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计划效果非常好。
周五季铮被池奂塞了件绵羊皮大衣,又戴上一年前他送的白色围巾,被池家的司机亲自送去了那个小区。
季铮到高中生面前时她脸立刻垮了下来,说你对象是狗吗?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一边耳热一边想笑,看着她连续打了三个喷嚏,然后拿出信息素清新剂唰唰狂喷。
她撇了撇嘴:“你一路上就没被骂风骚?这么浓的味。”
“我对象送我来的。”季铮声音很温和,眼神无辜地骗她说。
Alpha呵呵两声,被池奂的信息素压得蔫了吧唧的,连小动作都不搞了,季铮第一次给她上课这么顺利。
回程还是司机送他,季铮有点不习惯,沉默之中把脸埋进围巾下的衣领,轻轻嗅了嗅,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能闻到一点淡香。
进寝室后他摘掉围巾,把池奂的外套脱下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说:“我回来了。”
池奂懒着眉眼看他,说:“这次气味还是干净的。”
季铮心跳如鼓,终于切实体会到“香气”对于A和O的私密性,“嗯”了声说:“谢谢。”
池奂哼了声:“我只是讨厌自己的玫瑰味被污染。”
原来他的信息素是玫瑰味。
深夜季铮看着天花板想,这是喜欢吗?还是生理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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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奂,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贱地爱你吗?”
浴缸的水是恒温的。池奂心脏重重跳了一下,听到季铮继续说:
“很蠢的一见钟情,但我明明已经挣脱了这种虚无缥缈,却又成了你的室友,这才是我最后悔的事。”
“所以你高中——”
池奂的话音被他打断:“不然你觉得,我被那样对待,最后还继续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斯德哥尔摩吗?”
季铮碎发被水沾湿,那张脸毫无遮挡地暴露在池奂眼前,眼下浅青的阴影,病态泛粉的唇色,28岁的季铮,脆弱和锋利迷人地并存。
他神色平静,双眼专注地看着池奂,比谁都要渴求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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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池奂无法理解大多数人的想法。
他父亲是个Beta,没有孕育能力,母亲依旧为了责任娶了他。池家对生物医疗投资甚少,那时人造子宫研究才初步取得成果,仅对极少数AB恋开放实验名额,因而他的出生格外艰难。
所以池奂小时候身体很差,被所有人纵容,任何想要的东西几乎挥之即来,约束过分薄弱。后来他们才意识到这种谬错,对他的管教严苛而刻板。
自他记事起爷爷和母亲就很忙,父亲性格冷淡,和母亲也少有温情。他问父亲,为什么只有他陪着自己,父亲说因为他是家里最轻松的人,小奂现在也不需要承担责任。
于是他懂得的道理很简单,因为爷爷和母亲是Alpha,因为我们姓池,所以需要“负责”,同时也该得到一切。
开始上学后池奂听到最多的话是“少爷太厉害了”,四岁的他表情严肃地说不厉害,却还是被数不尽的夸大赞誉淹没。池奂很讨厌学习,实在太虚伪了。
他不懂,人们总要将简单变成复杂,却又在遇到复杂时说为什么不能简单一点。该做就去做,失败了就重来不就行了吗?
乐扉小时候和他打架,青春期跟他吵架,曾经对他说:“你太傲慢了,你总觉得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大少爷,你可以随意失败,是因为家世和天分你都不缺好吗?”
“你完全不懂得共情别人,不提普通人,就连我为什么作出我的选择,你也看不明白吧。”
池奂那时15岁,刚分化完毕,暑假被母亲指派去分公司考察,正是最唯我独尊的年纪,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
“我高傲我不共情普通人?首先,我姓池,其次,我是Alpha。共情是什么,能让他们成为我的同类吗?”
“你好歹是乐家人,为什么总是这样悲观?给自己太多压力有用吗?不如实事求是的好。”
乐扉看着眼前从未有过心理问题的人,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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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很多人羡慕嫉妒的对象。”柳新照说。
季铮大二下学期被她一眼选中,第一次走进摄影棚,从此得到了长达5年的模特工作。
他坐在柳新照对面喝咖啡,缎面的休闲西装柔软优雅,是任谁看都挑不出一点错的漂亮风度,听到她对池奂的感叹笑了笑。
季铮说:“那您看助理的事?总之也就是大少爷体验下生活。”
除了他,根本没几个人知道池奂和家里吵架了,还真的都以为少爷是想来学校玩一玩。
“当然没问题。”柳新照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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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铮不知道池奂为什么不回家。
那天他被司机扶着回宿舍的时候醉得很厉害,犬齿尖尖地看着季铮,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司机走了,季铮把池奂安置到沙发上,外卖点了一盒解酒药,用新毛巾沾湿温水给他擦了擦脸,说你先把衣服换了吧。
池奂神魂出窍般靠坐在沙发上,任他摆布地脱掉了上衣。
季铮收敛目光,给他擦拭过之后套了件睡衣,下半身他不方便脱,只好等池奂自己清醒一点再说。
他有点手足无措地检索怎么照顾醉酒的人,刚看到个不能洗澡,就听到池奂口齿略微不清地说:“季铮……”
“怎么了?我在。”
池奂伸手试图抓住他衣领。季铮坐到他身边,握着他手腕放到自己领口,说你抓吧。
池奂低头看着他修长苍白的漂亮手指,缓慢回握。他安静地垂眼,焰一样的瞳被遮去大半,视觉重心就落到线条冷峻的鼻唇,实在是太标准的Alpha长相。
易感期好像还算安分,季铮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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