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名拾荒者。
他曾经也是一个有着科学家梦想的小孩,读书时,一场无人驾驶的车祸夺去了他父母的姓名。
经过一系列复杂的审定,他获得了一笔丰厚的经济赔偿。
很快,便有一群不怀好意的亲戚和小混混围绕在他身边,年幼的他,逐渐变得孤僻而敏感。
为了逃离那些贪婪的目光,他选择了住校,无奈天资有限,考了个一般的大学,他的人生轨迹似乎被既定的不幸所牵引,大学毕业后,他坐吃山空,数次考公考编失败,父母的抚恤金也在他三十岁那年炒股全赔完了,在现实的重压之下,□□选择了最不需要门槛的生活方式——成为一名拾荒者。
可拾荒也有江湖,他拉不下脸,抢不过那些凶狠的老头老太太,日子愈发艰难。
某天,他鼓起勇气对一个正在破口大骂自己的老奶奶吼道:“拾荒本来讲究先来后到,我大半夜就来了,凭什么说这些垃圾归你?”
老奶奶的骂声更聒噪了,周围围观的拾荒者们一拥而上,将他揍了个半死不活。
警方把这些人都拘了起来,可这些人无房无车无资产无后代,年龄大还一身伤病,几个主犯责令他们垫付医药费,嘴上说着好好好,实际兜里一毛都没。
□□脊椎受伤,又没有保险,只能卖了父母唯一的住房治疗。
出院后,躺在阴暗潮湿的出租屋内,望着斑驳的天花板,心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就在这时,他被一只莫名出现的老鼠咬伤,一股莫名的力量突然涌入他的身体,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奇异的快感,让他几乎晕厥。
他没有钱去医院了,可他不想死!
当他在剧痛中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能隐约感知到周围所有的老鼠——那是普通人无法触及的“诡”。
起初,□□惊恐万分,以为自己遭到了某种诅咒。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发现老鼠居然能被他所用,甚至从其他拾荒者那里“借”来一些有价值的废品。
这种前所未有的能力让他既兴奋又惶恐,他开始小心翼翼地利用这份力量,试图改善自己的生活,买回属于自己的房屋。
然而,正如窦柯所猜测的那样,□□并未接受过系统的训练,他的驭鬼之力完全是出于本能的挣扎与求生。
他家附近的拾荒者们开始察觉到不对劲,□□的废品堆中总是能出现一些他们从未见过的、价值不菲的物品。
谣言四起,说他与“不干净”的东西做了交易,这些流言蜚语像无形的枷锁,让□□本就孤独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
他试图解释,但无人愿意聆听,人们总是更容易相信那些能够激发恐惧与好奇的传言。
□□的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将自己推向了更深的孤独深渊。
他开始避免与人交流,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暴露出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在某次与拾荒者的地盘之争中,他再一次被群起而攻之,这一次,他没有选择逃避或忍让,那股来自老鼠的奇异力量在他体内沸腾,仿佛有千百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指引着他。
欺辱他的人们,在垃圾站里凄惨死去,老鼠们争先恐后地爬上那个人的身体,尖锐的牙齿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它们毫不留情地撕咬着他的衣服和皮肤,那个人的身体在老鼠的啃噬下逐渐变得千疮百孔,鲜血从伤口中渗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从那种诡异而残忍的场景中抽离后,□□站在原地,目光空洞,仿佛刚从一个漫长的噩梦中醒来。
他颤抖着手,试图抹去脸上溅到的血迹,但那黏腻而冰冷的触感却让他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已经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
他离开了家乡,开始四处流浪。
他加入了幽冥之眼,享受那些人喊他鼠神,神教的符文可以有效安抚他的心灵,让他那因孤独与恐惧而扭曲的灵魂得到片刻的安宁。
然而,在这份安宁之下,是更深的自我怀疑与挣扎。每当夜深人静,他都能听到那些死在他手下的拾荒者们的哀嚎,在耳边回荡,如同永不散去的诅咒。
他应该是老鼠。
他应该回到老鼠中去。
他流浪到渭市,用一众老鼠喂出了巨鼠,又在野生老鼠中挑选出了小灰鼠,成为□□最亲密的伙伴。
幽冥之眼对于□□的退出十分愤怒,在他杀过几个人后,也逐渐认栽了。
可这次,□□知道,他惹上了真正的麻烦。
方圆十公里的老鼠都被他召集起来,它们在□□的指挥下,疯狂地挖着地洞。
头顶是废品堆积如山,而脚下则是不断扩张的地下迷宫。
□□站在这个由老鼠们构筑的地下王国中心,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快一点,再快一点!
成千上万的老鼠们在□□的驱使下,疯狂地挖掘着。
而安全部调配来的人员,也抵达了城中村现场。
警察、安全部用车和无人机群呼啸而至。
窦柯简单地与领头人沟通了两句,成为这支小队的临时指挥官。
□□站在地下室的核心,四周是忙碌不息的老鼠军团,它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仿佛无数颗微小的星辰。
他能感受到每一只老鼠的心跳,它们的恐惧、兴奋,以及对他无条件地服从。
地面之上,安全部与警方已经形成了严密的包围圈。
无人机在空中盘旋,红外热成像仪捕捉着地下每一寸可能的动静。
窦柯站在临时指挥中心,紧盯着屏幕上的每一个变化。
机械军团与警方开始实施围歼计划,他们小心翼翼地接近废品堆。
鼠诡的诡气过于稀薄,无人机群无法定位,而城中村人员疏散十分缓慢,烟幕弹和气体无法使用,搜寻工作一度陷入僵局。
地面的信息也通过老鼠传递到□□的耳朵里,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球布满血丝,双腿不住地颤抖着。
“是警方……”
“杀人的事情还是……躲不过了吗?”
“明明……明明该死的是他们,不是吗……”
“我只是想活,我有什么错……”
他不断喃喃自语着。
地面,凤星晖此时也终于赶到,跟她一起赶到现场的,还有A省安全部的江高明,代号:板凳诡。
江高明在大师家院落里,因为夺命铃声一事,被窦柯用一张金箔纸换了一部手机。
窦柯给的金箔制作工艺极其复杂,金店给的回收价格是手机市场价的三倍,在听到这次行动又是由窦柯发起的,他心动了。
见窦柯一筹莫展,江高明主动请缨:“根据最新通过的《诡异应对条例》第七条,安全部有权采取必要措施控制诡异事态,必要时刻可以动用特殊手段进行干预。”
“不用惯着民众,乌合之众罢了。”
窦柯还没来得及表态,便见江高明拿起超声波喇叭,随即输入了几个指令,瞬间,他的声音在整个城中村回荡:“城中村出现诡异,安全部将在10分钟后开展全面清剿行动,请所有居民立即撤离至安全区域。”
“重复,城中村即将进行诡异清剿,生命安全第一,请无条件配合撤离!”
随着江高明那不容置疑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原本平静的城中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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