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苒住在一个城郊外,至今为止都没有踏出过这个村庄,说是村庄也不算,因为这里人口很少,就只有四五户人家,相隔也比较远,唐苒住的地方隔壁是一个寺庙,破寺庙里一个月前新来了两个和尚,首先,唐苒对寺庙没有偏见,说它破也是因为它真的破。可以说它唯一完好的就只有一个大殿,完好的定义是可以遮雨。好吧,唐苒住的地方虽然也不好,但是它不破呀!读书人住的地方能叫破吗?那必然不可能,那叫“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和尚’,往来无白丁。”
如你所见,唐苒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唐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唯一的印象就是加完班查完房眼睛一睁一闭像是飘了起来,又像是掉进了水里,溺水之前睁眼就到了这里,就到了这个叫唐苒的十岁女童身体里,对于前世的记忆可能只有九年义务教育刻入DNA以及打工人仅有的摸鱼原则,所以唐苒打算这辈子奉行一个字:苟。唐苒摸着自己的头心想:来了半年了,八岁怎么才怎么点高啊,我吃的也不少啊,啧,饿了。
“苒苒,吃饭啦!”“来啦来啦!”像是听见了召唤,一个起立唐苒从门口飞奔进屋,坐到了桌前,拿起筷子准备开动。“早上吃玉米馍馍,晚上给苒苒做鱼鱼吃好不好?”“好!”唐苒点头回答,心想:没有付出劳动的干饭人是没有提要求的权利的!
宋姨是唐苒从记事起开始照顾她的,做的饭实在是一绝,但她对唐苒父母的事绝口不提,只是说唐苒父母在战乱中失踪了,临行前将唐苒托付给她。
战乱?可真是个很好的借口,的确,这周国才经历完一场与晋国的大战,听说还是一场恶战,扒拉出了不少周国的贪污军饷军械的事,也不知是死在自己人手下的人多还是死在外敌手下的人多,听说有个军队全军覆没引得皇帝大怒,把这次把苛扣军饷和制造劣质军械的人查了个底。
隔壁的和尚很奇怪,他们像是个假和尚,不忌口不念经,每天早起就练拳,练完拳就读书,无聊极了,唐苒猜他们是武僧或者说根本不是和尚。不过那个小和尚倒是十分可爱,眼睛不似其他小孩一样光亮反倒是含了些复杂的情绪,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所以唐苒决定!去从他嘴里挖故事出来!
“小和尚!出来玩!”唐苒爬过围墙扒在大殿的侧窗上对他说,他看了看唐苒,摇摇头,不说话。“你在看什么?我也要看!”唐苒继续趴着问。
他转过头去对那个约三十岁左右的和尚沉默了一会说“……可以赶她走吗?”唐苒:“……?”
和尚眉眼带笑双手合掌对唐苒说:“这位小施主,可否到别处玩耍?徒儿尚在学习,需要安静的环境。”唐苒叹了口气说:“那好吧,等你们有空我再来找你玩。”
说完便失落地转身回到院子里。陈初见她离开松了口气,隔壁的小丫头太过于活泼了,他的身份还不能被发现。
坐在院子里发呆是唐苒最喜欢的事,也可以让她理清楚自己究竟在这里应该怎么生活,是和上辈子一样学医救人,还是顺其自然给自己放个长假,但偏偏在此时此刻,伴着剧烈的头痛,唐苒脑海中多了些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一些画面,一些片段,最终唐苒还是禁受不住如劈般的头痛晕倒过去。
“苒苒乖乖,叫爹爹好不好?”一位剑眉星目的青年男子抱着一个婴儿哄着说。
“夫君,苒苒还这么小,怎么叫你?”床上一位美貌妇人半倚着床头笑着说。谁啊?谁叫我苒苒?她是谁?为什么看不见脸?唐苒忍着头痛想要将眼睛睁的更大,却依旧看不清楚二人的相貌。
“夫人,苒苒怎么一直不会说话,怎么回事?要不要请个大夫看一看?”
