尾发红,透着谢楚楚动人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要碾过那破碎的感觉。

谢竹昭眸中涌起一丝无端的烦躁感,他很久没有这样明显情绪显露的时候了。

方才是有些失控了。

一想到少女湿润的眼角,他总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是他在欺负她一般。

谢竹昭阖上了双眸,他轻轻靠在身后的软垫上,脑海里却不断闪现少女紧张却又执拗的面容,良久后,他扯了扯唇,说不上来是在嘲自己还是别的什么。

马车停在了诏狱门口,谢竹昭抬起眼皮轻轻瞥了一眼,而后从容不迫的走进去。

诏狱黑暗,常年不见光,而他仿佛仙人误落凡尘,他信步走下台阶,浑身透着些懒散与不羁,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司空见惯,不以为然。

谢竹昭的到来无疑让这里的人打起了十二分的警醒,他转过拐角,走向诏狱最内层的房间里,那里面似乎正在审讯犯人,他神色未变,冷冷道:“可曾招了?”

明明他是与这里最格格不入的人,可奇怪的是,这里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敬畏他,那个方才还面容发狠的狱卒此刻恭敬的走上前来,有些挫败的摇了摇头。

他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谢竹昭眸中闪过一丝兴致,这才将视线瞥向那被架在十字架上,早已血肉模糊的人。

他扯了扯唇,解下大氅,缓缓走上前去。

那人早已神志不清,可却死撑着最后一口气,宛如一块顽石,无法让人打磨。

谢竹昭缓缓坐在他身前椅子上,曲起手指轻轻扣着桌子,在场之人均是不由自主摒住了呼吸,良久后,只听这位年轻的御史大人轻笑了几声,而后漫不经心道:“你知道为何是我来审你吗?”

那十字架上的人费力抬起眼眸,他头发上也沾着血污,黏糊糊的贴在脸上,但他仍旧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你不过就是皇帝身边一条狗。”

狱卒听到时下巴都要被惊掉了,在场之人似乎都被吓了一跳,大气都不敢出。

众人心中不约而同闪过同一个想法,这家伙不要命了。

那可是谢竹昭,手腕狠绝,没有人能在他手底下讨到便宜,更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出言不逊。

然而众目睽睽下,这位年轻的御史大人忽然露出了笑容,那笑意不达眼底,倒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他慢条斯理拂了一下衣袖,依旧清贵的声音道:“你错了,真正如丧家之犬的人是你。”

“住口!”那人不知被踩到了什么痛脚,一下子嗓音便尖锐起来,“你胡说八道!”

谢竹昭依然是微凉没有任何情绪的嗓音,“既然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便割掉那条舌头吧。”

他说的那样轻描淡写,仿佛眼前的不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而是屠户手里的肉一样。

狱卒心里发惊,但还是恭敬道:“是。”

他又抬起眼皮瞥了这位御史大人一眼,忽然觉得今日的他和前几次有些不同,以往大人来时似乎总是极其有耐心,虽然结果也十分残忍血腥,可从未像今天这样,似乎是从骨子里带着的狠意,一言不合便要剜去人的双目。

狱卒正准备行手,那人却忽然从嘴里咳出一片血,黑色的血从他的七窍流出,那喷洒的弧度刚好溅在御史大人的月牙色衣摆上。

狱卒连忙去扳那人的下巴,却发现他唇里有一颗还未彻底化开的毒药。

“大人,他自尽了。”狱卒连忙道。

谢竹昭似乎没听到一样,他低垂着眉眼,视线扫过那片小小的污痕,而后蹙眉,轻轻道:“脏了。”

狱卒没听清谢竹昭说了什么,正准备再问时,谢竹昭又道:“啧,这下有点麻烦了。”

这次狱卒可是听到了。

他连忙垂下头,那些大人物的事情他不敢过问。

须臾,只见谢竹昭从怀里拿出一张写好的罪状,递给他道:“用他的手指去画个押,记住,这是你亲自审出来的。”

狱卒连忙应声,而后让那人手指沾着血迹画了一个指纹。

谢竹昭从容不迫的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而后轻轻擦拭着手上被溅到的血迹,牢狱里的明火映照着他晦暗不明的面容,有那么一瞬间,狱卒总觉得这位御史大人看起来风光无限,实际上却是来自地狱里的恶鬼。

须臾,那张被他用过的帕子毫不留情扔在地上,他长靴踩过,地上流淌着的血迹迅速没过那张帕子。

谢竹昭脚步不停,缓缓走了出去。

周信迅速迎了上来,道:“公子,他说了吗?”

“死了。”谢竹昭眉目发寒,声音里有些冷意,他继续道:“去刑部。”

周信低声应道,心里却叹了口气。

这人是一个细作,又是陛下身边一个内侍,多年来一直照顾着陛下的饮食起居,这次若不是他急于传递情报出去,谢竹昭也不会那么快发现他。

一个月前的那场刺杀就是中了对方的计谋,对外宣扬的消息是这人已经死亡,可私底下却被谢竹昭关起秘密审讯。

却不曾想到,他有些过于刚硬了。

周信抿抿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如今的谢竹昭身处这样的位置,对他敬而畏之的人有很多,但同样,想要他命的人而也很多。

-

祈岁来到了吴氏所住的院子里,几日不见,吴氏似乎有些消瘦了,仔细算来,吴氏如今也有三十多岁了,不久前自己的亲生女儿离世,而自己的丈夫却纳了别的女人为妾,祈岁看她的目光,却多了几分同情。

“来了?”吴氏掀起眼皮淡淡瞥了她一眼,接着端起手边的茶轻轻尝了一口。

祈岁对着她欠了欠身,而后道:“母亲,喝凉茶对身体不好,岁岁帮您换一杯去吧。”她走上前去,就要端起吴氏的茶杯向后厅走去。

吴氏眸中闪过一丝意外,抿唇一言不发的看着她渐渐离去的身影。

没过多久,祈岁就折步回来了。

吴氏看着那杯还冒着氤氲热气的茶水,眸中神色晦暗不明,良久后,她抬起眼,望向祈岁,“可曾知道我为何要叫你来吗?”

祈岁恭敬道:“母亲一定有母亲的理由。”

吴氏给她指了指位子,让她坐在了一边,而后她端起被祈岁换过的茶抿了一口,淡淡说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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