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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无家可归

小说:

奈何她撩人又会装

作者:

天问九思

分类:

衍生同人

秦意绵倒没秦母这般谨慎。

自从母亲踏入房中,她的心绪就乱了,只想知道能否等来母亲的一句关心,无暇顾及其它。

只可惜,她的母亲什么都在意,就是不在意她的感受,甚至,连她的死活都不在意吧。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起来梳妆打扮?几位贵客还等着见你呢,别指望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秦母说着,朝门外喊了一句,“来人,伺候大小姐梳妆。”

“慢着,不许进来!”秦意绵生声音冰冷。

她说了不下百遍,除了贴身丫鬟,不喜别人随意进入房间,她这母亲,从来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门外候着的丫鬟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没敢踏入房内。

这位大小姐,发起疯来太可怕,她们宁愿被夫人责骂几句。

秦母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只好先挥退丫鬟们,令她们关上房门,恨铁不成钢道,

“你怎么成了亲又现原形了?这般任性,若是被你夫君发现,定是要厌弃你的。”

秦意绵盯着一脸“为你好”的母亲,丝毫不领情,反倒反唇相讥,“母亲在我面前这般泼辣,怎的不怕父亲发现你的真面目?”

“放肆!我是你母亲,你怎么同我说话呢?”

秦母气得直发抖,理所当然道,“我们是亲母女,骨肉相连,我把你当自己人,才在你跟前放任自己,你怎么这都不理解?还没小时候懂事。”

秦意绵不为所动,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呵,原来您记得您是我母亲啊?您女儿差点被淹死了也没见您关心关心呐。”

闻言,秦母怔住,张了张嘴却没找到说辞。

秦意绵阴阳怪气道,“您耳目众多,不会不知道这事吧?”

秦母脸色一僵,许是良心发现,她的神色稍有缓和,略带尴尬地解释,

“我忙着办宴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再说,你不是没事么?几个男人抢着救你,那般招蜂引蝶,若我前去,岂不将事情闹大?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说着又来了气,满脸埋怨,“若你像你妹妹那般乖巧,好好待在我身边侍奉着,别到处乱跑随意得罪人,怎会被人推下水?你该好好反省反省。”

“呵。”秦意绵倏然起身,淡漠扫了一眼这位与自己有八分相似的贵妇人,“我有时候很好奇,谁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女儿的眼神冰冷疏离,带着隐隐的忧伤。秦母却被烫着一般,急忙避开她的视线,而后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臂,似乎想从她身上汲取凉意,谁料却被重重甩开。

“秦慕雪这么好,你跟她上演母女情深就好了,何必在我这里假惺惺?”

“你!你……”秦母气得嘴唇发抖,越发口不择言,“雪儿当然比你好,今日是她生母的忌辰,她为了帮我操办春日宴,连生母的忌辰都顾不上。”

闻言,秦意绵梳妆的手一顿,嘲讽一笑,“是啊,她可真孝顺,为了讨好您这位好嫡母,连十月怀胎将她生下、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到六岁的生母都可以舍弃呢。您真是把她教得很好啊!”

“你!你……”秦母脸色涨红,半天憋出一句,“雪儿生母那边,自有你们父亲操持,她不忍心见为母难过,才在我跟前侍奉,不许你这么说她。”

“啪!”秦意绵重重放下手中的梳妆盒,倏地站起身,哼哧哼哧换上外衫,抬腿就往外走。

“慢着!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秦母厉声道,“你什么态度?”

秦意绵脚步一顿,梗着脖子问,“母亲不在意我这个人,又何必在意我的态度?”

秦母疾步上前抓住秦意绵的衣袖,满脸不可置信,“我怎会不在意你?若不在意,怎会与你多费口舌,怎会耐心教导你?你真是没良心!”

“呵,真是好笑。”

秦意绵冷笑一声,猛地甩开那只没有温度的手,愤怒转身,不甘地质问,“将慈爱与耐心留给丈夫的外室子,将严苛和怨气留给亲女儿,这就是你所谓的在意?”

