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打开牛皮纸,白色光点闪烁指示的位置就是前方的洞口内。
此处的洞口通向的并非寻常山洞,而是一处溶洞,长期受到地下水的腐蚀内部形成形态各异的结构。
三人向里走去,洞内没有雾气的侵入,四周清明但地面湿滑。洞顶上有很多裂隙,每一处裂隙里都有水滴不断渗出来,混杂矿物的水珠顺着岩壁洞顶滴落,整个溶洞被水珠的滴嗒声包裹。
溶洞岔路虽多但不深,走了几十丈路便到了顶。
“这溶洞哪像是有摆放灵灯的样子。”张角疑惑。
“是啊,这里什么也没有。”西门昭坐在一块略为干燥的石头上,一手搭在身旁的石笋上,岂料这钟乳石竟是脆皮,一倚一靠竟是松动。
洞穴深处乍然传出石壁运动的声音,竟然凭空出现一处洞口。
“……”
“……”
“哈哈有路了”西门昭率先起身,一蹦两跳跑进洞口。
越往里走愈加温暖,岩溶水积淀使得洞内更是奇峰林立,布满了钟乳石和石笋恍若一处仙人洞府。
西门昭又伸手去触身旁的钟乳石,没料到竟被从洞顶滴落的岩溶水灼痛,收回手一看,手心竟是红了一片。
“这水会腐蚀!”西门昭惊呼。
这处洞穴的结构欧较之洞口更为复杂,岩溶水也不同于靠近洞口的岩溶水,浓度更高,虽说不致命,但触碰还是会有灼痛感。
要想在这处洞穴继续探索,首先得解决随处可能地下的岩溶水,三人合计,先去寻找可遮蔽的物件,再取些干净的活水,便于在灼伤时清洗。
几分分头去寻些大叶片,一一缝合,再由法珠施上避水咒,粗糙是粗糙了些,但充作遮蔽伞也可以了。
再次伫立于石壁洞口,三人不约而同久久未踏入。
陈法珠和西门昭各自向后退了一步站在张角身后:
“我一个弱女子,身手一般。”
“我也是,师弟在下,师姐先行。”
“……”张角咬牙切齿。
三人各自举着照明灯排成一列进入深处的溶洞,有了叶片的遮蔽避免了同高浓度的岩溶水直接接触,即便是不当心被滴到用清水冲洗便可。走了几次岔路走到死胡同,终于有惊无险顺利到了灵灯的摆放处。
一进洞室四周便亮起五彩荧光,此处相较于之前的更为空旷,看起来近乎是个普通山洞。中央筑有一处高台石碑上有刻字“湖中仙”灵灯悬浮在一根石笋与石钟乳之间,翻着淡淡地荧光。
张角喜出望外,伸手便要取灯,下一秒灵灯便凭空消失。
寒风吹来,刹那间,石笋漫天,层层叠叠,自下自上疯狂生长。
一缕青烟升起,烟雾中出现一个女人。
那女子手上捧着灵灯,笑嘻嘻得看着三人,凭空出现一个大活人,啊,不,未必是人,因为这个女子的下半身直至脚底渐变透明。
说实话怪吓人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三人大惊失色,手里的照明灯都不要了拔腿就往回跑,可惜周遭环境改变,多了不少石柱,石笋和石钟乳。
还未等他们跑出石室,进来的洞口就被堵上,这下可好瓮中捉鳖了。
那女子依旧笑嘻嘻的,石室内的五彩荧光反射到她的脸上,显得更是阴森可怖。
“你们几个后生,好生无理,闯进我的洞府还拿我当做妖魔鬼怪。”
三人缩抱成一团瑟瑟发抖,上牙和下牙极速打颤。
法珠强装镇定开口:“贸然打扰是晚辈的过错,晚辈不知此地是仙子的洞府,只是急于得到灵灯并非有意打搅,取得灵灯后我们便速速离开。”
那女子发出“桀桀桀桀桀”的笑声,从高台一跃而下凑近三人。
“小家伙,连吃带拿的,当我这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成?”女子骨瘦如柴,面色惨白,双眼更是大得吓人,眼眶凹陷,眉骨高耸,眼皮和面颊都涂着浓艳的脂粉,唇色也红得像生吃了个人,整张脸像一张假皮。
这张面孔放大摆在眼前没被当场吓哭都是好的。
看着三人快被吓出魂了,女子话锋一转:“想出去也不是不行,我在这石室内无趣得很,只要你们陪我玩得尽兴,我就让你们带着你们的什么破灯走。”她不停发出“桀桀桀桀桀”的笑声,令人汗毛竖起。
“好,一言为定。”
“我们玩些什么好呢?哼哼哼”女子听见三人同意与她玩闹高兴得哼着小调。
“诶呀,咱们来唱戏吧,唱一出《莺莺传》,我做小姐”她朝自己指了指,而后朝陈法珠指了指“你做丫鬟”然后又飘到西门昭面前,牵起她的手,温声细语道:“小郎君,你做我的情郎好不好?”
