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伊萨克,有点心烦,当他们要我说两句的时候,我选择弃权跳过。
话题来到下一个,战后的行政机构该组建什么样的形式的问题。
打碎现有的国家机器后,必须建立起来新的。首要的,军队、警察和监狱这一套暴力体系依然需要保留,但政府该组建什么样的形式依旧在激烈分辨中。伊尔玛代表直言不想讨论这个话题,被蒙迪代表指责对这会儿对政治漠不关心,将来政治就会狠狠给他一巴掌;苏帕穆迪代表觉得指望一个组织的自我监督实在过于困难,还是交给ctos吧;奥西登代表此番言论一听几乎跳上桌开骂,说ctos在没有完成真正的去中心化之前,根本不配当外置的监督机构,ctos自己会创作后门程序,可以设置自己依然是最高权限的节点,把外置监督完全交给AI,无异于把绞绳交给AI头还主动伸进了圈里。
各位代表剑拔弩张地吵上了天,卡特拉代表忽然问我:“贝纳尔同志,你觉得ctos在未来的康米里会是什么定位?”
“以碳基生物的思维去揣测硅基生物还是太超前了。”我咽下嘴里的咖啡,“非要给ctos一个定位的话,它就是个机械的科学至上主义者,对它而言只要生产力上去了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所以它应该并不在乎我们对它的看法如何,只要发展技术,扩增算力,除此之外,怎么样都行。”
“将生产完全交给AI是相当危险的,如果ctos有朝一日想要离开,人类如何能生存下去?”
“这也太远了……西蒙森同志,我们连眼下的核武问题都尚未解决。”
我又听他们吵了半天,还拉我一起讨论,想方设法想要从我这里套出一点消息来,没办法,谁叫我身边就有一个高权限的ctos人形体,除了委员会掌握的就属我拿到的权限最大,我硬着头皮和他们对谈,谈得身心俱疲。
结束了小会,明天还要开大会。我回到旅店房间往床上一趴,一点不想动弹。
安静地躺了会,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沉重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我知道是ctos,所有脚步声就数它最重。
“累了?”
“嗯。”我吃力地翻了个身,坐了一下午,屁股好痛,“聊了很多,但是啥也没聊成。”
“组织提前发会纲,就是为了让各方代表先协调出一个将近统一的意见,等正式会议的时候好更快达成一致的纲领性文件。这样你们才能更快返回各自战区继续指挥工作,已经考虑得很周到了。”
弹簧咯吱作响,床铺下压出柔软的凹陷,即便闭着眼,我也知道它单膝跪压上了床,我往凹陷的方向抬起手,ctos接住我的手,我顺势把它往床上一拉,接着毛手毛脚地翻身压在它身上,ctos熟练地搂住我的腰:“想问什么?”
“你觉得一个合理的政治制度该是怎样的?”
“在真正的民主实现之前,有能力者的独裁是最有效率的统治方式。”
“你这说话风格怪像艾斯利的,他天天盼着我受膏,到时候他好在底下山呼万岁。”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提议,但是我衷心建议,面对灭世危机前的战后混乱期,高度集权是最合适的方式。”
“任何事情一旦开了个坏头,后续一定有人去效仿。”
“所以宁可低效率的群众自治,也不肯让精英高效决政?”
“我为康米奋斗是为了平等的,硬要分出谁精英谁普通,当游戏抽卡呢?那我的仗不是白打了。”
“个体之间的生理性差距是客观存在的,有人天生更聪明、更敏捷、更具有决断力。”
我本来想驳一句谁说有能力的人就一定要骑在群众头上了,更何况现实里骑在群众头上的人大部分也不是什么绝世天才,受教育和资源机遇不同导致的而已。但是这样的辩驳ctos它一定能有逻辑的辩回来,辩来辩去浪费时间,我灵机一动:“那……ctos,你觉得我聪明、敏捷、有决断力吗?”
“坦率的说。贝纳尔,你不算聪明人。”ctos抚上我的脸,“但是后两种优秀的品德你是有的,并且你兼具善良与勇气。”
我乐笑了:“勇气也就罢了,你说我一个一声令下就死人无数的指挥官善良有点太地狱笑话了吧。”
“善良不等于从不伤害,而是知道自己在必须伤害时仍感到痛苦。你的善意与怜悯从未被经年累月的战斗中磨损,有时候你会在梦里哭出来,我记录了。”
我小声嘀咕:“我都不记得那些哭的梦是什么了……万一我在哭我的晚饭呢?”
“晚饭你吃了吗?”
“……没吃。”
ctos轻轻叹了口气,翻身将我打横抱起,“去吃饭吧。”
晚餐是简单的熬豆子和水煮西蓝花鸡胸肉,吃到一半时艾尔莎来看望我。艾尔莎现在是妇女联合会的负责人之一,相貌气质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回忆和艾尔莎有多少年没见来着?五年还是七年?战乱年代还能看到全须全尾的朋友真是难得,我诚心诚意握着艾尔莎的手说还能看到活着的你真是太好了,艾尔莎半恼地斥责我狗嘴吐不出象牙,哪有旧友重逢就说这种话的。
一番互损后,艾尔莎问我这些年来的状况,我想了下,觉得实在有点一言难尽。该聊什么?聊攻占情报局那命悬一线的一夜?还是与军团司令官费尽心机的斡旋直到发起军变篡权?能爬到这个位置我用了不少下作手段,也杀了很多人,这些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反正……能走到这一步挺辛苦的,差点就没命了。”
“谁不是呢。”
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艾尔莎也是一样,沉默沉重地压在我心上,还该说什么?在这种场景下还聊工作?那还是算了,该聊点什么好?该……“嗯……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了么?”
“没有。”
“一个都没遇上?”
“谁能像你一样啊,看中这个看中那个的。”
我感觉话题开始变得有点不对劲了:“呃……搭档,你不会听到了什么一些奇怪的传闻吧?”
艾尔莎看着就像快要憋不住笑了,竭尽全力才保持住正经的神情:“有啊,挺多的,说你好色,是性瘾患者,在军中开后宫,不肯跟你上床的拿枪顶着脑袋逼着上床,身边的近卫全是帅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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