秦母似被女儿的眼神慑住,不由得放缓了语气,痛心疾首道,

“绵儿,为母就是将你视作最亲近的人,才对你展露最真实的一面。你不是不知道,母亲只是表面风光,背地里不知流了多少泪才走到今天。”

“你是我的亲骨肉,难道不该理解我,包容我吗?我那些积攒的坏情绪,除了找你发泄,还能找谁?为母亲分忧,这是你为人女的责任,也是荣幸。”

“有时母亲受了委屈,找你发泄难免会说些重话。其实都是无意的,你别放在心上就是了。你要知道,我们血脉相连,这是斩不断的联系,哪儿有母亲不爱女儿的?”

听着母亲喋喋不休的辩解,秦意绵只觉讽刺,那种仗着血缘关系理所当然绑架人的嘴脸让她恶心。

压在心底许多年的话脱口而出,“爱?说到底,我不过是你讨好丈夫的工具,是你彰显主母气度的摆设罢了。”

“啪!”响亮的一巴掌,甩在秦意绵脸上。

白嫩的小脸上瞬间浮现纤长的指印,指甲刮过的地方,还有隐约可见的血痕。

秦意绵看着一脸懊悔的母亲,突然吃吃笑出声,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这母亲,永远这副嘴脸。

伤害她时,不带半分犹豫,等伤害完了,又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可即便当时懊悔,站在血缘制高点的母亲,也不可能低头道歉。

罢了,最后这一巴掌,就当还清她怀胎十月的恩情。

这般想着,秦意绵出奇的平静,大步离去。

“等等。”秦母声音焦急,带着隐隐的关切,“我……帮你上药,还有……”欲言又止。

秦意绵本想潇洒离开,不予理会。然脚步不由自主顿住,“不必了”三个字脱口而出。

“不行,你这样走出去,别人怎么看你?名声还要不要了?我们秦府丢不起这个人。”

秦母又板起脸,脸上满是不赞同。眼里倒是闪烁着隐隐的关切,似乎有什么难以说出口的话,藏在眼睛里。

如此隐秘的情绪,秦意绵自然无心探寻,她只想快些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个令人窒息的牢笼,她不会再回来了。

她已成婚,不再无家可归。

“站住!”

秦母声嘶力竭,秦意绵无动于衷,准备推门离去。

“你若执意顶着这副丑模样踏出房门,执意让我下不来台,就是没把我当母亲。”

秦意绵准备推门的手僵在半空,冷笑一声,没有答话。她的手却有些颤抖,迟迟没有搭到门上。

秦母往日很少正眼瞧这个哪儿哪儿都不合她心意的女儿,此时自然注意不到女儿的细微动作。

她迟迟得不到回应,怒火蹭蹭上涨,狠话脱口而出,“你敢踏出这道房门,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随你。”

秦意绵将手重重砸在门上,夺门而出,将房门弄得“吱呀”作响。

秦母盯着那个决绝的背影,心底莫名一空,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丢失。

她张了张嘴嘴,想叫住那个倔强的女儿,低下她高贵的头颅,收回方才的气话。

可她堂堂秦家主母,京城第一贵妇,说出去的话岂有收回的道理?

再说,哪儿有母亲向女儿低头的道理?雪儿就从来不会让她难堪。

-

当秦意绵顶着火辣辣的脸出现在宴客厅时,厅内的四个男人齐刷刷朝她望过来。

除了裴序两兄弟,另外两个她都不认识。

她不明白几位龙章风姿的年轻贵公子为何齐聚一堂,为何要见她一个有夫之妇。

是的,她连自家夫君出现在此处都很意外。

此时太阳刚落山,春日宴已散场,裴序在此耽搁了半日,为何还不离开?虚度光阴,可不是他的作风。

莫非,在场有他在意的人?