西门昭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还未等他开口,张角率举手先出声:
“那我呢,我演什么?”
“你啊,有什么演什么吧。
“……”
三人,一鬼?立于高台之上,唱起了年轻男女的缱绻悱恻。
西门昭打着嗑吧道:“在下姓张,年方二十二,还未娶妻,不知你家小姐有没有许配人家”
女子出言指正:“不对,不对,你姓孟,是孟生,年方二十八,重来重来。”
西门昭泛着恶寒,“在下姓孟,年方二十八,还未娶妻,不知你家小姐有没有许配人家。”
还未等陈法珠扮作的丫鬟回答,那女子就抢先开口:
“还未还未,瑶琳我还未许了人家,公子快去向我父母提亲,我们也好早日朝朝暮暮”
接下来的剧情发展,也和其余二人没什么关系,几乎不用什么丫鬟和路人登场。
张角悄悄靠近法珠,在她耳边凑近:“你说这走向,是不是和《莺莺传》没什么关系?”
法珠点点头:“确实,这倒像是另一个故事,故事里的女子被男子辜负,心灰意冷,执念生魔?”
台中心二人继续演绎,西门昭的身影像是与另一个人重叠。
“瑶琳,你在此处睡一觉,睡醒了我就来接你了,到时候我寻到了医病的法子,你就可以身体康健恢复美貌了。”
“玉郎,我乖乖在这里等你,你不必着急,也不必心焦,没有我在你身边要注意身子。”
“玉郎,一路小心。”
“玉郎,早去早回。”
“玉郎,别丢下我一个人。”
高台上的女子早已泪流满面伏在地上,西门昭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张角踢了他一脚:“快去扶一把!”
西门昭颤颤巍巍扶住那个名叫瑶琳的女子,瑶琳顺势躺进他的怀里,泪留着滴落在衣襟上,布料都湿透了。
“玉郎,你回来了,你来找我了,病医不好医得好没关系,我只想要在活着的时候能见到你。”说完一言不发埋在西门昭的怀里。
良久,西门昭开口“前辈?前辈?”
瑶琳抬起头,一把推开西门昭,双目无神,冷冷开口:“你不是我的玉郎,玉郎,玉郎,你什么时候回来……”
当下几人皆是无言,良久,张角开口:“前辈如今戏已演完,是否该遵守诺言,让我们带等离去。”
瑶琳一改先前悲戚的模样,又挂上笑嘻嘻的表情:“这才演了一处,我还没尽兴呢,等我玩够了就放你们走。”
听到这女子这番话,西门昭如丧考妣,擒着眼泪,声音颤抖:“仙子大人有大量,大不了这灵灯我们不要了,放咱们走吧。”
女子双手抱胸皱起眉头,满脸不高兴她嘟起嘴巴:“这可不行,我要这破灯做什么,不好看也不好玩。”
她一跃三尺猛地向下俯冲,脸上挂着狞笑凑近西门昭:“倒不如,我瞧着小郎君你,细皮嫩肉的,我把她俩放走,你留下来给我做个伴吧。”
西门昭真是怕了,哭爷爷喊奶奶的:“仙子,仙子您放我走吧,我感恩你一辈子,我一定回来看你,我,我帮你把你的玉郎找来,你就放我走吧!”
“诶呀我才不信你们的话,尤其是男人,总是花言巧虎哄骗姑娘家,什么活的死的都拿来发誓,到头来都是假的,把你放跑了,你可不就是头也不回,留我独守空闺。”
瑶琳说着,朝西门昭羞涩一笑,好似一位怀春少女与情郎调笑。
“仙子,这般如何,时候不早了,我们留他和您作伴,您让我们带灯离去,往后我们绝不再来打搅。”法珠对着女子平静说道。
西门昭一听此言,睁大双眼,嘴中溢出:“你,你,冷酷无情,你背信弃义……”
话未说完,他被张角拽了一把,示意他别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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