“将军,小姐是先天不足,似有缺魂之症,怕是夫人在前次生产时伤了身子。”
唐苒的头越来越痛:什么将军小姐的,这都是什么梦啊!?什么缺魂,先天不足,五迟五软这题我倒是会!肝肾亏损用加味六味地黄丸!不要再考试了,我头痛……
这样想着,唐苒梦里的画面一转,刀剑声入耳,“夫人我们先走,苒苒太小就先留下吧,让宋清先照顾她,等安定下来再将她接回。”
“苒苒,唐苒的苒苒。”妇人将长命锁挂在小女孩脖子上抱着小女孩哭着说,“等爹娘回来接你。”
长命锁……是我的长命锁,这是我,
“苒苒,苒苒你怎么样?”是宋姨的声音。“嗯……”唐苒揉揉脑袋,慢慢坐起来,看了看四周,怎么回房间了看来是宋姨把自己抱回来了。
宋姨抱着唐苒,用手揉着唐苒的太阳穴问:“苒苒,你哪里不舒服?”“头晕,不过现在好了一些,我饿了宋姨。”唐苒瘫在宋姨怀里说。
宋清哭笑不得,摸摸唐苒的脑袋说:“看来每日的加餐是少不了了。”说完便把唐苒放在床上坐好转身去准备吃食去了。
“将军?我爹难道是将军?难不成我是那个全军覆没的将军剩下的女儿?”唐苒想到这里赶紧拿出脖子上一直挂着的长命锁,翻来覆去找找线索,好家伙锁上除了长命百岁和福字还真有一个“陈”字。
“唉,唐苒家命太惨了,说不定就是那个皇帝故意的!拿唐苒家当诱饵!”唐苒气愤的想到,原来我叫陈苒,姓唐肯定是因为防止追杀,不行,我得问问宋姨知不知道唐苒爹娘的消息。
“宋姨宋姨”,唐苒跑到厨房去扑在宋姨的腿上问,“宋姨,你知道那个打晋国时全军覆没的将军怎么回事吗?”宋姨愣了一下看着唐苒说:“陈将军吗?”“对!”
宋姨把饼盛起来,端去院子里边走边问:“怎么突然想问陈将军的事,是听见什么消息了吗?”唐苒皱皱眉头说:“唉,就是没有消息才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宋姨将饼放下说:“陈将军是一个很好的将军,永安军军队纪律严明,训练有素,是最早跟着陛下征战的军队。”
唐苒将饼囫囵塞到口中说:“最早又如何,还不是被陛下推入虎口,现在怕是没有几个人活着了吧,然后呢然后呢?”
宋姨瞟了唐苒一眼打趣到:“你怎么老是对陛下有意见?”唐苒哼了一声说:“这哪叫有意见,我是实话实说。”
“就你话多,把剩下的饼给隔壁的拿过去吧。”宋姨把饼用油纸包好递给唐苒说,“你想知道更多的就去问问他们吧。”
“干嘛要问他们啊?他们知道更多吗?他们都不和我说话的。”“谁让你翻墙不走门呢?”宋姨无奈地说。
“小和尚,在不在呀?给我开开门吧。”唐苒用手拍着门喊。门栓被取下,吱嘎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小和尚呆呆地看着唐苒问:“你怎么又来了?”
“宋姨让我给你们送吃的,让我进去嘛。”唐苒对着他笑着说。他听完侧过身让唐苒进去,唐苒站在大殿外等着他,关好门他向唐苒走过来说“走吧。”
入殿,殿里除了佛像就在靠窗旁安置了一张书台,“诶?只有你一个人在吗?你师父去哪里了?”唐苒将饼递给他盘腿坐在蒲团上问。
小和尚接过饼,却只是拿着不吃回答说:“师父有事出门了。”“好吧……小和尚,你叫什么名字啊?”唐苒盘腿坐在蒲团上前后摇晃着试探问到。“陈初”小和尚坐在一旁回答。
“你怎么也姓陈?”唐苒瞪大眼睛问,“怎么这么多陈姓吗?”陈初一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疑惑地看着唐苒说“可是我就叫陈初啊。”
唐苒想起宋姨说过的话,凑过去问他:“你知道陈将军吗?”陈初心下一惊,心想:难道她知道我的身份了?沉下声音问:“你知道什么?”
唐苒瞪大眼睛反问他:“什么我知道什么?永安军都全军覆没了你都不知道?”陈初一脸奇怪地回答说:“知道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唐苒心想:唉,还不能告诉别人我爹可能是陈将军,不然被皇帝的人追杀怎么办!于是唐苒回答说:“就是好奇嘛。”
陈初反问道:“那你为什么问我?”唐苒说:“宋姨让我问你们的啊!我还以为你们知道什么消息呢。”
陈初盯着看了唐苒一会儿说:“永安军没有全军覆没。”唐苒握紧拳头说:“我就知道!”陈初又无语地问唐苒:“你又知道什么了?”
唐苒盯着他抓住他的手说:“我有一个计划你帮我怎么样?”陈初看着唐苒抓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抽回来问:“什么计划?”唐苒望着他的眼睛:“我们一起重振永安军吧!”
陈初愣了两秒,问:“为什么?”唐苒眨眨眼:“因为这是个秘密!你就说要不要和我一起嘛?”
“我是说为什么找我?”陈初问到。唐苒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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