这般想着,秦意绵借着福身行礼之机,视线状似无意地扫过那两个陌生男子。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书生气十足的贵公子。

他身着靛青色长袍,衣缘绣着黛色云纹,腰间悬一枚羊脂玉佩。乌发以竹节簪束起,眉目清朗如山水墨染,执一柄竹骨折扇,举手投足间皆是诗书淬炼出的温雅气度。

秦意绵对他的初印象很好,直至发现他傻愣愣盯着自己,眉眼间都是喜色,仿佛遇见了久别重逢的故友。

她连忙别开视线,偷偷打量另一位贵公子。

这一看,竟愣住,忘了收回视线。

此人身形颀长,但在人均习武的贵族公子中,略显纤瘦。

他穿着一袭火红织金蟒袍,衣摆处绣着血色罗纹,腰间悬一柄黑色短刀。

他面容俊美,肤色苍白胜雪,眉宇间尽是阴冷之气。而眼尾自带的胭脂红,为其平添了几分雌雄莫辨的美感。

尤为夺目的是那双极漂亮的狐狸眼,眼角尖而眼尾上挑,内窄外阔,似狐狸般含媚藏锋。

若这双眼睛生在女子身上,定然媚极美极。偏偏生在男子身上,平添两分阴柔。

等等,这双眼睛……怎的这般熟悉?

冷月!

冷月的眼睛,几乎与这名红衣男子的一模一样。

样貌也有几分相似,都是那种雌雄莫辨的好看。

只不过相较而言,冷月的脸型较为柔和。而眼前的男子,虽比普通男子阴柔,但和女子相比,面部轮廓还算硬朗。

令秦意绵没想到的是,这男子瞧着气质阴冷,那双冰冷的眼眸却有星火闪烁。她不由得在想,这人是否也如冷月那般,外冷内热。

奇怪,她为何总想起冷月?

这人莫不是与冷月有血缘关系吧?定是两人容貌气度相近,才叫人不住联想。

“夫人,可有好些?”

秦意绵还没走到裴序跟前,裴序竟破天荒地离开主座,大步而来,有些霸道地扣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将她拉至主座上,自己则坐在身旁的位置,挡在她和那名红衣男子中间。

甫一坐定,就问她这么个问题。声音温柔,语气关切,一点都不像他的性格。

说起来,这是裴序第一次在人前这么温柔关心她。

“好多了,谢谢夫君关心。”

秦意绵嘴角勾起一抹习惯性的微笑,却扯着了火辣辣的脸颊,痛得她面容扭曲。

幸好裴序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并未发现这刹那间的异常。

初时她是这么想的,而后却有一股酸涩涌上心头。

除了青杏和冷月,再没有人会在意她的情绪。可她偏偏,奢望亲情和爱情,这是她俩给不了她的。

虽说她把青杏和冷月当亲人看待,可她们始终把她当主子那般呵护和仰视。

她大概是犯贱的,渴望处于上位的母亲和夫君的垂爱。

秦意绵心中百转千回,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实则不过须臾间,便有两道异口同声的男声传来,

“你的脸怎么了?”

异口同声表达关切的,竟是红衣男子和小叔裴玉,两个本不该这么关心她的男人。

秦意绵下意识侧头去看裴序的反应。

只见裴序脸色阴沉,淡淡的视线扫过他俩,而后才落在她脸上。

她下意识避开,不想裴序看见她的狼狈。

可裴序不再看她,冷冷对红衣男子说“我的夫人,不劳燕王关心”时,她又生出一股失落来。

唉,这么矫情的自己,真是讨厌。

不对!燕王?

红衣男子是燕王萧闻月?也就是说,冷月真的跟他有关系?这人是裴序的政敌,却对她没有敌意,莫非真是冷月的关系?

秦意绵脑中百转千回,忍不住绕过裴序的身影,想要偷偷打量燕王,却被裴序一把揽在怀里。

高大的身影完全将她笼罩,似乎不想再让外男看她一眼。

对此,秦意绵是非常惊讶的。

他们所处的北辰国,民风虽不若南昭国开放,不能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但有下人们在场,敞开着大门,在宴客厅光明正大面会见外男,不算不合礼法。何况她夫君还在场。

反倒是裴序,在外人面前这般搂搂抱抱,按他以往的性子,该说一句“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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