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
虞楠关上手机，不爱搭理他。
前面男人垂眸，指尖在手机上轻触着，神色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处理什么重要的商务消息——如果不是虞楠的手机在持续震动的话。
WJ：【不理我？】
WJ：【别人就保持联系，到我这就爱答不理？】
WJ：【刚刚那个男人，就是那个去过你家，身体很弱的人吗？】
重新点开手机的虞楠：“……”
小鱼：【……都说了那是阮言，不是阮岩。】
小鱼：【不是……人家只是肠胃敏感，不是身体弱，你能不能不要造谣？？？】
WJ：【哦】
WJ：【所以刚刚那个男人确实是阮岩。】
小鱼：【。】
再理他她就是傻子。
电梯怎么还不到。
电梯不知道停在哪一层，跟闻暨一块儿进来的两个男人先下了电梯。
下电梯前，虞楠感觉他们好像和闻暨眼神对视了一下，欲言又止，仿佛想说些什么，最后又没开口。
电梯门合上，里面只剩她和闻暨。
虞楠心一跳。
果然，下一秒，男人转头，站定单手插兜，看了她几秒。
虞楠：“……干嘛。”
就在虞楠以为他会揪着阮岩这个问题不放的时候，闻暨淡声问：“今天几点下班？”
“……嗯？”
电梯快到二十八层。
在虞楠快要下电梯之前，闻暨很轻地勾了一下她的手指。
男人压低嗓音：“我今天下午在这边谈事，要一下午。下班给我发消息，带你吃饭去，嗯？”
电梯门已经缓缓打开，虞楠心跳加速。
害怕被同事看到，她很快抽回自己的手，含糊的应了一声。
下来之后，虞楠并没有马上走，而是盯着电梯数字跳动，一点点的，最后停在三十二层。
三十二层是人力、综管还有大公司客户部。
闻暨到那里谈事倒也没什么不对劲。
但……除了这些，三十二层往上走一层就是总经办和闻总办公室。
——她昨天刚刚知道一个消息，除了老大的私人电梯，其他客梯是不能直接到三十三层的。
所以有没有可能，他不是去三十二层，而是去三十三层？
虞楠若有所思。
但她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如果真的是约了闻总，那总经办会派人亲自下来接的，怎么会让他一个人坐客梯到三十二层再走上去呢？
绍商做不来这种怠慢人的事情。
大概是她多想了。
可能真的是去大公司客户部谈事吧。
最后这顿饭到底是没吃成，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虞楠收到闻暨发来的消息，说临时有点事要提前走。
后来又把餐厅的订位发了过来，让她带朋友去吃。
虞楠婉拒了。
他定的餐厅都不便宜……她也不是说不想花他的钱什么的，但毕竟他们消费等级区别在那，总不能每次出去都让他配合自己，吃冒菜住普通酒店。一两次体验一下就算了，她不想他和自己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因为自己一再退让，或者向下兼容。
所以平常一起出去基本都是他安排，但那是他们一起的时候，现在他订位让她和她朋友去吃算怎么回事？
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
“这里！”虞楠朝门口招了招手。
阮言进来挨着虞楠坐下。
“点的中辣可以吧？”
她和阮言吃饭一般点微辣，一是工作原因阮言本身吃的就很清淡，二是她肠胃也吃不了太辣。
但这次是阮言自己要求吃点味道重的。
阮言点了点头，“我感觉我能吃下一头牛。”
她前段时间有个重要拍摄，狠狠节食了一段时间，现在拍完了，总算可以不需要那么克制了。
虞楠瞅她一眼：“一盘嫩牛肉最多了。”
她的饭量比小白也大不了多少。
虞楠中午也没怎么吃，两人都饿了，闷头吃了一会儿才有心思聊天。
“诶，不是接你奶奶过来吗？这都多久了，还没消息？”
虞楠说：“我爸上次打电话来说小杨最近高三不能分心，他们在家照顾他暂时分不开身送奶奶过来。”
阮言无语：“送奶奶过来能耽误多少时间？有这么金贵吗？”
“不行咱自己去接，我和你一块去。”
虞楠说：“是这么打算的，我买了这周末的票，准备自己回去接。”
“这周末？明天？我有个应酬提前约好了……”
“不用。”虞楠说：“不用你去，我一个人可以。”
看见阮言欲言又止，虞楠笑了：“那也是我家，你脑子里演什么戏呢？我看你这模特也做腻了，可以转行当演员了。”
“那做不了，当个花瓶做做样子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诶？怎么不叫你男人陪你去？”
“他出差去了……不是，什么我男人？”虞楠反应过来。
阮言摊摊手：“我一说你脑子里想起的是谁谁就是你男人。”
“……”
“诶，你俩这关系也不短时间了吧？就真没什么别的想法？”
“……什么想法？”
“你别和我装傻啊。”
“我瞅着他对你不像是那种走肾不走心的样子。”
虞楠垂下眼，没说话。
她不是个迟钝的人，阮言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
再说闻暨其实也没多藏着掖着。
不知多少次明里暗里的试探过。
她只是装作不知道。
一个是闻暨也没捅破，他没说出口，虞楠自然不好表态。
二是……她确实自己有点儿逃避，自己也没想好。
虞楠其实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如果自己真的没想法，应该早点和他断了这种关系，不能一直拖着别人，但……理智在那儿，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虞楠这次回老家没有提前和虞志文说。
她隐约感觉到这次不止刘敏，连虞志文也不太想她把奶奶接到京市来。
这其实不太常见，因为她能感觉到虞志文这些年对她是有些愧疚的，一般来说她的要求大多数情况下他不会反对。
所以这次虞志文在电话里吞吞吐吐，她就觉得不对劲。
把次卧收拾完虞楠去冲了个澡，端了杯红酒正坐在阳台晾头发的时候，闻暨打视频过来了。
她指尖犹豫了一会儿，按下了接通。
虞楠先是听见男人低沉的嗓音说了一句：“失陪”，接着画面晃了一下，男人轮廓分明的面庞出现在手机里。
闻暨没说话，视线凝视着看了她好一会儿。
虞楠拢了拢有些散乱的睡衣，在男人有些炙热的视线下莫名有些不自在。
“……你看什么啊。”
“看你。”
不知是因为她打开了扬声器，还是隔着手机有电流声，虞楠觉得似乎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她心尖就颤了一下。
虞楠小声说了一句：“……不许看。”
男人撑着下巴，低声笑了一下。
“离开这么久了，碰不到就算了，现在看也不许看了？小鱼，你怎么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虞楠有点儿受不了他这幅样子和自己讲话，她换了个话题：“你在外面？”
背景似乎是在露台，隐约还能听到嘈杂的交谈声。
“嗯。”闻暨说：“晚上参加了个拍卖会，结束后有个宴会，本来不想来的——
男人顿了顿，目光很轻的扫了她一眼：“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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